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了片刻,徐思白忽然翻了个身,侧躺面对他,声音温和:“我想起来,你是不是只订了三天房。”
“嗯。”钟令平躺着,没懂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下一刻徐思白就给他解惑:“学校宿舍不是一周后才开门吗,怎么才订三天?”
“……”
徐思白枕着头看了他一会,仿佛在深思熟虑什么东西。良久后,徐思白慢慢凑近他,羽毛似的嗓音在他耳边隔靴搔痒:“你好像也睡不着,那我们……做点晚上该做的事可以吗?”
钟令眼睫轻颤,盖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
“可以亲一下吗?”
钟令还是不答。
见他不出声,徐思白也不急,叹了声气:“今天做了一天作业。”
钟令心说又不是我让你做作业的,我不也看你做了一天作业吗?!
他平躺在床,两眼看天,只听见徐思白又是幽幽一声叹息。
钟令磨了磨牙,僵持片刻后终于放弃挣扎:“我又没说不亲,你摆出这么委屈的样子干嘛,你人过来点!”
下一瞬,徐思白从善如流地靠近他,笑着贴近。
这一回的亲吻彼此配合、专注而投入,感受着对方唇间柔软的热度和交错的呼吸,舌尖倏然传来一片热意……
徐思白伸出舌头从他唇缝扫过,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欺身压到了钟令身上,成功激起脊背一片战栗。
这个姿势和当初在宿舍时如出一辙,仿佛是在完成当时没继续的事。
钟令搂着徐思白肩背的手不禁收紧,不由自主地顺着他那条骨感的脊背一点一点往下按,按得徐思白浑身酥麻。
视觉变暗,听觉放大,每一丝动作仿佛都被放大十倍百倍,提醒着他们着这房间内灼热独属于彼此的亲密无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思白终于不堪忍受地按住钟令在自己背上来回作乱的手,松开钟令被他亲得发红的嘴唇,埋在钟令脖颈间,低着头慢慢喘息:“等一会……先等一会。”
两人衣料薄,身体紧紧相贴,稍一动作就能感受到对方,钟令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
他大口喘气,抬眼望天花板,慢慢平息刚才的燥热。
好一会后,他没被按住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徐思白的肩,安抚似的,又觉得有些好笑:“哎你怎么,亲一会就这么……容易有反应啊。”
“……你不也差不多。”
钟令不说话了。
对他的调侃徐思白不置可否,倏地发狠似的在钟令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
他辗转厮磨好几下,借着隐约的光线看见钟令脖子上成功被自己弄出了红痕,徐思白心满意足地笑了下,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可能亲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容易有反应吧。”
钟令一时无话,垂眸看着徐思白在自己颈间安静地调整呼吸,好半晌后,微微偏头在徐思白颈侧亲了亲。
他心说,我也很喜欢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