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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慕容炬化身“护妻狂魔”,与妻双双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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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府内,张娇正在与张天锡打理着院儿中的花草。姐弟俩便打理便聊的津津有味儿呢,殊不知,危险就要来临。

突然,宫里的传旨公公来到了府上,直接向张娇传达了慕容垂召见的命令。张娇也不敢一刻耽搁,换了换衣服,便出发去了皇宫。

“儿媳参见父皇。不知父皇叫儿媳前来所谓何事?”张娇说。

“没什么,只是今日朕突然得到一副绝世之画,一时来了兴致,想让你来一同欣赏。这不,炬儿不是在练兵吗,所以没叫他来。”慕容垂说。

张娇望了望四周,只是此时的苻苌早已离开,而那副画苻苌也在离开前交给了慕容垂。

“来,给赵王妃展示一下。”随即,一个小太监就按照慕容垂的命令将画再次展示在了众人面前。张娇此时望着那副画,顿时心头一紧——那画里画着的不就是自己嘛!一阵不安瞬间使张娇身体里的血液凉了下来。她于是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慕容垂和众人。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被眼前景象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外面了,下巴都要掉到九霄云外去了,都在面面相觑。唯有慕容宝自然镇定自若,心里却是对眼前这位美丽贤惠的弟妹产生了不该有的邪恶的念头。

“张娇,朕问你,你的真实身份到底如何?快如实和朕招来。不然,等朕过了忍耐期,那可不就是这么客客气气了。”慕容炬死死盯着张娇。表面上看他冷板,严厉,但内部早已烧起了熊熊烈火,随时都有可能将张娇吞噬。

张娇仍是低着头,一语不发。慕容垂见状,立刻大笑了一下,说:“诸位大臣,你们看,朕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便把我们的赵王妃给问住了。朕看啊,朕这个儿媳分明就是心虚嘛!”

“赵王妃,你还是主动交代实情吧。现在一切真相都已经大白,这画上的前凉公主就是你,你已然是众矢之的,不要再做此无谓的挣扎了。如果你从严坦白,陛下或许会念在你老实交代实情,不念以前的过往,放你一马还说不定呢。”

接着,其他人皆纷纷附议。

张娇的耳边此时就像有千万只苍蝇一样一直在嗡嗡乱叫,惹得她心乱如麻。最终,她还是承受不住现场舆论压力,不情不愿地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错,正如你们大家刚才所看到的那样,我,就是前凉公主,张娇。当年,我国破家亡,一人漂泊他乡,孤苦无依,有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不过,苍天眷顾,又留下了我张娇的一条命,还让我遇上这么好的夫婿。”

慕容垂也不再隐忍了。他直接站了起来,愤怒地说道:“张娇,你终究还是承认了你的身份。朕,其实从一开始刚见到你是就总觉得你在哪里见过,但却总是想不起来,因此,只好作罢。后来,因为徐长和的事又再次激起了朕对你的怀疑,朕总是有种直觉在冥冥之中告诉朕,朕此次的怀疑确实一点也不错,但是朕却一直一让再让,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你不是。可如今,真相大白,朕错了。好了,张娇,再多说也是无益。你的表哥张玉魁杀我二子,你说你让我怎么从你身上来一点一点讨回你前凉王室于我慕容家的血债?”

张娇失望地看着上面那位高高在上、蛮不讲理的天子慕容垂,说:“陛下,还请您明晰,您那两个儿子的死也不能都全怪在我表哥张玉魁的头上。据我所知,当年,若不是您那两个儿子闯入我前凉驻军处,意图断我前凉粮草,我表哥又怎会发觉将他们擒住并斩杀?”

慕容垂顿时大怒,直接拍桌而起,指着跪在地上的张娇,说:“照你这么说,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就活该死在你们前凉人的刀下?”

