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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叛逃;天锡初见拓跋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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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后,众将士们看着慕容炬抱回来的这堆已经有些蔫儿了的野菜,不禁纷纷摇了摇头,叹了口闷气。

“唉!看来,如今我们也沦落到吃野菜啃树皮的地步了。”一个将士哀声抱怨道。

“可不是嘛。我可听说如今那对面的晋军可是与我们截然相反,天天有酒喝,有肉吃,可比我们这儿强到不知哪里去了。”另一个手持长矛面部有些黢黑的士兵道。他的身形瘦弱的跟个竹竿似的,仿佛随时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

“与其如此,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奔晋军吧,免得在这里吃苦受累。”那个方才抱怨不停的士兵一脸的反意。

“可是——我们毕竟是大燕的士兵,况且又生在大燕,长在大燕,这样做,恐怕不好吧!?”那个瘦的跟个竹竿子一样的士兵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思前想后干什么?直接果断一点,投奔对面总比在这里继续留下来受苦受累的要好。难道,你想在还没开战前就先在这里饿死不成?”那个之前怨声不停的士兵显然是已经心意已决了,非要拉着这个瘦弱的士兵和他一同投敌,但是这个士兵依旧是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眼见这个士兵这么不识时务,不肯当个俊杰,那个只会发牢骚的士兵直接一脚将这个士兵重重踹倒在地,自己灰溜溜地向着对面跑去。谁知还没跑到营地门口,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就从他的身旁快速飞了过去,直挺挺地插在营地的门柱上。途中,还差一点就划伤了他那精致脸蛋儿。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那么匆匆忙忙的!”慕容炬一脸的严肃,朝着这个逃跑的士兵走来。那士兵看着慕容炬那不怒自威的架势,瞬间被吓的双腿发抖,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慕容炬来到那个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士兵跟前,脸上的严厉劲儿立刻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满脸的淡定。这把士兵搞的也是很疑惑。慕容炬看了看满脸茫然的士兵,抿了抿嘴唇,低了低头,淡淡地笑了一下,“怎么,这是不想干了想临阵脱逃?还是,早就欣赏对面那每日耀人的光彩,也想同他们一道日日有酒喝,有肉吃,不时还会被分发几个美女相伴,好不自在快活!?”

那士兵急忙跪了下来,故意装出诚恳的语气向着慕容炬认错,浑身上下现在还在发抖,那腿,也在伏在地上抖动的更加厉害。

“王,王,王爷,不,不,不是这样的,小,小,小的只是想为王爷尽一份心力,想,想故意扮作探子,前去为王爷收集敌军情报。王爷,小的是土生土长的大燕人,对,对大燕那可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小的是断不会做出那种叛国投敌、崇洋媚外的苟且之事的,还,还请王爷能够明鉴!”

慕容令听着士兵这支支吾吾的口气,一看就是没有向他彻底秉明实情。他笑了笑,就扶起来地上的士兵,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不怪你,你且回吧,不过,走之前,我还是要由衷地提醒你一句,既然你方才说的那么理直气壮,那我就权且当作是你的一番真挚的肺腑之言,还望你日后能够谨记,不要再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了,否则,后果,自是不是像让你现在安然无恙回去那么简单。”

那士兵哆哆嗦嗦点了点头,就退下了。这时,一个士兵实在是不服,就从围观的人群中站了出来,一脸的义正辞严道:“殿下,您不该如此啊,您就应该直接心肠狠硬一点儿,直接将那卖国求荣的家伙处以军法才是,让他长长深刻的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来,可是……您……”

慕容炬笑了一下,就上前用力拔出了那插的还挺深的剑,然后转过身,面对着那刚才向自己进言的士兵,道:“我本来也和你想的一样,是想先将他处以军法再说,可是,我却想起了王妃之前告诉过我的,做人,一定要随时都心怀大度,只要对方不是犯了特别严重的过节,以致于遭至天怒人怨,就应该和以往一样,对其以礼相待,得饶人处且饶人。方才,如果他真的越出了这个营门半步,那我自是不会留情的;只是他的脚步当时仍保持在营门之内,丝毫没有一点儿僭越,我更应坚守我自己的原则,选择原谅了他,并且让他心里还要彻底明白一件事儿:在我的大营内,我能对他今日之举宽容至此,可是如果今天换做是对方呢?那后果自是可想而知。”

说罢,慕容炬就离开了。众人望着慕容炬那不失英气俊郎的背影,一个士兵不禁一声感叹,“怪不得京城里传遍了说当今大燕赵王爷和赵王妃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人,如今一见,果真是令你我大开眼界,惊叹不已啊!”

