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白走近在他面前站定,在钟令的疑思中倏然拉起他的左手,左手拉住小臂,右手贴上他的手腕,一个质地冰凉约莫手腕一半宽度圆形大小的物件套上了钟令的左手腕。
他一低头,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便下意识想抽回手,但徐思白按住他的手腕不让动,直到把表带严丝合缝地扣进了表扣,才捧着他的手垂眸打量。
徐思白给他戴上的腕表光洁亮人,黑色短吻鳄鱼表带、玫瑰金表壳、表盘偏米色系,靠近手腕内侧有一圈拇指大小的月相盘,时针和分针都是玫瑰金色,秒针却是暗蓝色,此刻正有条不紊地顺时针转动,透过室内灯光一射,熠熠生光。
钟令虽然对表没有研究,但是表盘上方刻了一条logo,也是同样的玫瑰金色,他能认出品牌。
“你这是……不行,这太贵重了,这个我真的不能要。”钟令说话都不连贯了。
他给自己找好理由,穿徐思白这套西装是事急从权,算是借的,但是徐思白给他戴上的这块表,很明显是新买的,这牌子的表便宜也得□□万,贵的……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徐思白抓着他的手不让动,两人在落地镜前僵持片刻,徐思白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腕,在凸起的腕骨上来回抚摸,视线低垂,继而抬眸,眸色如月:“下周不是你生日么,本来打算生日那天送你的,但是明天首映礼,感觉这块表和这套西装挺搭。”
“可是这太贵重了……没必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钟令咬着牙。
徐思白:“不贵。”
“多少钱?”
“……”在钟令的灼灼目光中,徐思白缓慢地吞咽了一下,抿了抿唇,“十八万。”
钟令:“……”很好,他应该卖不出这个价格。
“这套西装多少钱?”他又问。
徐思白:“……五六万吧,记不太清了。”
“……”非常好,他一口气欠了徐思白二十四万。
可能是感受到钟令无比挣扎的内心,徐思白握着他左手的手迟迟没松,放轻了声音:“我只是觉得这套西装和这块表很衬你,你要是觉得贵,就当暂时替我保管可以吗?”
买了的东西没有退回的道理,送出的礼物也没有收回的。
钟令深知徐思白不会把表收回,这番话权当给他减轻心理负担。
试完后钟令小心翼地取下表放进表盒,感觉盖紧了双手捧着放入床头柜,生怕被贼惦记似的。
他回头看了眼被关上的浴室门,刚才一切弄完后徐思白进去洗澡,水汽弥漫,水声哗啦作响,在寂静的深夜敲打着钟令鼓擂般的心绪。
他默默想着,徐思白生日还有两个月,他也要送个值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