“陛下,您误会了,臣并非此意。我知道,陛下近些年来一直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无法自拔,可是事已至此,我前凉也已经灭亡数十载,说句不好听的,我前凉也已经为此事得到了它应有的惩罚。人气死不能复生,陛下又何必执意纠缠着往昔一直不放呢?”张娇苦着脸说。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朕告诉你,你,前凉王室所带给我们慕容家的深仇大恨这一辈子都休想勾消。只要朕还活着一天,朕就要从你们前凉王室一点一点讨回血债。”慕容垂顿时脸拉的老长。

这时,司马慕容德站出来说:“哎呀,王兄呀,你也用不着和这般小女子大动气啊!一旦把这贵重的身子气坏了,那岂不得不偿失了嘛!王兄,你勿要动气。据说啊,这前凉因为曾扼守中西贸易要道,那可是赚的盆满钵满呀!不过后来在被前秦亡了国后,听说其还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啊!听说啊,就藏在都城姑臧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王兄啊,我们又何必将此女非要这么无情的赶尽杀绝呢?倒不如依我看,好好利用此女找到这笔财富,到时用这笔财富使我大燕壮大,那王兄一统天下不就畅通无阻,指日可待了吗?”

慕容垂“哼”了一声,说:“慕容德啊慕容德,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变不了你的那点坏毛病。朕告诉你,朕不像你,那堆财富如果你想据为己有那你就去拿。朕现在想要的,不过是让我那死去的两个儿子彻底安息。”

慕容德只好收起一脸坏笑,沉默了下去。

“张娇,朕当时若是早日知道你的身份断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就嫁进我们慕容家的。不过说起来,你倒真是挺会善于伪装的啊!从堂堂前凉公主到我大燕乐安公主,再到朕的儿媳,朕到丝毫没有一点点察觉那躲在面背后真实的你。”慕容炬讽刺道。

张娇冷笑了一声,说:“若不是这副面具,我怎又会遇到我爱的人,深深爱我的人?又怎会和他到现在的相厮相守?我素来以‘善’做人,尽心打理家庭,教化他人,同样,我也用我的真情爱着阿炬,一直默默地当着他的‘贤内助’。陛下,我张娇试问哪里对不起大燕?难道就凭我是前凉余孽,陛下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如果陛下决意如此,那我张娇也无可挽留。既如此,陛下倒不如直接给张娇来个痛快吧!”

此刻的慕容炬刚从校场练完兵,手里拿着袋儿张娇最喜爱的点心回到了王府。

“王妃,王妃,王妃……”慕容炬四处找遍都不见张娇踪影,心里焦急万分。

此时,一个小丫鬟恰从慕容炬身旁路过,见到慕容炬一直苦寻张娇无果,干脆告诉了他实情。慕容炬听后,瞬间直觉如芒在背,心里很是惴惴不安。他连忙放下手中的佩刀和点心,加快马力朝着皇宫奔去。

跑到一半儿时,他顿觉自己的心莫名强烈地痛了起来。他只好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想要靠在墙边缓缓。可是缓了好一阵子,那疼痛丝毫不减,反而更加严重了。慕容炬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蹒跚地走了几步后,便又加大马力冲向了皇宫。

这时的张娇也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而又强烈地心痛。她用手稍稍捂住胸口,试图让疼痛缓缓。

慕容垂站起身来,指着张娇说:“你一将死之人,少把炬儿牵扯进来。好,既然你执意寻死,那便怪不得朕了。”随即,慕容垂便叫来了几个宫中禁卫。只见他们个个高大魁梧,披着一层厚厚的铠甲,手里拿着佩剑。

“朕现在就宁令你们,立刻诛杀此女。谁若敢迟疑,朕第一个杀了谁。”慕容垂大声命令道。

天子之令就是天,又有谁敢不从?其中的两名禁卫分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张娇的肩膀,另外一名禁卫则挥起手中的剑,朝张娇砍去。这时的慕容宝却露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容。虽然他心里倾慕着张娇,但是在心中的那份恨面前,这份爱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刀直接刺穿了那挥剑人的右手。那人忙用左手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在一旁痛的嗷嗷大叫。

“谁敢动她!”慕容炬快步走了进来,来到了张娇身旁,跪了下来。他转过头用那不忍与心痛的眼神望着张娇。

“炬儿,你不是在校场练兵吗?来这里干什么?”慕容垂问。

慕容炬转过头来,说:“父皇,儿臣刚刚练完兵回来便听说父皇要当众处死娇儿,儿臣一时心急,特地跑来皇宫求父皇收回成命,放娇儿一条生路。”

慕容垂站起来说:“放她一条生路?炬儿,你可知她是谁吗?”

