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垂眸看着它，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不屑笑意：“就凭你，也敢用晴瑶的模样来骗我？”
他语气冷漠，杀意凛然，手中火尖枪蓄势待发。
“你根本不及她一根头发。”
“你——不配。”
话音落下，哪吒猛然挥枪，烈焰瞬间凝聚成一条炽烈的火龙，直扑魇息！
魇息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瞬间，它的身体彻底被烈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
梦境世界彻底崩塌！
哪吒的眼前重回现实，魇息已经被烈焰焚烧得所剩无几，它的躯体摇摇欲坠，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恐惧。
“你……你……”它嘴唇颤抖，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彻底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天地之间。
战场恢复平静，黑雾散去，天兵们纷纷收整阵型，哪吒收回火尖枪，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
香囊还安然无恙地挂在腰间，散发着淡淡的莲花清香。
哪吒微微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真正的晴瑶的模样。那个会笑着给他递香囊的小仙女，那个会不舍地目送他离开的女孩，那个总是在天庭等他回去的姑娘。
“等我。”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随即目光一沉，收敛心绪，转身踏上归途。
哪吒在归途的路上，疲惫不堪，回到营帐内躺在床上闭上了眼。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他却很快沉入了梦乡。
梦里，天地模糊，只剩一片朦胧的红光，他睁开眼，竟看见晴瑶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双眼睛似水似火，勾得他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哪吒，你跑哪去了？”晴瑶的声音软得像春风，却带着几分嗔怪。她一步步走近，长发随风轻荡，衣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惹得哪吒喉头一紧。
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哑了声，只能看着她越靠越近，直到那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他脸上。
晴瑶忽地笑了，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像是故意撩拨，又像是无意挑逗。哪吒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窜起，烧得他耳根发烫。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别闹。”
可那语气里，分明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渴望。
她却不退，反而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要擦上他的耳廓，轻声道：“我偏要闹，你能拿我怎样？”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滑到他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指尖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哪吒呼吸一滞，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了下去。
梦里的吻炽热而缠绵，带着他平日里不敢宣之于口的火气。晴瑶也不示弱，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发间穿梭，像是点火一般，让那股热意烧得更旺。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衣衫在拉扯间微微散乱，露出她锁骨上那抹诱人的红晕。哪吒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掌心贴着她的腰线，烫得像是能烙下印记。
就在他低头想再靠近些时，晴瑶却咯咯一笑，轻轻推开他，退后一步，眼波流转：“哪吒，醒醒吧，这只是梦。”
他一愣，猛地睁开眼，树影摇曳，风声依旧，哪来的晴瑶？只有胸口那股未散的热意，提醒着他刚才梦里的一切。
可他的心绪，却仍然停留在方才的梦境之中。梦里，他和晴瑶亲密极了。
哪吒闭了闭眼，这不过是个梦境而已，他当然清楚这一点。但他心里很明白，他很渴望这样。
渴望晴瑶站在他面前，带着明媚的笑意，轻声唤他。
渴望她不只是那个天庭的小仙子，而是……他的晴瑶。
哪吒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腹摩挲着腰侧的香囊，那是晴瑶亲手缝制的，带着莲花的清香，仿佛她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他从未多想过晴瑶对自己而言是什么。
她很吵，总是叽叽喳喳地在他身边说个不停。
她很黏人，总是笑眯眯地缠着他，找各种理由待在他身边。
她有时候很笨，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开心一整天，又会因为他的一次冷淡而苦恼许久。
可是，她也是唯一一个会在南天门目送他离开，又满怀期待地等他归来的人。
她是那个总会送他东西的人，做糕点给他，缝香囊给他，总是想着给他些什么，让他能记住她。
她是那个见到他时，总会眼睛发亮的姑娘。
她喜欢他，从来都不加掩饰。
而他呢？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一直没有正视自己的心。
可当他进入梦境后，看到梦里那个和他亲密无间的晴瑶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抗拒。
而是……心动。
是渴望。
哪吒低头看着掌心的香囊，指尖摩挲着绣得细腻的莲花，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浅的笑意。
原来，他早就喜欢她了。
只是直到今日，他才终于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聒噪，喜欢她的温暖，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
他喜欢晴瑶。
哪吒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这感觉陌生却令人安心。
等他回去，他要看看，她这几日有没有乖乖地等着他。
若是她又缠着他，他……也不想再躲了。
哪吒睁开眼，夜幕沉沉，营帐内只燃着一盏温暖的长明灯，火光映在他的甲胄上，投下浅浅的影子。
他并不困，梦境已经让他彻底清醒。他微微侧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香囊，眼神若有所思。
这次回去，要不要给晴瑶带点什么？这个念头是下意识浮现的，甚至让哪吒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从未主动想过要送谁礼物，可这次……
她总是送他东西，糕点、香囊，还做过手套、衣带，每一样都认真又用心。
而他，从未回过她什么。
哪吒闭了闭眼，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烦躁。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可如果是晴瑶的话……
他抿了抿唇，脑海里开始盘算着该送点什么。
天庭的东西她都不缺，灵果仙酿对她来说没什么稀奇的，兵器她也用不上……
送法宝？她平时根本不打架，最多就拿来装饰。
送花？太没诚意了。
送衣裙？……不妥。
哪吒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
这让他有些不悦。
他竟然不了解她的喜好。
不过，哪吒的眉头很快就松开了，他低头看着香囊，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朵莲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算了，回去后再慢慢问她好了。
如果她想要什么，他可以再给她。
反正以后，他也不打算再推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