身份不符!
云为衫睁大了眼睛,慌乱和难以置信布满她的脸上。
宫子羽也惊讶地看着她。
“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您问。”云为衫忐忑地说。
“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有遇到歹人?”
听到这个问题,云为衫想起了进宫门前的事,回答道:“家中的确有个盗贼行窃,丢了些金银首饰,但万幸家中无人伤亡。”
“因何从未禀报?”
“出嫁当日就遇到歹人恶事,我觉得有些触霉头,怕被宫门嫌弃,而且家人并未受伤,我觉得是小事,就擅自隐了,”说着,她转向宫子羽请罪:“还请执刃治罪。”
“人之常情,我能理解,”说罢,宫子羽又转向宫尚角说道:“就查到这些?这点小事就可说她身份不符?”
宫尚角继续说道:“宫门的侍卫去了云为衫的家乡梨溪镇,带着画师的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却没人认出你的画像。”
“子羽弟弟,这,可不算是小事了吧?”
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早已捏紧了手指,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官浅难以置信,上前拉住云为衫,故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她,“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么?”
云为衫惊疑不定,不知该怎么办。
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
云姐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若信我,便听我一言,咬死自己的身份,无论宫门查到的结果是什么,你都要咬死自己的身份。
片刻之后,她冷静下来,甩开上官浅的手,对宫尚角说道:“我自小在梨溪镇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都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细,街坊邻居、家中下人看了那画像不可能认不出来那是我。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那样说,除非,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宫二先生若是认定我的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听她这话,向云为衫走进,宫子羽也马上拦在云为衫面前。
真好,姜离心想:无论何时,宫子羽都坚定地选择她,即使知道云为衫是无锋细作,也愿意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护她。
这一点,宫尚角永远比不了。
姜离不由得心疼地看向上官浅。
宫尚角对宫子羽这样的行为感到不屑,“你紧张什么?云姑娘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
“哦,对了云姑娘,”宫尚角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说:“你离家后,令堂十分惦念,我的手下已经转达说,你在宫门一切都好。云夫人要给你带句话,她说,你能平安进入宫门,还被子羽选中,福大命大,云姑娘在羽公子身边要尽心服侍才是。”
此刻,云为衫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落下,宫子羽将她的委屈尽收眼底,看她的眼神更加柔软深情。
姜离却突然皱眉,“福大命大”?“福大”还能理解,可为何还有“命大”?
姜离微微摇头,但愿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闹剧结束后,宫子羽宣布:“此事已有结论,云为衫的身份没有问题。”
“三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新娘的事是结束了,接下来就该宫子羽兴师问罪了。
宫子羽意有所指地说道:“她们是没有问题,但你就不一定了。”
“金繁,去把贾管事叫来。”
贾管事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命老奴……把制作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少爷。”
宫远徵听后立马上前,抓住贾管事的衣领,怒斥:“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子羽以为宫远徵这是恼羞成怒,上前拉开宫远徵……
“住手!”月长老呵斥。
“是谁指使的你,说!”
姜离站出来,微微行礼,“三位长老,执刃,宫二先生,我有一言。”
宫尚角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这位贾管事说是受徵公子所使,调换了百草萃的核心药材。那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徵公子不亲自做,反而放心交给你?”
“那自然是因为徵公子信任于我。”
“胡说八道!”宫远徵咬牙切齿。
姜离点点头,继续说:“就算信任你,这么重要的事,牵扯执刃和少主两条位高权重之人的性命,为什么事后,不对你灭口呢?这件事发生了这么久,徵公子最擅毒药,悄无声息地毒死一个管事,轻而易举吧?”
姜离蹲下来,抓住贾管事的手说道:“贾管事,你是不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现在大家都在,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只要你实话实说,长老们和宫二先生会既往不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