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往回走,徐思白忽然想到什么:“你最近课表是什么样?”
“啊?”钟令被他问的一懵,这才想起最近哪有课表,“最近放假,国庆黄金周呢。”
“哦,是我忘了,也就是说,最近都有空?”
意识到徐思白什么意思,钟令说:“我是每天都有空,但是你要跟组拍摄,应该没时间吧。”
“这样吧,”钟令说,“你要是有空了就提前半小时给我发消息,我基本上都在学校里。”
话是这样说,其实钟令没想过徐思白能多有空,但接下来几乎每天徐思白都来找他还是让他很意外。
而且徐思白基本都是在中午和晚上的饭点来找他,既不会打扰他平时如果要吃喝玩乐的时间,也能见一面。
头两天钟令带他在几个食堂尝了尝鲜,第三天就领着他去了学校外面的美食街,跟炫耀自己成绩单似的。
“你想吃什么点吧。”
徐思白让他做主,钟令觉得他可能是初来乍到不好意思,自作主张选了家重庆火锅店。
正不正宗另说,反正他也吃不出来。
不过这个时间点火锅店人很多,老板甚至把外面都摆上了桌椅板凳。
“里面没座位了吗?”钟令疑惑,以前这家火锅店虽然生意好,但也没多到里面都挤不下的程度吧。
“不好意思啊,”老板娘出来招呼他们俩,“半小时前来了三十多号人,把里面的包厢、座位全占了,我们店小,实在坐不下啦。”
钟令倒是无所谓,徐思白也不挑,坐哪吃都一样,就着露天敞篷的桌椅,钟令吃得满脑门的汗,喝了三瓶冰豆奶。
“你吃不了辣还点特辣。”徐思白又打开一瓶豆奶,递给他。
钟令伸手接过,被辣得直喘气,掌心被玻璃瓶上的水汽浸湿:“我好久没吃这家了,想试一下,再也不吃了。”
两个人吃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差不多了,他抬头问:“你还要点些什么吗?”
徐思白摇头:“饱了。”
钟令颔首,咬着吸管喝了两口后,忽然说:“我去趟洗手间。”
徐思白不疑有他,坐在原地等了两分钟,偶尔朝里面张望一眼,没看见钟令出来,倒是看见一群人乌泱泱地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夹着烟从里边走出来。
徐思白微微怔愣,很快就收回目光,当做无事发生,但男人也看到了他,朝其他工作人员摆摆手后,径直朝他走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吃饭?”即便是关心,对方的话音中都有种难以掩盖的严肃。
“不是一个人,”徐思白低头喝了口豆奶,随口应道,“和朋友一起。”
“剧组的朋友?那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过来。”
“不是。”徐思白简要道,看起来完全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大部分工作人员虽然已经被打发走了,但关系熟络的几个都还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徐思白倒是不介意,但面前的人不可能不介意。
果不其然,他点头,掸了掸烟灰,冲身后的人说:“把他这桌账一起结了。”
“不用。”徐思白的回答依然很简短。
工作人员在两人间逡巡片刻,可能是认识到自己是给谁打工,当机立断跑进去。
徐思白无奈,捏着玻璃瓶的手指攥紧发白,忍着气喊了下:“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