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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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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脸色一白开始大喊大叫,三夫人也流泪求饶,此起彼伏的声音像是两台戏同台弄得人头晕脑胀,罪魁祸首却笑得肆意荡漾。

魏杏瑛气不打一处来,拉下脸威胁他,“程大人这是要严刑逼供么?好大的胆子。”

她发完火,脑子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两个人前程黑暗,脸色越来越不好。

程淮之悄悄打量着她,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不敢乱触虎须,她不是个善性人,惹恼了她可能十天半个月不会理会他了,随即立刻吩咐李鱼将人带下去画押认罪做一个了结。

这时他倘若知道魏杏瑛的心路历程恐怕会大叫冤枉,他做的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为了她,恨不得将心肺全都掏出来给她的好,哪会像现在这样,看着她和其他男人牵扯,患得患失到了极点,心里和火煎水煮似的难熬。

魏杏瑛看事情了了,也不想留在原地,扭头就走,没和程淮之交代一句话。

程淮之心慌得不行,刚才那副插科打诨的模样早消失了,追了出去拽住魏杏瑛的手腕,其余的番子侍从当眼观鼻鼻观心当没看见,当今皇太子都快被程提督斗得失势,他们哪有胆子瞎管程大人的情事啊。

程淮之分明是一个矜贵世家公子,身形却脱衣有肉,他笼罩过来的时候像一座雾沉沉的小山,天知道他一个宦官为什么还保持着入势之前的身材。

魏杏瑛被他拽到衙门附近的一个偏房卧室里,低着头不看他的眼,盯着他圆领袍上的鹤补子愣神,鹤高擎着头颅,和这衣裳的主人似的,明明栖息在方寸却总有些风骨。

她有些沉默,之前危急关头她又扔下他单枪匹马处理去了,明明和他拜过程家的高堂,也说过患难与共。

可是她这个胆小鬼太容易临阵脱逃了,她有点难以面对他。

他似云若雾地笼罩过来,秀气挺直的鼻尖抵住她的额头,连线珍珠似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凤眼婆娑,有一种脆弱和坚韧交织的美感,美是一种很直观的感受,用在他程淮之身上不为过。

他低低地说着话,时不时用鼻尖去蹭着她,压抑着暴风雨般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冲动,表现出顺从的姿态来。

“我在这处无人区,喊你一声娘子可好?你在后宫里是权高于顶的皇太后,在我这当我一个人的娘子委屈你了。越到了尾声我越不敢接近你和你亲密,我粉身碎骨没关系,但至少得保不住你。我嫉妒,陈锦琮他对你的爱不比我少分毫,东宫的孩子一开头我想留下来养在你身边,为你留个护身符,这是一步险棋,但这宫里一旦太安逸离死也就不远了。结果倒让他抢了先去,那副勾人的模样,不像是皇太子倒像是勾栏里出来的。”

魏杏瑛一脸羞愧和震撼,怎么越说越荒唐,男人沾酸捻醋起来比女人还盛三分,还没想好说辞又被对面人的动作惊得滞在了原地。

程淮之像是进了蜘蛛网的猎物就这么被困住了。

秀美的男人嫉恨地望了她一眼,似在辨认她的魅力从哪里来。

他愤愤地俯下来在她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但又心疼起来变成慢慢地撕磨,最后成了含在嘴里不敢用力,最后战场又转移到了耳垂,脸颊,石榴红的唇瓣紧紧互相贴着,让人看了脸红心惊。

魏杏瑛难以抵抗,缩在他胸口感受着他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差点快忘了两人在冷战之事,让他给糊弄了过去。

斗胆的祈春和李鱼夫妇在门口听了会墙角,两个人都面面相觑,脸红脖子粗得不知说什么的好。

李鱼呆滞地念出两句,“想不到提督这表面上看着风光霁月的,私底下能做出这般情状?”

祈春红着脸推搡了他两下,催促道,“东宫那边都急的屋顶着火了,你还在这处说这些不着调的,待会提督发现你偷听,不得拔了你的耳朵。”

李鱼挺挺胸膛,正正乌纱小冠和衣领,敲了两下偏房的门,正经道,“干爹,东宫那边传信来,说是皇太子妃肚子不太舒坦,差人来请皇太后娘娘过去。”

程淮之冷下脸,漂亮眸子里满是肃杀和不满,“不愉了找太医,皇太后娘娘又不会看病,请过去有什么用?”

魏杏瑛小意推开他,劝诫道,“这事你不用管,我差着人家的人情,我去看顾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耍小孩脾性。”

他哼了一下,暧昧地盯着她微红肿的嘴角,得了好处那也暂且可以容忍这些闲杂人等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了,待之后隐退了他和娘子是任谁都打搅不了的。

魏杏瑛随着祈春回了东宫,三王爷这边算是签字画押,谋逆一事板上钉钉,后续多交代下程淮之给看押随军的领士多些钱和吩咐,多多看顾孩子和贺氏就是了,她尽了力了。

来了东宫,金碧辉煌的布设和层叠的帷帐风屏错落在里面,鎏金香炉里燃着海棠梨木的香。

月季围着前院栽了一圈,稀罕得很,想来皇太子是没有这种雅趣的,俗人都爱牡丹,她却喜爱月季,倒是和她的品性相仿,素雅高洁,那便是皇太子妃了,世家大族的出身,制香,花艺,围棋之类的都有些涉猎。

她刚踏进这宫里来,突然觉出可惜来,东宫怎么生了一对怨偶?这么好的一个女子他却扔在一边,连点风度都没有,白白追着她不放,可是她想破头也想不出她和陈锦琮有什么可能性。

她怎么会爱上一个残暴成性的人呢,不由得生了怨怼来。

在旁人眼里他是皇子更有权力,于是说的话更有道理,行的事都有因由,不光彩的只会是她,男人说上几句风流情债就又糊弄过去了。

素锦从偏门走过来扶魏杏瑛的胳膊,又被祈春不动声色地推开。

她眼神闪过一丝恼怒,联想到东宫现在势不如人的局面,又讪笑着讨好道,“皇太后娘娘,主儿一早让我候着您,让小厨房备下了膳食,您跟着一块用些吧。”

魏杏瑛淡淡说了一句再看,推开流苏帐走进去,打眼一看,眉目婉约的女人随意靠在摇椅上,捧着孙子兵法在看,反差过大,让魏杏瑛不由得有些咂舌,将门不出庸才啊。

“近来可有孕吐,太医开的保胎方子有效用么每餐用的多一些么?孩子有没有踢踏你?睡觉有没有问题?”

这一堆问题砸过来,皇太子妃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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