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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母子再度重逢;段馨儿对慕容炬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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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珪,阿珪,阿珪……”

北魏朝殿上,头戴王冠的拓拔珪正盯着桌面发着呆。一旁的阿烈实在看不下去了,一直在不停地呼喊着拓拔珪。

见叫了半天拓拔珪都没有半点动静,阿烈只好用力推搡了一把宝座上的拓拔珪。拓拔珪顿时一惊,回过神儿来,“啊……啊!”

“你看,刚才在发呆,现在又在‘啊’了!”阿烈打趣道。

拓跋珪有些羞愧不已,道:“对……对不起啊,方才……方才有些失态了。”

说完,拓拔珪又叹了口长气。

阿烈这下有点看不下去了,“阿珪,恕我说句不爱听的,自打你和那娇儿姑娘相识后,你的心至今都未回来过,要么发呆,要么就一个人盯着一处傻笑,完全不像以前我认识的那个阿珪了。”

“我……我有吗”拓拔珪有些不敢相信地笑了笑。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当然不会坦然面对承认喽!”阿烈一旁调侃道,“不是我说你,你一直从上朝时开始呆,现在下朝了人都散了你还在呆。”

拓拔珪急忙抬头看了一眼下面,发现确实如阿烈所说人都散完了,“也好,我总算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了。”

“静静静,整天都是静静静,你难道忘了当日战场上若不是我替你挡下了那支箭,那你早就……”

看着意犹未尽的阿烈,拓拔珪笑了笑道:“那可得谢谢你了!”

阿烈白了一眼拓拔珪,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一别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了,我……”

“左一句‘她’,右一句‘她’,你看你,现在都被你口中的那个‘她’搞的都魔怔了,都失心疯了!”阿烈不耐烦道。

“那又如何,至少是为她而疯,我心甘情愿!”拓拔珪一派深情道。

阿烈愤愤不平地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这‘痴情病’是无药可救了!”

拓拔珪没有过分理会一旁抱怨不停的阿烈,现在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张娇。

“娇儿,你知道吗?那一晚是我此生中最幸福最难忘的一晚。我看着在梦中惊魂未定的你,当时心里是何等的着急,何等的难受!我当时真的是被吓的手足无措,于是,微微缓了片刻,我便亲了上去。你知道吗?那一吻是我拓拔珪此生最难忘的一吻。你是如此的配合我的吻,逐渐和我入戏,我当时在想,如果这一吻是你心甘情愿的该有多好!当我看到你彻底安静了下来,我的内心是无比的激动,无比的欣慰,无比的成就感。我轻轻地抚摸着你的脸庞,心里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快乐!我真想立马就钻进你的心里看看我在你心中位置的排行。如果,你此刻能够清醒,亲口说一声‘我爱你’,那该有多好!”

见到又一次陷入呆滞的拓拔珪,阿烈又是一推。醒过来的拓拔珪也没有生气,而是又有模有样的“啊……啊”。

这时,忍无可忍的阿烈索性破罐子破碎道:“阿珪,既然你舍不得斩断这根情思丝,索性就让我来坏人做到弟,帮你斩断这根情丝,让你自此不再受惹人忧心的‘情’的折磨。”

闻言,拓拔珪瞬间脸色一变,直接愤怒地站起了身,道:“你想对娇儿干什么?我告诉哦你,你胆敢对她有半分不利,小心我真的会让你后悔!到时,你了可就别怪我不念什么‘兄弟情’,这都是你自找的!”

阿烈一看拓拔珪这让人胆寒的表情,瞬间慌了神儿:“阿珪,你这又是何必,我这么做可是在救你,你别那么一副怒气冲冲不领情的样子。”

拓拔珪一听,瞬间恼怒的更加厉害了,他直接上前提起阿烈的衣领,道:“我告诉你,她是我拓拔珪此生最爱的女人,如果你胆敢对她有半分不利,做了伤害她亦或者让她一辈子伤心难过的事情,我告诉你,你就是与我拓拔珪为敌,到时候,我必定会让你为自己的行动付出千倍万倍惨重无比的代价!你自己好好掂量着吧!”

威胁完毕,拓拔珪就离开了。阿烈回想着方才拓拔方才那杀气腾腾随时都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儿,现在都还有点后怕,但是,也成功点燃了他对拓拔珪日后的不满。

几天后,由于后秦大军一直还未退兵慕容垂怕他们先行退兵后秦必会趁势生出什么乱子,因此,他决意先让慕容炬带着一行人回朝,也好给宫里人报个平安,自己和剩下的一众人则继续和后秦胶着。

慕容炬一行人一路奔波,黄昏时刻,他们便回到了中山。此时宫里的段皇后不知莫名染了什么大病,一直卧床不起,咳嗽不断,有时还会咳出血来。张娇则一直日以继夜地照料着段皇后,期间不曾离开过段皇后身边一步。

“娘娘,娘娘……”一个侍女兴冲冲从外边跑了进来。

张娇望着地上这个喜上眉梢的侍女,道:“你如此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吗?看你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吧?”

