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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天锡情况恶化;拓拔珪为张娇精心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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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炬,阿炬,阿炬!……”张娇一脸惬意地回到了王府,却不见慕容炬的半个人影儿,顿时有些奇怪。正当她要出去找时,好巧不巧,就迎面撞见了一脸沉重的慕容炬,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

张娇微笑着迎上前,好奇地问道:“阿炬,你方才去哪了?还有这手里提的有是什么东西?我最近不禁有些隐隐牙痛,可不想再碰你带来的那些甜品了。”

慕容炬笑了笑,道:“你个小馋猫啊!这里边,不是什么甜点,而是药。”

“药?”张娇更加有些诧异了,“这家里也不见什么人生病啊?你这是?”

“是天锡今天突然生病了。”慕容炬利落地答道。

张娇不禁有些着急了,“阿炬,天锡他怎么了?看你刚才那神情,是不是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张娇越说越心急。

慕容炬撩拨了一下张娇的头发,又牵起了张娇的手,道:“你先别着急,等我进屋后细细与你说来。”

说罢,二人便走进了屋。

慕容炬有条不紊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张娇讲了一遍,张娇此刻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除了伤心外,还有几分对那作恶多端的苻苌的痛恨。

随后,满心担忧的张娇便在慕容炬的陪同下来到了张天锡的屋里。此时的张天锡经过太医诊治,已经在床上镇静了许多,但是仍处于昏迷未醒的状态。

“天锡,天锡,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姐姐啊!天锡,天锡!”张娇一直满脸焦急地摇晃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天锡。

这时,慕容炬有些不忍心了,连忙上前劝张娇冷静一下,张天锡一会儿便会醒来的。张娇这才停止了动作,不过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她站起身来,面对着慕容炬,语气里带着些怨愤,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实情?你难道忘了,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我今天若是不恰好碰见你那个样子,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了,一辈子都瞒着我是吗?”

“娇儿,我……我是真的不想有意瞒着你,只是看你最近有些操劳,我是不想让你忧心过度而损了身子,所以才没有及时告知你实情的,想着以后有时间了你松闲一点儿了,再慢慢和你细说也不迟。”慕容炬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张娇并没有理睬慕容炬,继续温柔地抚摸着张天锡的额头,中间一直没有和慕容炬说一句话,弄得慕容炬不免有些失落与难过。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便准备出去等待张娇,谁知刚要准备走出们,就被张娇率先打破沉默,询问道:“太医可有告诉你天锡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还有的没的治?”

见心爱之人又理会自己了,慕容炬顿时激动不已,“哦-……哦,太医说呢,天锡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

慕容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你面色为何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在瞒着我?还是我的弟弟他已经是将死之人无药可救了?”张娇越说情绪越激动。

“娇儿,娇儿,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冷静一下,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慕容炬慌忙安抚道。

张娇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道:“好,你倒是说,你若再支支吾吾有所隐瞒,我真的就再也不会理会你了。”

慕容炬看了看张娇,深深叹了口气,道:“太医说,天锡现在的蛊毒已经渗透到骨子里了,已然无药可医。现在,只能勉强开一些强劲药来减缓他身上毒性蔓延的速度,然而,最后的期限也不过两三年而已了。当时,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大吃一惊,万分悲痛。你说这么可怜的一个孩子怎么……怎么就无辜遭此横祸!”

张娇一听到自己的弟弟还剩下两三年期限,一下子感觉整个天都塌下来一样,瞬间崩溃。她深深地将自己的头埋在床单里,用两只胳膊包绕着头,痛哭了起来。慕容炬看着哭的这么伤心无助的张娇,心里也着实不是个滋味儿。他连忙上前将张娇拥入自己的怀里,宽慰道:“你放心,万事又并非是那么绝对的。我相信天锡他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一定会眷顾他,让他顺利挺过这一关的。”

