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眯着眼瞧了这两个人一会,意外觉得有些登对,宫中对食成风,太监和宫女爱结对子,有权势的掌印,秉笔甚至都在府里找了良家女子当妻,不比那些官老爷们差到哪儿去。
但程淮之入宫这几年,忙于内廷,鞠躬尽瘁,只可惜就是没个伴儿,孤零零地,只听说过老早有个未婚妻来着,后来不知怎得也没了,今日他瞧着这硬骨头小太后在他手上倒是听话乖顺,两人目光相撞时竟能品出几分前世情缘的味道来。
左不过他不缺女人,他后宫里的犟种有卫太妃一个就够了,这魏杏瑛看着清汤寡水的,像个没营养的小白菜,他还不如留着精神头儿陪卫太妃周旋呢,那个女人和他缠斗了一辈子都没逃出他的手掌心去。
不如今日就看看程淮之的情事吧!他可比女人都生的美,不知这圆领朝服下的肌肤是不是也像女人似的白嫩娇气?
太上皇促狭地想着,也不急着吃药了,说道“程,你,代我伺候一下小太后。她没享过情事,你替我让她体会下当女人的快乐。”
这下,不止是魏杏瑛,连程淮之都愣住了,俩人耳根都烧了起来。
说起来,程淮之也就是表面色厉令茬,实际上到如今只摸过魏杏瑛的手,至于旁的,虽说进了宫,良妃以及几位孤寡太妃又甚至宫女里面的,有不少向他自荐枕席的。
甚至,手下的三位秉笔里有两位都和后宫里的寂寞宫妃有些首尾,可他压根就不能接受别的女人碰他,他有洁癖,他是魏杏瑛的,他得为她守节。
结果今日,他被告知,不用守了,他可以和魏杏瑛亲近了,一团火从他的胸口烧起来,直烧到了他的五脏肺腑,令他口干舌燥地说不出话来。
魏杏瑛这边也不好过,她以前当鸵鸟,和淮之只止于拥抱拉手,入宫后更没其他男人了,说直白点,也是处子一个。
太上皇看他们对视着愣神,急的瞪大眼睛再重复了一遍,“程淮之,你抗旨?”
魏杏瑛知道,太上皇刚被她冒犯过一次了,如果再来一次,她的小命就不保了,还得连累淮之。
她咬了咬唇,脸颊上浮起的红晕似艳霞,看得程淮之手都僵了,面上也慌乱地不敢正眼瞧她,只见他劲瘦的腰身被玉带束着,脊梁挺得板正,这恐怕还是他进宫以来第一次手足无措成这个样子。
魏杏瑛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左不过今天都得有些牺牲,是淮之都比太上皇那个老货强,再说淮之生的好,可能他还要更亏一些。
想明白的她往前踏了一步,捉住了程淮之的手,把它带到了自己的脸颊上,然后不再言语了,只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就像再是那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也爱图个两厢情愿。
太上皇看得津津有味,催促命令道:“淮之你把衣服脱光了。”
程淮之冷笑了下,语气里带着股过刚易折的劲儿和可怜,“太上皇,奴才残缺之身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您要让我撞死在柱子上,羞愤而死吗,臣就算是伺候太后娘娘,也得隔着个物件才行,您看个大概也就行了,太细,臣以后怎么在您面前抬起头来啊,太上皇老祖宗。”
太上皇才悻悻地咕哝一句,“应你的吧,淮之。”
程淮之拉着魏杏瑛踱进了距太上皇稍远一点的海棠迎春内屏风以内,打外头看,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点影子,可,司礼监都督的春.事,也够引人遐思了。
程淮之背靠着内屏风,虚虚抱着她,暧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道里炸开,“太后娘娘,得罪了,我只是装个样儿,不会真的侵犯您的。”
她昏沉沉地,像是分不清地上人间了,囫囵地唔了一下,就垂下头去,在程淮之眼里,一低头就能瞧见她白皙的脖颈,眼热心也热了起来。
往日里淮之冷津津的大手,今日却像个暖炉似的,握住了她的脖颈,分明隔着交领中衣,却像在盘弄一个老玉件儿,耐性十足。
她则僵在原地不敢动,尴尬却有些舒坦。
魏杏瑛正瞎想着,杏眼也阖上了。
耳垂上似在被人细细研磨,那人还恶劣地吊着说话。
“娘娘,您得有点儿动静儿,不然太上皇他老祖宗该怀疑了。”
魏杏瑛感受到一道电流从脚底板炸起顺着她的脊椎到了她的脑子里,面上羞愤又热烫,激得她试探地张了张口。
丁香小舌一旦不再刻意压制那早就积压在喉间的喘息声,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勾魂动听的喘.音回荡在了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