“正是,王妃,是赵王爷回来了!现在已经进宫门了。”

张娇一听,瞬间兴奋不已。她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准备去迎接自己许久不见的夫君。谁料床上虚弱的段皇后也微弱地听见了刚才宫女的喜报,费力地要下床见自己分隔这么久的骨肉。

张娇见到双腿直颤巍的段皇后,随时都有触地的可能。于是,她赶忙上前扶住了段皇后,坐到了床上,安慰道:“母后,您现在身子还很虚弱,是不能随意下地走动了,免得病情恶化,以前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样吧,待会儿我见到了阿炬,我自会把他带到您身边,让你们母子好得以重逢!”

段皇后直摇摇头,用苍白无力的语气道:“我就是现在立刻就想见到我的儿子,我真的非常想念他,有好多好多话要与她说。”

“母后,我知道您的心思,可是如今您这个情况确实需要静心休养,不能有任何的行差踏错。您想想,您此刻要是有什么闪失,不只是我们,阿炬他也会一直惊恐不安的。”张娇继续安慰道。

段皇后觉得张娇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才安静了下来,虚弱道:“娇儿啊,见到炬儿后,一定要把他带到我的寝宫,我是真的有太多太多话想要和他说。”

张娇点了点头应下了。将段皇后安置妥后,她就迈着激动的步子离开了。

慕容炬来到了许久未曾踏足的府邸。他轻轻推开门,迈过门坎儿,走了进去。

走到后花园后,慕容炬发现□□康正在梧桐树下练着剑,剑术也也是较自己回来之前有了很大进步。

“正康,好久不见!”

一阵久违而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康耳边再次响起。他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过身去,一脸高兴地望着不远处的慕容炬。

此时,他再也耐不住那双兴奋地脚步,直接朝着慕容炬快速挪去。

“王爷,好久不见!这些日子,你受苦了!”□□康满眼抑制不住的欣喜。

“不苦!不苦!幸好有王妃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每天都甘之如饴。”接着,慕容炬又环视了一周,疑惑道:“对了,王妃呢?怎么不见她出来迎接?”

正当□□康要答复时,一阵温柔地嗓音从慕容炬后边传来直直地打断了□□康的话语。慕容炬往后一看,张娇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后,眼眶里全是止不住的泪水,有些已经率先落下了。

慕容炬也瞬间双眼湿润。两人嘴角勾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随即,他俩拥抱在了一起。

□□康看着这温情的一幕,也不禁感动地捂住了嘴。

屋子里,慕容炬坐在床边紧握着张娇的手,一刻也舍不得分开。

“娇儿,你知道我在前线又多念着你多担心你吗?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甚至有一次,我还亲眼梦见了那晚你为我挡住那一刀,结果不幸直中要害,你当场在我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我当时只觉世界在一瞬之间就化成了一摊灰烬。我看着怀里永远不能再睁眼看我,不能再用心爱我的你,悲痛欲绝,在原地哭的稀里哗啦,肝肠寸断。还好,一醒来,只是一场梦,我当时坐在床上,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慕容炬柔情地与张娇寒暄道。

“我又何尝不是!有一天晚上,我也做了个梦,梦见你在战场被敌人砍杀的血肉模糊,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呆呆站在原地自己却无能无力。后来,正当我浑身挣扎将要从噩梦中惊醒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一个吻直接迎在了我的嘴唇上,正是那个吻,让当时虽意识模糊的我却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和温暖,迅速驱散了我的恐惧与凄冷。可是,阿炬,你别误会,当时哪个吻我是真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后来,我想,或许,只是因为我惊吓过度出现的一种幻觉亦或者是因为日日思念你太重,你的身影当时就真出现在了我身边,然后……然后看见害怕的我就直接吻了一口,以示安慰。”张娇语气明显有些急促,估计是怕慕容炬多疑,误会她自己不在家时,时时与别的男子私会。

慕容炬被多愁善感的张娇逗得一笑:“你呀,还是喜欢这么疑神疑鬼,我们的感情难道我自己还会不信吗?我知道,当时你可能是因为噩梦中受惊过度而产生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我怎么能怪你。再者,你是我慕容炬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心疼你爱护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随便曲解你怪罪你只会让我的心更痛,更难受。”

张娇一听,欣慰地躺进了慕容炬的怀抱。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慕容炬怀里的温度依旧没变,还和自己初识时一模一样。

“阿炬啊,谢谢你之前连信送回的那枝杏花,很好看!我日日都拿着那枝杏花,坐在桌前,等待着你回来。那段时日,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但凡外边有一点动静,我都会不自主地起身查看,万一哪一个动静是属于你的呢?”

