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春医馆,在南桥,在永安街,都没几个人说这件事,真要说起,还能听到些许百姓维护我们的声音。
“走在这边,离回春医馆如此远的地方,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我回春医馆,却随处便是骂我回春医馆施粥下毒的人,你说可疑不可疑?”
孙大娘说话的同时,带人往胡长越方向疾驰,只令方饶前去拦住黄骐。
黄骐几招过后便被暗器刺中,瘫倒在地。
赵龙挐长笑一声。
“失策了,原来这些地方都有你们的人!”
“但我没想到的是,南桥的掌权人是你!一个女子,竟有这等能耐 !”
说罢竟长笑道:“来不及了,你知道吗,这天下,终究是我们的!”
孙大娘弯刀勾住胡长越的脖子,轻轻一划,鲜血和头颅一并飞出,溅了孙大娘自己一身,也激起了她几分血气。
于是三两下又将匕首捅入了赵龙挐的心脏,准备去他们的总坛查看情况。
黄骐看着胡长越的尸身,一时发了狠,跌跌撞撞勉强站起来,赤手空拳就要冲上来:“你竟敢动大公子!”
方饶从后将他一击毙命,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一行人闯入总坛,未曾遇见什么阻碍。
只是这样古朴的院子,墙面上竟然刻着无数不知名的文字符号,方饶蹙眉带人细细查看,把其中一部分拓印下来。
见此处过于安静,孙大娘暗道不对,说道:“先别往前走了——”
她缓缓环视四周,就听得身侧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南桥,呵,有什么遗言,趁早说吧。”
“你是什么人!”
方饶冲到首领身前,摆出提刀防御的姿态,大声斥道。
“我?”那人揭下面具,笑道,“我许昌是这天地未来的主人。”
只见周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个拿长枪的武士,枪尖指着中间几人,几乎不能动弹。孙大娘暗自盘算着身上有限的暗器能有什么用,方饶几人却已经被绑缚得不能动弹。
“你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许昌走到孙大娘眼前,挑了挑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她的手腕,直到看到孙大娘挣扎和厌恶的神情,才叫人拿绳子绑了起来。
“我和平王做了一个交易。你以为他是一心为国的英雄?其实不是的,他只是一个和所有人一样的普通人。
“他也有欲望和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那个儿子啊。”
孙大娘挣扎之下,发现自己的暗器早已不知何时被收走,连忙思考对策,却是提前做好了死在这里的打算。
想好之后,便干脆不再在乎这些话的后果,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许昌怜悯又不屑地一笑:“他儿子重病,其实是中毒,只有我有解药。我卖他一个人外加一瓶解药,他帮我伪造正常的身份,替了我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说,这是你以为的,高风亮节的平王殿下吗?”
“你什么意思!”
孙大娘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只觉得什么东西要冲破大脑一样,头疼欲裂。
“平王是你杀的?!”
许昌闻言一愣,随后狂笑不止。
“你竟然想到的是这个?果然对那谷由成爱得不浅哪!是,是我杀的,那天他老子要他流放,我不过买通了几个狱卒的兄弟和老婆,就把他给弄死了。
“怎么,你要报仇吗?你报得了吗?”
他冰凉的指尖碰上孙大娘的脸,引起轻微的战栗,隐秘的快感使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可惜了,我当年是真心看上过你。可惜你没有当年漂亮,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好好宠幸你,让你有机会做我将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