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玉想到这百年来,他与沉戊的关系确实已不如年少时那般亲厚,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和沉戊之间的关系好坏,与你无关,你不必费心。灵溪脾气暴躁,到时恐会为难你。”
“仙君,我听闻灵溪公主现今仍是真仙修为,我也快升为真仙了,无需惧怕她。况且,我从未去过东海,去见识见识也好啊。”小秋恳切地恳求道。
见小秋如此坚持,歧玉思索再三,终于松口道:“如果你在寿宴之前升为真仙,我就带你去。”
小秋闻言,声音都高了几分:“真的吗?谢谢仙君,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望着小秋那开心的模样,歧玉点了点头,心中也涌起一丝欣慰。时间果然是最好的良药,小秋似乎已经慢慢放下了以前的事情。
得到歧玉的首肯后,小秋修炼更加刻苦了。最终在寿宴前两天,她勉强突破,升为了真仙。
歧玉见此,只能兑现承诺。但他还是一再叮嘱小秋,到时候不要一个人乱跑,以免遇到危险他赶不及相救。
他甚至还将一个高级防御法器交给了小秋。小秋手里拿着那化为手镯的法器,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地点了点头。
元谨在殿前迎客的时候,见歧玉带着小秋一同前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女仙到不像他最开始想象的那种一心攀附的人,她天赋颇高,这些年修炼刻苦异常,且斩妖除魔亦是竭尽全力。要不是因为乐川和灵溪的关系,他很乐意提携这样的后辈。
只是今日歧玉带她前来,倘若被灵溪瞧见,恐怕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歧玉察觉沉戊神色有异,心中亦有些不悦,然未等他开口,小秋已抢先一步。
小秋上前向元谨行礼道:“见过元谨仙君,我今日前来,一是为给龙王祝寿,二是想解除与灵溪公主之间的误会。我与公主因误会产生嫌隙,希望能有个机
会解释清楚。”
元谨沉吟片刻,觉得也好。若真有何误会,能解开的话,灵溪与歧玉之间关系也不必如这百年来这般僵硬。
于是他点点头,“也好,我便带你去灵溪那边,把话说开。”
元谨吩咐身后随侍去唤二弟前来暂时替他迎客,便带着歧玉和小秋往灵溪的宫
殿行去。
灵溪公主一见歧玉,惊喜万分,喊道:“歧玉,你来了!”然当她瞧见他身后的小秋时,神色瞬息万变,由喜转怒,指着小秋斥道:“你带她来干什么?”
歧玉眉头紧锁,他就知道灵溪脾气暴躁,别人好好说她都不一定领情。
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沉戊喝道:“灵溪!不得无礼,她今日是来与你解开
误会的,你给我好好说话。”
灵溪仍是怒气冲冲的模样,只是暂且忍住了。她已经百年没有见到歧玉了,就看看这小仙有什么好说的。
小秋此时上前说道:“两位仙君,让我跟公主单独谈谈吧。”
歧玉当即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但小秋随即向他晃了晃右手上的镯子,他神色这
才缓和下来。也罢,若真有何事,他就在外头,也能即刻出手。
元谨思索片刻,也点了头,便与歧玉一同在殿外等候。
灵溪公主满脸不快地带着小秋进了自己的宫殿,质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误会?”
小秋平静地回应:“当日谈论公主的仙侍,是另一名仙侍安排的。她嫉妒我能修炼,想借公主之手除掉我。”百年前,小秋就知道了引得灵溪公主前来对付她的两名仙侍背后的阴谋。
那两个人在小秋升为弟子后,诚惶诚恐地过来道歉,说是如茵安排他们这么说的。
而他们当时并不知道灵溪公主会经过那里,不然给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还好那时候离得远,他们知道一个近路才得以逃脱。
事后,他们质问如茵,如茵却说他们已经同时得罪了灵溪公主和小秋,现在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他们只能忍气吞声,谁也不敢再提此事。
直到小秋升为弟子,搬到荟茵殿。灵溪公主远在东海,听说元照仙君也不准她登岛。但是小秋一直在岛上,而且前途光明。再说如茵已经死了,他们及时认罪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小秋并未对他们喊打喊杀,只是找了如荼。听闻此事后,如荼在与小秋沟通后,安排他们做十年苦力工作。
灵溪公主怒火中烧:“什么?是谁胆大包天,敢算计我?!”
小秋冷静地回答:“她已经死了。”
灵溪公主瞬间像被戳破肚皮的青蛙一样,诧异的看向小秋:“你杀了她?”
小秋摇头,“不是,是她自作自受,捡到法器后擅自使用,身体不堪承受丢了性命。”
灵溪公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脸色顿时难看无比,说道:“仙侍都知道法器不是他们可以随意使用的,除非法器上下了暗示。”
闻言小秋心神一震,抬眼直直的看向灵溪公主,问道:“什么暗示?法器上面可以下暗示?”
灵溪公主被她的视线看的倒退了一步,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后恼羞成怒的走回去,说道:“你问我就说啊!好了,你解释清楚了,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你走吧。”
但小秋仍旧直直地看着灵溪公主,片刻后收敛表情后,说道:“我可以说服元照仙君,让公主不再受限,自由进出蓬莱。”
灵溪公主表情凝固,迟疑的看着小秋:“真的?”随后更为光火的问道:“你跟歧玉什么关系?”
“我跟元照仙君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我待元照仙君如师如长,元照仙君亦如是。”小秋认真说道。
闻言,灵溪公主犹疑片刻,看着小秋问道:“我之前伤了你,你会这么好心?”
“只要公主告诉我关于法器上可下暗示这一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