张娇急忙将身子从慕容炬怀里抬起,一脸庄重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蛊毒我虽未亲身经历过,但是曾经也无意间查阅典籍翻到过。这蛊毒自古便是非常凶猛难治的一种毒,但凡有人沾上,轻则头晕恶心,神智开始不清,疑神疑鬼;重则浑身瘙痒难耐,痛苦不堪。这种感觉无比的钻心刺骨,让人想死的心都会有了。一般发展到这严重的一步,那也就说明患者体内的蛊虫已经在身体里疯狂滋生,浑身上下窜个不停。这也就是为什么患者会感受到体内像有千万个虫子在四处爬行,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痛不欲生。可怜了我这可怜的弟弟,小小年纪就要遭受此等磨难,有时候,我真的感叹老天真是不公!”

慕容炬满心同情地看着张娇,道:“娇儿,我知道你非常地担忧天锡的安危,可是这些事情也不能全怪你啊,要怪只能怪那心肠歹毒的苻苌,若不是他想利用天锡乖乖替他办事,天锡也不会遭受如此苦难的。娇儿,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那苻苌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娇立即将手轻轻放在慕容炬的脸庞,用温馨的语气说道:“阿炬啊,你先不要那么冲动,难道你忘了上次你和苻苌的交手了?那苻苌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他的战斗值也丝毫不逊色于你,我们现在万万不可贸然行事,否则,吃尽苦头的只会是我们。”

慕容炬温柔的将张娇的手拿下来,紧紧地握紧,微笑道:“我知道,可是我又没说非得现在和他算账,你误会我的本意了。上次,若不是我身上余毒未清,那苻苌估计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也不至于害得最后你我受累。我是想着,如果那苻苌下回敢再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意作恶,那我可就真的不会再轻饶了他。”

“还说上次,你知道上次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吐了一大摊血我心里是有多慌张多难受吗?我当时真的无比的担心你万一不敌苻苌,就此被苻苌杀死,那我接下来的一切可就真的被毁的干干净净了。”张娇满眼深情地望着慕容炬,说。

慕容炬甜甜地笑了一下,道:“还好,上次老天护佑,没有让我慕容炬就此丧命,否则,就是死,我也会不甘心!我真的没法看到你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苦无依,无人照拂,甚至连最后一个能陪你说话的,陪你倾诉的人都没有。当时,当苻苌那一剑快要砍下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怕极了。我并不是怕我自己就这么白白死掉,而是怕娇儿你也这么活生生跟着我受累。当时,我看到你果断冲了上来挡在了我的身前,我的心里顿时乱成一堆乱麻,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当时,我真的怨恨老天,为什么连给我们这个最后活下去的机会都不肯。但是,后来,我不恨了,最起码老天还是让我们死在了一起,也算得上是一种成全。”

“傻子,我们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老天终究还是眷顾我俩的,还是将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抛给了我们。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只会增加心里的种种不快,以后啊,就别老在嘴上时不时念叨了。那苻苌作恶多端,惹得人神共愤,我相信,终有一天,他定会得道自己应有的惩罚的。”

话音刚落,张娇就扎进了慕容炬的怀抱。慕容炬满眼关切的看着张娇,拥的更紧了。

“对了,阿炬,最近我常听皇嫂说,城外不远处有一棵非常灵验的菩提树,凡是有人在树下许愿也好还是将自己此生的愿望写在红笺上挂在树上也好,据说许愿者的愿望都会一一不落的实现。我现在突然有个想法,不如,明天你陪我一同前去,我想借此机会为天锡多求求福,但愿他此次能够平安度过此劫。”张娇道。

“怪不得这几次我从校场回来都没见你人,原来只顾着和皇嫂聊天却忘了家里还有个思妻心切的夫君了?”慕容炬打趣道。

“哪有,你竟瞎说!我这几天不是总觉得待在家里烦闷吗。操持完王府的一切后,不是养花养草就是看看书籍,早就有些烦了,索性,倒不如去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找人谈心来的好。现在母后又病着,我只好去找皇嫂了。皇嫂啊,她非常热情客气,几次三番要留我在她那里用完膳再走,可是我和她说啊,我家里有个人他如果长时间看不到我,他会哇哇大哭的,当时候闹的整个皇宫不得安宁,那可就是我的过失了,所以,我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用膳再走的。”