众人纷纷整齐地点了点头。

回到营帐后,慕容炬坐在桌子前,刚准备喝口水缓缓的时候,突然,一个又是一身闲服的人就闯了进来,看神色,似是有什么重大事情。那人抬起头,原来是之前慕容炬派去保护张娇的人,上次也还闯进过慕容炬的营帐,只不过后来,由于慕容炬实在是担心张娇一个人在京城的安全,所以又把他派了回去,并且告诉他这次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风的,不能让张娇逮住任何马脚,看他这样子,估计又被机警聪明的张娇发现了并一顿臭骂了。

“你不是才去没两天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娇儿她出了什么事?”慕容炬满脸的疑惑与惊恐之色。

“不是的,王爷,是王妃他实在是太过机警了,小的,又被发现了,并且,发现是被发现了,还迎来了一场劈头盖脸的王妃的责骂。”那人一脸的委屈道。

慕容炬这下倒是来了些兴趣,笑了笑,道:“那王妃是怎样斥责你的?是非常非常生气,随时都有把人吃掉的迹象,还是一脸平静祥和?”

“王爷,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在饶有兴趣地跟臣开玩笑。是,王妃是生气了,倒是却如您所料,一脸又一脸的淡定和静,丝毫没有看出要蓄意发威的样子。”

这下,慕容炬的心结总算彻底打开了。他释然地笑了笑,“ 她没误会我就好,没误会我就好!”

“不过,王爷,我这次回去还无意中听到王妃在不时念叨说是得常想念以前过的端午佳节,更是无比的想念其中的传统习俗。”那人愣怔了片刻,说。

“端午佳节?传统习俗?”由于本身是胡人出生,慕容炬对汉人的文化传统自是不太了解,不过对于“端午节”一词,他之前似乎是有所耳闻,连忙道:“哦,我想起来了,小的时候,我曾听起母后说过,说汉人有一种专门吃粽子纪念他们一个叫‘屈原’的伟大诗人的节日,就是这个‘端午节’,至于你说的那传统习俗,我倒是闻所未闻过。只是,娇儿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上面去了?”

那人摇了摇头,道:“王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难道忘了,再过几天就是端午佳节。”

慕容炬抬起头,看着那人,说:“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胡族出身,自然是从小没接受过一些汉人的文化熏陶,不过,娇儿所说的那习俗,到底是指的何物?对了,我不是也记得你是汉人出身吗?你不妨给我讲讲,我好看着给娇儿筹备一些礼物给,让人给她送回去。”

那人沉思了片刻,说道:“王爷,在您之前的话语中,就已经明确地点到过一种端午习俗——‘吃粽子’,还有,就是南方经常会在此时赛龙舟,家家各户插艾蒿。特别是每逢重大节日的晚上,集市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慕容炬越听越发地来了兴趣,真想能立刻就能过上这端午节,尝尝此节的滋味儿。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不过,王妃那里,我刚才想了想,不打算再让你回去了,长此以往,估计没有误会也会生出诸多误会。好了,我还是让你留在军中,也好有个帮衬。”

那人听后,便退下了。慕容炬望着那光滑洁净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娇儿,既然你如此想过节,那我自是会竭尽所能去满足你的心愿。只是,这次又是留你一个人在家孤零零地过节,我却不能陪你一同。不过你放心,等这场仗打完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加倍补偿你的,你也定要平平安安等着我回来。”

赵王府门前,一位重要来客到访——不错,他就是一直心念张娇的拓拔珪!

拓拔珪看了看刻着遒劲有力的“赵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不禁有些自责道:“瞧我,也真是的,明明上次就来过一次这王府,却偏偏这次记成了在幽深的皇宫后院儿之中,害得我又白白跑了一趟,多浪费了一些跟她见面的时间。真是惭愧!”

