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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坐标在暴雨中渗出荧光,沐雨然握着蜡笔时空桥的栏杆,看见十四岁的自己正在桥下奔跑。野狗群的眼球突然爆开,每个瞳孔都投射出全息影像——少年沐森蹲在军科所角落,正将微型导弹塞入草莓布偶的棉花。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桥尽头的少年沐森抛出布偶,布偶在空中裂开,四百颗机械蓝鸢尾种子倾泻而下。沐雨然翻身跃下时空桥,结晶左臂插入地面,菌丝瞬间暴长成防护罩。种子在菌丝表面炸开,气浪掀开柏油路面,露出下方深埋的量子录音带——正是然宜分娩时的惨叫。
夜鸢的残存机械眼突然从地缝钻出:"警告!布偶内检测到初代Ω胚胎!"话音未落,草莓布偶的纽扣眼突然喷射菌丝,缠绕住沐雨然的第六节脊椎。
菌丝顺着脊髓神经入侵,沐雨然在剧痛中看见记忆回廊:
六岁的自己抱着布偶入睡,而布偶体内藏着微型手术台——沐森正用纳米刀在胚胎心脏刻录火种程序。窗外的银杏树上,七岁的离泽满嘴是血,刚被拔下的乳牙还粘着蓝鸢尾花粉。
"这才是真正的你。"少年沐森的声音从布偶传出,菌丝突然实体化成脐带,将沐雨然拽入布偶内部。棉花纤维中漂浮着二十四具胚胎标本,每具都连着魏思其不同年龄段的脑组织切片。
沐雨然撕开面前的棉花墙,发现墙后是军科所的核心实验室——然宜的子宫正连接着巨型培养舱,舱内泡着的赫然是少年沐森自己的克隆体。
培养舱突然裂开,少年沐森的克隆体睁开眼睛。他的虹膜纹路与沐雨然脊椎中的火种编码完全一致:"我们互为备份,这是爸爸最完美的......"
沐雨然将结晶左臂刺入克隆体心脏,蓝色血液喷溅在舱壁上,显露出然宜的妊娠报告:
"2003年4月7日,基因嵌合手术成功,沐森-沐雨然共生体进入妊娠第三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