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哲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身体里没有魔力是个什么时候样的感觉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从云端跌落谷底。在他忘记带门钥匙时下意识想要来个‘阿拉霍洞开’,却什么都没发生时,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嘿!弗兰克,帮我开下门!”
好在,他还长了张嘴。
“先生又出门了吗?”弗兰克拄着拐杖走过来为他家的先生开门。不是他说,他从没见过比他家先生更不爱出门的人了。从他来这里工作起,先生出门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五次,比他还不愿与人交流。但最近两天,先生却一反常态,开始早出晚归了起来,这让弗兰克感到有些意外。
“嗯,今天天气不错!”
萧哲随手将从山上采来的浆果,分了一半给弗兰克。
“尝尝!”
弗兰克接过浆果篮子。他家先生每次出门都会带点东西回来,要么是蘑菇,要么是浆果。今天的这种浆果正好可以做成果酱配着面包吃。
“父亲母亲回来了吗?”萧哲一边往房子里走,一边问道,他手里还拎着另一篮浆果。
“老爷和太太还有没回来。他们正在和村子里的人商量用工问题。”
现在还是在二战期间,受影响的可不只有普通百姓。因为要负担起政府繁重的税务,就连庄园主也得精打细算。
萧哲点点头,表示知道。
弗兰克帮萧哲把马拴回到马厩后,就又回到园子里继续修剪草坪。他的腿受过重伤,只能做这些轻松的活儿。不过他并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不多久,又一个人扣响了里德尔家的大门。
弗兰克的脸色怪异地敲响了萧哲的房门。“先生,有客人来访。”
来访的自然是汤姆·里德尔。这一路走来,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又似乎一片空白。最终这些都化为了一个目的——他要告诉那个男人,被他抛弃16年的孩子来向他讨债来了。
在他进门的那一刻,汤姆原本以为会看到那个男人的惊慌失措,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所想,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泰然自若的坐在桌后。那张脸正如莫芬·刚特所说的那样,与他是如此的相似。
那是他的父亲,他姓名的起源——汤姆·里德尔。
“请坐。”
萧哲轻点下巴,示意汤姆坐在对面。又转头对随后进来的弗兰克说道:“请帮我转告艾丽娅,送茶到我的书房,谢谢!对了,你需要点什么?茶,还是牛奶?”
萧哲礼貌的询问汤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
“好吧,给他来一杯牛奶。”
萧哲自顾自的替汤姆决定好后就让弗兰克出去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的爷爷奶奶还没回来。要等他们回来晚餐才会开始。你需要先吃点什么吗?”
汤姆看着萧哲这一系列的举动,再也维持不住他的彬彬有礼。
“你知道我是谁!”
萧哲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汤姆·里德尔的脸。
“这很难猜吗?”
萧哲看着汤姆阴沉的脸,也不废话。
“你对你的身世了解多少?”
“你抛弃了我的母亲。”汤姆把从莫芬·刚特哪里听到的话原封不动的扔到眼前之人的脸上。
萧哲不可置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抛弃吧。”
他将桌子上刚刚洗好的浆果向汤姆那边推了推。
“在正常不过的某一天,被一个陌生的奇怪的女人下了迷情剂,然后抛弃了家族,忘掉了相爱的未婚妻,丢掉了尊严和体面与她私奔,然后又在某一天突然清醒后,这个女人却说她怀孕了。”萧哲直视着汤姆·里德尔的眼睛,眼神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