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上官浅房间
姜离喂完药,拿一方锦帕给上官浅擦拭嘴角。
“阿离,谢谢你。”
姜离手一顿,她放下擦完的锦帕,难以置信地问:“上官姐姐,你叫我什么?”
“阿离啊,”上官浅轻声说道:“角公子同我说了,这次若没有你,我不可能这么快从地牢里出来。所以阿离,谢谢你。”
姜离眼睛涌出泪水,因为这一声“阿离”不仅仅代表上官浅对她的称呼变了,更代表上官浅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上官浅一字一句地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虽然你说是来帮我的,但我并没有真的相信你,反而……还利用了你。不过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不会伤害我。”
姜离低头,看到上官浅的手指关节通红,“上官姐姐,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雾姬夫人就是无名,但我没和你说,因为我怕你去羽宫。”
“所以你是知道我去羽宫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吗?”
上官浅不明白姜离为什么知道这样多的事,但姜离既然不说,她也不打算再问,她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她了。
姜离点头,“是。我该早点和你说的,这样你就不会……”
上官浅轻轻握住姜离的手,姜离抬眼,一滴眼泪恰好流下来。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去的,你不用自责。”
“上官姐姐……”姜离轻轻抱住上官浅,把头埋在上官浅的胸口,轻轻的。
上官浅轻拍她的背,这一刻她有家人了。
另一边,宫尚角还坐在桌边陪宫远徵喝茶。
这时金复走进来,“公子,徵公子,云为衫姑娘来了。她说她要探望一下上官浅姑娘。”
“嗯,”宫尚角喝下一口茶,“让她去。”
“哥……”宫远徵欲言又止,云为衫也很可疑,不能让她们见面。
就在金复要离开时,宫尚角叫住他。
宫尚角想了想,“她可有带什么东西?”
“有,带了一个锦盒。”
宫尚角皱眉。
走廊上,云为衫拿着锦盒往上官浅的房间走去。
“站住。”
云为衫回头,看见宫远徵正扶刀向自己走来。
“近日,宫门内血光频发,角宫戒严。哥哥有令,任何出入角宫之物都需要查验。云姑娘,请把锦盒打开。”
云为衫依言将盒子打开,里面只躺着一颗人参。
宫远徵将人参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没问题。
云为衫合上盖子,转身想继续走。
“哎,”宫远徵叫住她,“把锦盒也留下。”
云为衫再次把盒子打开给宫远徵看,“只是个空盒子而已。”
“留下。”宫远徵可不和她商量。
云为衫只好将盒子也给他。
宫远徵收了盒子,满意地回去和宫尚角复命。
上官浅房间
姜离看到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瓷瓶,她拿起来,“这是什么?”
上官浅看了,想起方才宫远徵离开时的模样,轻笑说:“可能……是徵公子方才留下的吧。”
姜离有些不信,宫远徵一向不喜欢上官浅,更是在这里的原剧情里和宫尚角一起羞辱她,怎么可能……会送药过来?
姜离打开瓶塞,凑近闻了闻,是金龙胆草的味道。
“有金龙胆草的味道。”说着递给上官浅。
上官浅也闻了,“确实是金龙胆草,对祛疤有奇效呢。”
“看来徵公子对上官姐姐也不全是敌意嘛。”
金龙胆草,能祛疤。在原剧情中上官浅担心自己身上留疤,宫尚角不喜欢,所以问大夫为什么药方中没有金龙胆草。
可大夫却告诉她,宫远徵受伤用了大半,雾姬夫人受伤也用了不少,已经没有了。
后来雾姬知道上官浅需要,特意以金龙胆草为饵,让上官浅去羽宫给她赔礼致歉,凭什么!
最可笑的是,宫尚角居然还跑过来和上官浅说,一味药材而已,可以问他要,没有必要委屈求全地去道歉。
哼,一边道貌岸然地说着你可以找我要,没必要去委屈求全地道歉,一边又明知她需要却不给她。呵呵,男人,真是虚伪至极!
本来姜离还打算从医馆给上官浅带些金龙胆草过来,最好全都带来,让雾姬夫人都没得用才好呢;但如今没想到宫远徵会送来,真真是意外之喜。
“上官姑娘,我来看你。”
上官浅和姜离转头,竟是云为衫。
姜离皱眉,原剧情里,云为衫也来看过上官浅,是为了给她送半月之蝇的解药;但如今上元节未到,哪有什么解药要送。
“云姐姐怎么来了?”
云为衫站定,眼神微微往窗外瞟,“听说上官妹妹被接出来了,我特意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