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相被竹信舟打横抱起,胳膊虚虚搂着竹信舟的脖颈,头靠在竹信舟的心口处,听着那一跳一跳的心跳声,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眼看着小徒弟木楞的把自己放到床上,手撑在自己两旁不敢有丝毫放松,江禾相笑的更欢,故意把竹信舟往下搂搂,让两人离的近些:
“小徒弟~~”
一边说江禾相还一边把自己往上凑:
“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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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日,竹舍屋内,香烟袅袅。
下有魂草羞涩抱头,上有美人引诱在床。
只见那美人衣发凌乱,面艳若樱,一对凤眼毫无平日里的凌厉之感,只剩浅浅潋滟水光,无端勾人。
江禾相面上笑的愈娇愈艳,心里就愈加阴沉:
今日必须看出这小徒弟入魔的因由。
却没料到竹信舟眼眶泛红,顷刻之间泪水便如雨滴下,砸湿了江禾相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
江禾相心里不解,只听竹信舟哭着自责:
“徒弟……徒弟知道,若不是……若不是自己修为不够,如何会连累了师尊。”
竹信舟:“甚至还让师尊……还让师尊……修为下跌,现在更是连灵力都不能用。”
竹信舟:“都是徒弟无用……师尊大可不必这样……这样……自我作践……”
竹信舟:“修为是……是还能练上去的。若师尊不嫌弃徒弟,大可将徒弟的修为尽数拿去……”
江禾相起先以为竹信舟是装的,但观他面色不似作假,又想着这小徒弟平日里心地纯良,就算如今入魔还是因自己引导而成,便放了心。手一松摔到床上,一脚把竹信舟轻轻踢下去,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但竹信舟不敢松懈——谁知道师尊的试探有没有结束。
刚一站到地上就立马跪好,眼里的泪和昨日下的小雨一般,绵绵不绝,大有流到死的意思。
江禾相侧过身看他,竹信舟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回视,面上不见任何觊觎之色,满是的愧疚和对师尊的担忧。
良久,久到魂草都偷偷溜出去被何居一帮人抓住,江禾相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淡淡开口:
“过来,给为师更衣。”
竹信舟迅速起身,掐一个清洁术把自己草草收拾干净,扶起师尊,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水墨道袍为江禾相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