拓拔珪靠近朱红的大门,轻轻地敲了几下,见没有动静儿,索性又重重敲了几下,发现竟还是没有一个人应答。急不可耐的他只好选择用力推门,不想们竟然被他推开了,他顿时感到一脸的惊讶。拓拔珪好不毫不犹豫地进了门,发现整个王府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踪迹,还不时透露着一种萧索凄清,他更是感到有些奇怪了,“怎么偌大的一个王府,就像刚经历过一次大战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拓拔珪又迈着缓慢的步子,在屋里四下转悠了一圈儿,还是没看到任何一个人。罢了,自己是来找自己的心上人的,管其他人在不在作甚?于是,他急忙朝着里屋奔去,不想里屋的门也是和方才大门一样,被他轻松推开了。拓拔珪走了进去,空气中恋人的气息还全消散殆尽。他一边回味着一边在屋子里寻找恋人的踪迹,可是一圈儿下来,始终无果,索性他就在屋子里来回地走,苦苦等待着他日思夜盼的心上人能够快速回来。

这时,一阵沉重又闷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拓拔珪顿时一笑,预感定是张娇回来,了,随后急忙出去准备迎接。不想,来人竟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毛头小子,长得倒还是干干净净的,挺清秀的——这一看,就是刚刚从外面又尽兴玩儿痛快了才回来的张天锡,此刻他笑容满面,好不自在!

拓拔珪越仔细打量眼前人的外貌越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人,怎么五官之间竟和娇儿有几分相似?”

索性,为了搞清楚心中的迷惑,拓拔珪便伸手拦住了张天锡的去路,道:“你是谁?这是来赵王府想要找谁?”

此时还沉浸在欢乐中未走出来的张天锡顿时就被这阵男声给拉了出来。他表现的一脸不耐烦,想看看是谁个不识时务的,打扰了自己的兴致。不想,当他抬头看向拓拔珪时,连他自己也按耐不住自己,不禁被拓拔珪那“惊世容颜”给惊住了,就这么直挺挺地呆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自己胸腔里本来放慢了速度的心脏顿时加快了速度,激烈跳动起来。看来,这拓跋珪果然生了一副“神仙容颜”,不仅女子看了会怦然心动然后在后面高呼只见叫,就连男子,也无一例外,统统拜倒在他的颜值之下。

拓拔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呆若木鸡的张天锡,不禁有些疑惑,连忙叫喊道:“喂!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呆相?”

张天锡缓过神儿来,有些不敢直视拓拔珪的那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面孔,免得自己又面红耳赤,羞涩不已。他索性微微低下头,道:“哦……哦,我方才只是突然在想一些事情,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接着,他又饶过拓拔珪的脸庞,将视线转向了拓拔珪的一头发式上——原来是偏一点儿游牧名民族风格的,不过总体上还是和大燕的人一样,将头发绾成一个矮矮的髻,再用一个金色的圆柱形冠子装饰上,圆柱中间穿插一根不加以任何点缀的簪子,用以起固定作用。后面还披着剩下的乌黑的长发。不过,之所以说他偏游牧民族风格,主要是因为拓拔珪背后披着的头发上还零零散散的地分散着几根细长的辫子,中间还躺着稍微粗点的“Y”字形样式的发辫,一般扎辫子的,不就只有北方的游牧民族才有的习惯吗。?

拓拔珪见张天锡也不答话,就只顾着盯着自己的头发看,好像能看出个花儿来,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专注地一直盯着我的头发看,难道我这头发里是藏了些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东西?”

张天锡急忙回过神儿,解释道:“不是的,公子,我就是看您这发式有些独特罢了,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我大燕人平时的发式,以此,想必公子定不是我大早人士吧?”

拓拔珪笑了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不妨猜猜看,我到底是哪里人?”

张天锡思索了一会儿,道:“嗯——不过,通过方才对公子的一顿细致的观察,公子一定是北方游牧名族的人无疑了。”

拓拔珪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嘛,还挺聪明的,一眼就能看出我的来历。”

张天锡有些害羞地笑了笑,道:“公子过奖了,全赖姐姐平日里教导有方,不然天锡也不会懂得这么多常识的。”

“姐姐?”拓拔珪有些诧异道。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这里的赵王妃是我的姐姐,赵王慕容炬是我的最了不起莫姐夫!”张天锡语气里带着些自豪。

拓拔珪彻底大吃一惊,“你是说,娇儿就是你的姐姐!?慕容炬是你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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