慕容炬转过头来望了眼张娇,又转向了慕容垂,嗓音稍微压低,说:“父皇,她不正是你的儿媳吗?”

慕容炬指着张娇哈哈大笑了起来:“朕的儿媳?哈哈哈哈,恐怕只有你这么天真的人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吧!朕告诉你,在你身边跪着的,正是前凉堂堂公主。”

因为慕容炬之前已知晓张娇的身世因此听慕容垂说后并没有半点惊讶。

“父皇,就算她真的是前凉公主,那她现在也已经嫁进了大燕,就是大燕的子民了,况且,她如今也已经是大燕的赵王妃。难道父皇就是仅仅为了以前的一点小过节非要置她于死地吗?再怎么说,人又不是她杀的,父皇又凭何要将以前的罪责统统强加到她身上?”慕容炬说。

慕容垂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果真是真的好儿子啊!处处都向着她说话。朕告诉你,从今日起,朕不再有这个儿媳。你若再敢向着此女说话,休怪朕不念父子之情对你不客气。”

慕容炬不禁笑了一下。他用左手紧紧握住了张娇的右手,说:“父皇,儿臣的命早就已经和她绑在了一起。如果父皇铁了心执意要杀她,那就请先杀了儿臣吧!。

慕容垂气的直咬牙,指着慕容炬的手也直抖动。

“你个逆子,你当真以为朕真的不敢不念父子之情杀你吗?”随即,气不过的慕容垂直接掏出了挂在龙椅旁边的白晃晃的御剑,一脚踢开了劝阻的太监,直逼慕容炬身旁。

这时的大臣们也纷纷见大事不妙直接上前拦住了慕容垂,谁料慕容垂根本不听劝阻,还用一种非常严厉而又让人生畏的语气让大臣们滚开。大臣们鉴于天子的威慑,怕在劝阻恐会惹上什么杀身之祸,便纷纷无可奈何地退了下去。在此期间,唯有慕容宝没有站出来进行算劝阻,反而在原地一直紧握着双拳,一脸坏笑着。

慕容垂此时已拿着剑来到了慕容炬的身边。他举起剑,指着慕容炬。慕容炬抬头看了看铁着脸的慕容垂,说:“父皇快动手吧,还请莫在迟疑,儿子死而无憾。还请父皇能在儿子死后能原谅王妃,并代儿子好好照顾好王妃,毕竟她也并非刻意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随即,慕容炬转过头来望着张娇,一番深情地说:“娇儿,对不起,说好要护你一世周全的,看来阿炬是做不到了。你别怪阿炬食言,阿炬是真的真的爱你,真的真的还没和你做够夫妻。只愿我去后,你不要太伤心难过,要好好振作起来,照顾好自己,照顾身边每一个爱你的人。娇儿,如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还做夫妻。”

一番深情柔肠的告白后,张娇眼睛瞬间湿润。她望着慕容炬,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慕容炬与张娇泪眼相望,彼此眼神相互交织,相互依偎。

这时,慕容炬转过头突然握住慕容垂手中的剑。只见此刻他那只手已“滴答滴答”落着鲜血。慕容炬将剑锋往自己胸前狠狠一拽,那剑便直接刺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嘴角也流出一抹鲜血。这吓得慕容垂和在场大臣直接错愕,慕容垂此刻的脸上除了震惊以外更多还夹杂着几分难过伤心,毕竟血浓于水,谁家父母又真的愿意去活生生地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慕容炬本想再拽着刺进去更深,不料慕容垂很快发现了不对,立刻将剑锋从慕容炬的胸膛里抽了出来,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龙椅跟前,坐了下来,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慕容炬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紧皱着眉头,疼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伤口处的血也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他望了望张娇,带血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惬意的微笑。

风声很快便传到了皇后的寝宫。皇后闻言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慌慌张张地奔向了大殿。

皇后看见跪在地上受伤的慕容炬,连忙将他拥入了自己那充满母爱的怀抱里。她望着慕容垂说:“陛下,炬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慕容垂连忙缓过神儿来,说:“是他,非要袒护这个女人。朕也是被逼的!”