慕容炬甜甜地笑了笑:“娇儿,你知道吗,这次战争过后,我亲自快马去了一趟姑苏,也就是那之前被称之为‘江南圣地’的地方。我想啊,等以后一切安定了,我们二人就去哪里隐居,从此不问世事,一心过着属于我们简单平实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张娇笑笑道:“一切都听你的,你到哪里我就跟着到哪。”说到这儿,张娇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道:“可是阿炬啊,你终归是大燕的皇子,难道你到时真的想弃你最敬爱的大燕、最心切的百姓而不顾吗?”

慕容炬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这么说说,也未必完全当真。只是未来风雨莫测,心中存个希冀也未尝不是好的。我当然爱大燕爱整个大燕百姓,我又怎会轻易就弃他们于不顾呢?”

张娇笑而不语。

这时,□□康走了进来,向慕容炬和张娇行了个礼。看着此时正暧昧在兴头的二人,□□康有些不忍心打扰,刚准备伸出脚步往外走,就被慕容炬叫住了。

“正康啊,这么匆匆忙忙来了又去到底所为何事啊?”

“啊……啊……啊,王爷,我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看您和王妃方才你侬我侬正在兴头上,有些不忍心打扰罢了。”□□康有些面红耳赤。

慕容炬轻轻撒开怀抱,道:“现在,有事要说了吗?”

□□康转身望着坐在床边双手互相紧握的二人,道:“哦……哦,王爷,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只是想进来看望一下您和王妃。”

这时,慕容炬走到了□□康的跟前,将双手搭在□□康的双肩上,满脸微笑着说:“正康啊,许久未见,不得不说,你的武功剑术都进步了不少!”

□□康有些难为情。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哎呀,还……还不都是王爷之前传授的好吗,正康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慕容炬笑的更厉害了,打趣道:“这么久没见,这谦虚的本事倒也是越来越精了啊!”

□□康低下头,有些羞愧地沉默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不,还学精了害羞了!”这时,慕容炬停止了大笑,拍了拍□□康的胳膊,道:“正康啊,听说你被晋升为了左仆射,是不是真的?”

□□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容炬,道:“啊……王爷,不想您消息竟来的这么快……!”

“行了,别谦虚了,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康红着脸点了点头。

慕容炬见状,连忙满脸笑意地用手拍了拍□□康的胳膊,道:“你小子,我果然从一开始就没看错你!现在直接一飞冲天,,当上了大燕的左仆射了,真是可喜可贺!”

“王爷,在下实在不敢当!不敢当!全赖王爷与王妃平时教导的好,不然也没有在下的今天。”□□康继续恭谦道。

慕容炬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如今都做仆射了,都当官儿了,还什么在下不在下的继续贬低自己,如此,多折煞我和王妃啊!”

这时,张娇站起身来到□□康身边,说:“是啊,正康,以后啊,你就不用像以前一样处处对我们那样卑躬屈膝了,你如今已是朝廷的官儿了,是和我们平起平坐的人物了,实在不行,你以后就直呼我们的名字吧,叫我‘娇儿’,叫王爷‘阿炬’就行。”

慕容炬会意地点了点头。

□□康见状,顿时有些慌了神儿:“啊!这怎么能行呢?王爷王妃毕竟是皇亲贵胄,地位自然比我高到不知哪里去,臣身为臣子怎能如此漠视礼仪规矩,直呼王爷王妃的名字,不成体统呢?以此,既然王爷王妃这么盛情劝慰臣,那臣以后还是叫你们‘王爷’‘王妃’吧,这样也显得臣懂礼仪规矩些,不致于以后让别人抓住臣的把柄,处处造谣臣,指责臣。”

张娇点了点头:“嗯!这个‘臣’就比刚才那个‘在下’要好多了。正康啊,你现在已经贵为臣子,再刚才那一口一口‘在下’实在是有些折煞我们,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有意怠慢或者刁难你,到时候,我赵王府的名声可就会大不如前了!”

□□康会意地点了点头:“谨遵王妃教诲!”

“对了,正康,以后别总窝在你那府里,有时间多来赵王府走动走动,到时,我和王妃依然会像从前一家人一样待你。”慕容炬道。

□□康微笑着答应后便有事离开了。

这时,慕容炬又转身面向张娇,用手轻轻撩拨了一下张娇耳边的头发,道:“对了,娇儿,方才我回来时为何在王府不见你啊?你可知,那一刻,我的心,瞬间都揪成了一团,我当时真的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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