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褪去过后,祭坛废墟之上,只剩下那元婴妖修。
他狂吼一声,声音传至远霄外,这是在祭坛集合的信号。整个族地都因为他的声音而热闹起来。
院子里不断走出人来,很多都还只是小孩,也有不少青年人,睡眼惺忪,嘴里不知道正嘟嘟嚷嚷着。
第一个到的是一个少年,正穿着寝衣,长发披散着急急忙忙跑过来,刚到就被眼前的惨状吓了一跳。
族里最重要的祭坛已变为废墟,大大小小的石块分散在四周。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中间,他忙跑到此人身边。
“三太祖……祭坛怎么……”
说道一半,他看着这位祖宗难看的脸色,识相地闭上嘴,不敢再提。
后面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些人,齐刷刷的第一句话都是问祭坛怎么了。
越问,鳄族三太祖的脸就越黑,他面色一沉,不悦地说道:“闭嘴,被人打到家里来了都不知道,一堆蠢货。”
他的辈分和修为显然很有震慑力,一下就止住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
虽然很多人不服气,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默默腹诽。
连元婴期的祖宗都没能阻止,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这一群最多筑基期的老弱病残吗?
鳄族三太祖对着第一个来的说:“常林,去南边的地陷,通知你大太祖和二太祖他们,家里遭贼了。”
“是。”
鳄常林领命,直接向着南方奔去。
刚走出城门,一道光从他头顶闪过,又顿住,倒退回来停在鳄常林面前。
“常林,你怎么在这儿?家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
是大太祖的声音,鳄常林抬头说道:“大太祖…我们家祭坛…塌了。”
“什么??!!”鳄族大太祖的声音突然拔高,“塌了!!!”
也顾不得这个小辈,直接冲着族地飞驰而去。
鳄常林看着远去的大太祖,心中也在思量,还要不要继续去通报啊?想了想,还有二太祖还没通知呢,继续往南边前进。
而此时鳄族大太祖已经到达祭坛,看到那一地的残骸。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火气,却还是努力压抑住快要喷发出来的脾气,了解情况。
“大哥,你回来了?”
鳄族三太祖看着自家大哥的身影,心中酸涩不已:“两个小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我们的祭坛给弄坏了。”
“大哥,这还能修吗?”
鳄族大太祖眉间紧蹙,看着这片废墟,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修修修,你来修吗?你不是在族地吗?他们怎么破坏的?”
“我发现动静出来就看见有个人在祭坛上不知道干嘛,打过来的时候被她同伙给拦住了,那个剑修像是个大宗门弟子,基础很是扎实,跟他缠斗了一会,杀不掉他。”
鳄族三太祖委屈地说:“那边祭坛的阵法就被破坏完了。我看到了立马就去杀那贱人,结果还没那剑修背后捅了一刀。”
说着,他甚至还侧过身去露出后背的伤口给他大哥看,才接着说:“那贱人拿着一对锤子跟我打,没打几锤,祭坛突然就塌了。她掏出一个符出来,一道白光闪过,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鳄族大太祖手指戳一下他的伤口,恨恨地说道:“你还很委屈了?那俩小贼修为多少?”
“金丹期。”
“那你还好意思说!”
“那现在怎么办啊?大哥。”鳄族三太祖边说边捂住伤口,往一旁走去。
“封锁城内,把那两个小贼给找出来。你好歹是个元婴期,那两个家伙伤得不轻,应该走不远。”鳄族大太祖拿起一块碎片,摸着上面原本丝滑的阵痕,说道。
“是,大哥。”
鳄族三太祖领命下去,开始全城搜查。
而此时的冉黛和郑棋珩此时正在客栈中。
郑棋珩的伤势太重,行至中途便昏迷过去。冉黛带着他悄悄回到客栈内,开始给他疗伤。还好他们才从秘境中出来,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灵植。
疗伤疗到一半,郑棋珩在一阵紧绷感中醒来,他好像被绑起来了。
骤然睁开眼,只能看到自己身上涂了满身的药草,还有已经捆了一半的棉布,冉黛正拿着剩下的继续捆着他的手臂。
一圈又一圈的棉布将他的胸腹包裹起来,过于厚重,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处理,还算轻松。
郑棋珩:“你在干什么?”
冉黛:“给你治疗。”
郑棋珩无语凝噎,夺过她手上的棉布,放在一旁。又企图用手撕开胸腹的棉布,却发现包裹得过于紧实,他的手臂根本没法弯曲下去。
“快给我解开,哪有给人疗伤结果包成木乃伊的?”
“不行吗?”冉黛有些讶异,把包扎得完美的棉布解开。
郑棋珩终于能够大口呼吸了,唰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问道:“那你以前受伤了怎么办?”
冉黛:“睡一觉就好了。”
郑棋珩:“哇,那你可真厉害。我们都是吃疗伤的丹药。这都皮外伤,也没有什么剑气,刀气之类的东西在伤口,吃完药估计第二天就能好了。”
“不过,你这些药草效果也不错。”
郑棋珩走到桌边,喝了一大口水,才说道:“接下来怎么办?祭坛被破坏,他们肯定会找始作俑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