“净胡说!你何时看过我见你没回来时哭过?”慕容炬有些俏皮道。

“我回来你自是早都已经哭好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我回来了你还要继续哭啊,那你岂不成了那襁褓里的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婴孩儿了嘛。”张娇有些风趣道。

“就会贫嘴!”慕容炬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怎么不见你近日再恶心干呕了,是不是已经好了,还是你已经有了身孕,成功度过了那段儿艰难期?”

说到这儿,张娇的神情有些沉重了起来,开始低头不语。慕容炬看着一脸突然怏怏不乐的张娇,有些疑惑道:“怎么了这是?难道是我刚才哪说的不对又惹着你生气了?”

张娇有些灰心地摇了摇头,“不是的,阿炬,我并没有说你方才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而是我真的不忍心将这个残酷的实情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像你开口。”

张娇越说越悲伤。

慕容炬看着张娇此刻的情形,心里已经猜到些大概了,安抚道:“没关系的,我之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孩子不孩子的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能够平安顺遂,幸福快乐,我慕容炬也就心满意足了。既然老天不想让我慕容炬有后,那我就索性坦然接受这个事实,认了这个命。”

张娇听后,再次扎进了慕容炬的怀里,哭泣了起来。慕容炬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娇的后背,试图给张娇以安慰。

北魏平城的一家客栈里,拓拔珪正站在窗子前远远眺望着这都城壮阔之景。不过他此刻的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喜色,更多的,反而是一脸的忧愁。

突然,一声马吟声混合着一个妇女尖锐的大叫声传了进来。拓拔珪立即预感到大事不妙。随后,他飞快地冲下了楼,来到了外面。只见今天自己的马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在原地发起了狂,这不,还将一位刚逛完街回来买了一篮子东西的少妇撞倒在了地上,篮子里的东西洒落一地。拓拔珪训斥了一下马儿就赶忙上前帮少妇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又一一装入了篮子里,递给了少妇,并给少妇连连赔罪,交代自己以后一定好生管束自己的马儿,不会让它再犯了。少妇看了看拓拔珪,连一句“没关系”这样的话都没和拓拔珪说,就直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拓拔珪看着少妇的背影,也没太在意,进到了屋子付了银钱就直接牵着马离开了。

围观的人中,有一个老妇看着离去的拓拔珪,不禁感叹道:“你瞧这年轻人,长的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可不是嘛,不仅是长得好看,还格外的为人大度。你看看刚才那个婆娘,人家都向她真心实意道歉了,她却连句原谅的话都没给人家,亏得人家胸襟宽阔,不想与她过多计较,不然,那婆娘可真是有的受了。”站在老妇旁边的一位中年妇人道。

老妇认可地点了点头,“是啊,现在不仅这世道黑暗混乱,这人心啊,也是那么的不堪!”

路过一家全都城最上乘的一家金银珠宝铺子,拓拔珪顿时停下了脚步,低声细语道:“不如,就在这里挑一件最好看的饰品送给她吧,以弥补我之前对她的遗憾。”

说罢,拓拔珪刚准备进店时却突然转身望了望自己的马。担心它又会发狂伤了路人,拓拔珪索性凑到马的耳边,道:“我一会儿要进去办点事情,你最好给我在外边安分一点,如果在和和之前一样无故躁动不安,撞伤了路人,刚好这附近有家‘屠马铺’,专抓那些不听话的马儿然后做成肉汤,供给他人享用的。你如果不想这么白白就成了人家餐桌上的美味,就在这儿乖乖听话,不许有任何骚动。否则,我立马就把你送进那屠马的铺子。”

马儿冲着拓拔珪高声大叫了几下,似乎听懂了拓拔珪的话,在求拓拔珪饶命,自己一定会管束好自己的!