“陛下,臣妾不知和您说过多少回了,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过多斤斤计较只会更加激化矛盾,您为什么就是不听臣妾的呢?现在好了,没想到你竟然能狠心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杀!您还是他的父皇吗?”皇后咄咄斥责道。

面对皇后迎面而来的指责,慕容炬抬起头来试图辩解道:“皇后啊,朕本来是不想杀他的,可哪想这孩子硬是要将自己往死路上逼,竟然亲手将剑插入了自己的胸膛,给朕来了个措手不及。皇后,说起来他也是朕的亲生儿子,朕有怎么可能忍心真的去杀害他呢?”

这时,慕容炬从皇后怀里挣脱,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说:“母后,您也别太责怪父皇了,是儿臣执意如此,不关父皇的事。母后要怪,还是怪儿臣吧。。

皇后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慕容炬,说:“孩子,你受苦了,母后怎么能怪你呢?”说完,皇后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张娇,眼神里的心疼瞬间全无,此刻,只有无尽的怨怼与憎恶。她用手指着张娇,说:“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女人,若不是你,我的炬儿怎会受如此伤害?你就是个祸星!以前我还心疼你一个人孤苦无依,自你嫁进来后更是对你百般照顾,疼爱,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本宫尚且可以不念你们前凉对我们慕容家的杀子之仇,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离开炬儿,离开的越远越好。”

慕容炬见连皇后都来找张娇撒气了,拼命地向皇后解释道:“母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儿臣执意要一意孤行的,不关娇儿的事。母后要责罚,还请责罚炬儿一个人便好。不管是轻是重,我都绝无怨言,只求母后求母后能原谅娇儿。”

皇后眼睛瞪着眼睛,气愤地指着慕容炬,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一心偏袒着这个女人。我看你一定是被这个女人魅惑太深了,进而迷失了心智了吧。要么,你今天就断绝与这个女人的关系,要么你就别认我这个母后。”

在爱情与亲情的双重抉择下,慕容顿时犯了难。他把身子往下一沉,低下了头。

思索片刻后,慕容炬缓缓将头移向了张娇一边。他用手轻柔地抚摸着张娇的脸,脉脉含情地看着张娇,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此情此景,皇后已经对最后的答案有了明晰。她再次气愤地瞪着此时正趋于暧昧的俩人,拨起地上拖着的裙摆,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大殿。

慕容炬此刻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也只能在亲情上选择让步,选择爱情阵营。说到底,还是他太爱张娇,太痴情了。若是谁人能遇上这样的人,那真是实打实三生有幸了。

慕容垂看着此刻下面相互依偎的俩人,满脸尽显严肃与恼怒。他呼吸急促,随即下令让几个禁卫进了来,让他们将张娇抓进天牢等候发落。禁卫们上前来到他俩跟前,准备逮捕张娇。谁料此时,意识到情况的慕容炬忍着胸前传来的疼痛猛地站起了身。他随即拔出了一旁禁卫的佩剑,给那个禁卫都吓得一脸不知所措。慕容炬用身体挡在张娇的前面,他先是举着剑指着欲抓张娇的禁卫,然后又将剑指向半空,郑重严肃宣示道:“谁若是敢靠近一步,休怪本王无情!”

