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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襁褓的引力波突然具象化为婴儿拳头,击穿地球防护罩的瞬间,沐雨然正将泪晶粉末抹在Ω-7型克隆体的机械螳螂刀臂上。粉末接触金属的刹那,太平洋上空的暗物质云开始分泌银色羊水——
"这是创伤记忆的羊膜液。"夜鸢的残存脉冲在泪晶中复苏,沐雨然看见每一滴羊水里都蜷缩着个哭泣的自己。克隆体突然暴起,刀锋划开她的锁骨,飞溅的血液在真空凝结成方程:
"疗愈效率=Σ(痛苦记忆)/(自我欺骗指数)"
海底发射塔刺出十二道蓝光,新人类婴儿乘着光柱升空。他们的襁褓在平流层展开,露出内衬的军科所档案——沐雨然七岁时被切除的杏仁核切片,正被缝制成模因导弹的导航芯片。
沐雨然抓住最近的克隆体,指腹按进它眼眶的量子接口。神经突触强行接驳的剧痛中,她看见3025年的模因战场——
自己的童年乳牙被锻造成弹头,正穿透类星体婴儿的眉心。那些宇宙级幼体爆开的脑浆,在真空凝结成新的创伤泪晶。
"弹道轨迹是你的牙医记录。"林溯的机械残躯突然从海底升起,脊椎插满脐舱导管,"沐森用你换牙的频率计算模因裂变周期......"
Ω-7型克隆体集体自爆,冲击波掀开太平洋板块。沐雨然坠入裂谷时,发现锈蚀的军科所遗址里藏着她真正的乳牙档案——每颗牙齿的X光片都叠加着银河星图,牙根处的蛀洞标记着模因打击坐标。
沐雨然将泪晶塞入蛀洞,时空突然坍缩成牙髓腔形态。她在淡黄色的记忆象牙质里爬行,神经突触的电流化作沐森的耳语:
"知道为什么只留你的虎牙吗?那是为宇宙准备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