拓拔珪笑了笑,就不紧不慢走进了店铺。店铺的木桌上摆满了各种金银首饰,四周的柜格里也是,琳琅满目的,让人不禁眼花缭乱,一时不知该选哪个是好。有时,恨不得把整个场子斗包下来才能才能平息心中那异常躁动不安的小野兽。整间屋子在阳光的映射下瞬间被金银两色光给笼罩。

顿时,拓拔珪就被一间柜格的冠子所吸引。那冠子,有金子打造的部分,也有用银打造的部分。不过整体上还是金子打造的部分居多,银只负责勾勒了一些边边角角。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当属那上面的装饰品。之所以拓拔珪这么快就对这款冠子物色后并动心,就是因为它上面独有的以银打造的杏花装饰品。因为这不乏让拓拔珪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最喜欢的花就是杏花。

“好,就它了,相信娇儿一定会喜欢的。”

拓拔珪喃喃自语完,连忙就拿起那顶金晃晃的冠子,来到了前台找老板付账。老板一看这可不得了,这是来了笔大生意啊!——拓拔珪选的可正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想来价格就一定不菲。

老板冲拓拔珪一脸笑眯眯的,“公子,您确定你想要这个?这个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价格可是不便宜的!”

“对,就是它,我要定了。不就是多出几两银子嘛,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会一次性向你付清的,不会向你死皮赖脸的赖账的。”拓拔珪一脸的坚定道。

“公子,不是我说,在这之前,也是有许多人都物色中了这顶冠子,可是由于自己的钱包儿的东西有限,付不起,都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看公子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可别到最后被自己方才之狂言啪啪打脸才是。”老板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拓拔珪哂笑了一下,“老板,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是诚心看不起在下了?”随即,拓拔珪就掏出一袋钱给了老板。老板打开钱袋,细细数了数,分文不落,这可把老板给惊的一激灵。接着,拓拔珪又道:“怎么样,老板,这下还说我方才是说的大话了吗?”

老板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两边脸,道:“是在下方才有眼无珠,有眼无珠!还请公子不要过多往心里去!”

拓拔珪没有理会老板,就直接头也不回离开了。老板在原地看着钱袋里的东西,除了占据整个袋子空间的银钱,还夹杂着许多金块儿,这下可把老板乐坏了,在原地恨不得立马跳起来。霎时间,老板那犀利的笑声就传遍了整个店铺。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不然她该等急了。”拓拔珪来到外面,刚准备牵着马儿出发,可是谁曾想那马儿竟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那四双马蹄子被粘在地上一样。,“哎——?你怎么不走啊?我方才不是都说了吗,该启程了。难不成你是还想念这里不肯离开?”

马儿随即朝着天空大叫了几声。

拓拔珪笑了笑,道:“也难怪!怪不得你会如此执拗硬是不肯跟我走。我知道你依然想念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可是我们此次出去就是看望一位故人,看完我们就回来。瞧刚才你弄得那一处,还真以为我们就永远不回来啦!?”

接着,拓拔珪又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头,凑到了马的耳边,轻声道:“听说啊,中山城里不仅美女如云,那些母马也是各个别有一番姿色呢!你如果此次很愿意陪我一起去,我答应你,定为你觅得一好佳偶,促成你的良缘的。”

马儿这才安分了下来。拓跋珪笑了笑,就牵着马离开了。

这时,在拓拔珪启程出发的位置不知何时竟然站满了一群人,各个望着拓拔珪离去的方向。其中,一个年轻的妇女道:“哎呀,不得不说,刚才那位公子长得可真是好看啊!就连我方才不小心和他对视了一眼,一下子就觉得春心荡漾了起来。还真别说,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是啊,是啊,听说啊,他刚才还买下了全京城最顶级珠宝行的‘镇店之宝’,那可是一般人这辈子都买不起的,更别说去碰了。看来,这位公子不仅生的俊秀,家境还挺富裕呢!依我看,他要么就是什么皇亲贵戚要么就是什么名门大家。”人群中又一个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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