慕容垂见状,也是又气又恼:“你这逆子,你今天当真是要为了这个女人当众反了你父皇不成?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这个前凉余孽重要,还是我这个生身父皇重要。”

随即,慕容垂又缓了缓情绪,叫退了在场所有人,除了慕容垂和张娇以外。

慕容炬放下剑,压低了声调:“父皇,您知道吗?儿臣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割舍,唯有两样东西,却无法割舍,那就是亲情和爱情。父皇,儿臣爱娇儿,也更爱你们。但是,儿臣已经彻底深深陷入这份感情里无法自拔了。倘若没有了这份感情,儿臣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活下去?甚至,生不如死。父皇,儿臣感念您与母后这么些年来对我的拉扯之恩,但是,娇儿她对我来说也同等重要。她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已经紧紧和我的生命融在了一起。儿臣曾经答应过她,要护她一辈子周全,尽心去爱她一辈子。她苦我亦苦,她乐我亦乐。我不在乎什么前凉公主身份,只要她是真心爱我的,她永远在我心里就只是我最爱的妻子。因此,我没得选,只能无奈地在亲间妥协让步。如果父皇执意要罚,那就罚儿臣一人吧!无论是轻是重,儿臣愿一力承担,只希望父皇还请不要降罪于娇儿。”

慕容垂听着这一番深情肺腑之言后肺都快要气炸了。他指着慕容炬,说:“好,你竟如此袒护她,看来你果真和你母后说的那样,彻底被她给迷了心智。”

慕容炬淡淡地笑了一下,说:“父皇,就算是儿臣被迷了心智,儿臣也心甘情愿一直就这么被这剂迷药迷着。”

慕容垂暴怒地直接将桌上的砚台摔向了慕容炬。张娇眼看形势不妙,连忙挺身而出,为慕容炬挡下了砚台的攻击。因为砸在了头部,张娇当场便晕了过去。

慕容炬见状,顿时慌了神。他急忙抱起张娇,直奔赵王府救治。慕容垂望着慕容炬离去的背影,用力攥林手砸了下桌子。

“太医,王妃怎么样了?”慕容炬焦急地冲太医问道。

“启禀王爷,王妃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经过巴扎,已经暂无大碍,只需临时休养几日便可痊愈。”太医说。

“好,有劳太医了,你先下去吧。”慕容炬说。

正当太医想要离开时,突然发现了慕容炬胸口处的剑伤,于是便慌忙放下医箱,问道:“殿下,您可是受伤了?”

慕容炬转过头来发现太医一直在盯着自己胸前的伤口,便说:“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过着时日便会好的。”

“殿下,微臣观您这伤口着实不浅保险起见,还请您脱去上衣容微臣仔细查验一二,免得到时感染,那可就不好办了。”太医嘱咐道。

慕容炬看拗不过太医,只好脱下上衣,给太医查验伤口。哎呦喂,不得不说,这慕容炬身材可真是无可挑剔。不仅有壮硕的胸肌,更是还有八块健壮的腹肌,让那个人看了不为之动容,啧啧称赞呢?

太医很快为慕容炬包扎好了伤口。慕容炬穿好衣服,送别了太医,就又守在了张娇的床前。

突然,宫里的传旨公公来到了赵王府,和慕容炬禀明了旨意后便离开了。旨意大致是说慕容垂因为赵王慕容炬私自包庇前凉余孽而禁止慕容炬带兵出征,直接由其叔叔慕容德接任,并且改下令解散赵王府所有下人,没有慕容垂的允许,不准私自回府。

慕容炬并没有丝毫的失望难过,而是一脸的释然惬意。他坐在张娇床前,将覆在张娇身上地被子盖严实了,用手撩拨了下她耳边的一缕头发,于是微笑着望着她的脸陷入了沉思。

“娇儿,我这算总算是保住你了,我没有对你食言。你知道吗,当得知你即将遭遇不测的时候,我的心就像在被千把刀子切割一样,痛不欲生。就连我每走一步,每呼吸一次,甚至都是痛的。好在,老天爷眷顾,让你万无一失。现在父皇下了旨意,禁止我带兵冲锋。虽偶有遗憾吧,但比起你来说这些又算的了什么。我相信,以后建功立业的日子多的是,也不差这一天。现在府上的人也都被父皇调走了,如今府上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们俩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们总算能过些清闲的小日子了。”

黄昏中,苻苌正与张天锡在一处湖边欣赏着这日暮晚景。

“你这次做的非常不错,不愧是我的好细作。”苻苌望着张天锡,微笑着说。

张天锡挠了挠头,有点不明所以道:“不知丞相大人是指?”

苻苌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天锡,而是无关痛痒地说:“呦,怎么,现在的语气和我刚刚见你时的语气大变样儿啊!看来,那药的威力恐怕已经是在你体内生效了。”

由于张天锡被苻苌下的万蛊丹彻底蛊惑住了心智,因此他并不知道苻苌刚才那通话是什么意思。苻苌看了看一脸不解地张天锡,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忘了,你还找我求助帮你姐姐的。”

张天锡顿时醍醐灌顶:“哦!我想起来了。还不是因为那个狗皇帝一路对我姐姐身份起了猜忌,我是不想让我姐姐受委屈,所以才特地飞鸽传书求助丞相的。您不是之前也说过,让我有什么困难尽管飞鸽传信给您的吗?”

苻苌笑笑道:“不枉你还留了一丝亲情上的清醒。不过,这次,我也帮不上你了。因为慕容垂已经知道你姐姐姐的真实身份了,此刻的他恐怕正想着如何置你姐姐于绝境吧!”

张天锡顿时惊慌,说:“那丞相可有何应对之策来救我姐姐啊?我姐姐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再没有她。”

苻苌有拍了拍张天锡的肩膀,说:“恐怕这次……我也救不了你姐姐了。那慕容垂你我可是知道的,有仇必报。只恐他这次不会善罢甘休了。哎!你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你姐姐自求多福了。”

一旁的张天锡顿感心急如焚,仿佛自己就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他抬起头,跪下对苻苌恳求道:“丞相,素问您智勇双全,妙计无双。天锡别无所求,只求您能伸出援手救我姐姐于水火之中。求您了!求您了!”

随即,张天锡给苻苌磕了几个响亮真诚的头。

苻苌故作姿态地将张天扶了起来,双手搭在张天锡的肩膀上,用一种假惺惺的语气对张天锡说:“难得你一片真诚!但是,这事儿现已成了定局,恐一时半会儿是想不出任何方法。不过,你还是别太担心惶恐,回去后我定当想出个万全之策,救你姐姐。”

“谢谢丞相!谢谢丞相!丞相的大恩大德,天锡没齿难忘。如有来日,天锡定涌泉相报。”说完,张天锡便退下了。

在附近亭子里等候许久的安敛生见张天锡走后,便立刻来到了苻苌身边。

“大人,这张天锡————”安敛生还是有点不放心。

苻苌转过身,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放心好了,那张天锡现在已经完全被我下的药控制住心智。只不过,他现在即使如此,但也存有一丝良知,对他的姐姐仍是至情至善。恐怕,这便是亲情的伟大力量吧,我终究还是低估了。”

突然,张天锡不知为何又折了回来,把苻苌和旁边的安敛生弄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丞相,天锡方才突然想到一个应对之策,不知当讲不当讲?”张天锡顺道瞟了一眼安敛生。

苻苌好奇地看着张天锡,应允了他“但说无妨。”

“是。丞相,既然那慕容垂那么不识好歹,不如我们直接将其……”张天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给苻苌看。

“鲁莽!我知道你想救你姐姐,可你也不能如此这般失心疯了。你想想看,那慕容垂是何人?他是这后燕的天子,是你姐姐的公公。光凭前者,你便杀不了他,反倒你自己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你再想想看,慕容垂是你姐夫的父皇,一旦你真的得逞,杀了他,那慕容炬会放过你吗?那慕容炬会放过你姐姐吗?”

张天锡惭愧地低下了头,说:“姐夫他是个好人。自打我被收留进赵王府里以后,府里的每个人都对我非常好,特别是姐夫。姐姐平时忙于打理王府上上下下,陪着我的时间很少,可姐夫就不一样了,他每天一有空就带我骑马射箭,还练我武功。听丞相这么一说,天锡倒真的觉得自己太过冲动蛮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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