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疾宁醒来之后,两人的行动路线就有计划多了。
疾宁直接带着他往他之前看到的那个五彩缤纷的凹陷走。也是在疾宁醒过来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古战场是个秘境,外面的那层雷暴就是这个秘境的分界线。
正常来说应该是从秘境入口进来的,这座秘境也是二十年开一次,大概这两年就到了他开放的时间。
据说从来没有人能从雷暴处进来,他还是第一个。
这也是疾宁沉睡了这么久的原因,明明一直郑棋珩护着,伤得却比他重得多,不得不通过睡眠来恢复身体。
既然他在里面这么久都没遇到人,应该是秘境还没开放,这就代表着整个秘境的东西随他们拿。
“你看到的那道凹陷,应该就是仙魔大战的主战场。每次秘境开启,内部的地形都会重新排列。除了几个比较知名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是随机的。”
“你之前去的是那场大战中的魔将苏黎的武器长离枪所化,当时与他对打的是一位风属的仙人,所以那边的风很是狂躁。”
“主战场那边由于大能混杂,所以非常危险,每个地区危险程度都和那里不相上下,但是宝贝也多。那里肯定会有血珀草,那里有一血池,是一血魔将所化,我上次来到这个秘境有在那见过血珀草的踪迹。”
“好。”
郑棋珩听他的,毕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找。
不过抽空看了一眼印记,光亮似乎有所增强,可仔细看却也看不出来。大概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吧。
这次从沉睡中醒过来后,疾宁的精神明显好多了,就像他们还没认识之前一样,精力旺盛地走在前面,而郑棋珩也是不甘示弱,暗自比拼着各自的猎物。
不愧是战场,越往着中心去,越是危险。周围埋葬的白骨的实力也是很明显地提升了一大截,两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越来越强大的危险。
还好,实力强大的生物一般都不能共存。所以危险的密度比起之前要低得多,虽然危险的强度也高了许多。
郑棋珩拉着疾宁小心地从那些强大生物的领地边缘游走着,还好那都是些死人,只要不出现在他们的感知范围内就不会被发现,也不会随意游走。
疾宁对于危险的感知实在有些奇怪,那些环境带来的危险他可以很轻易地发现,可是那些实打实的强者他却少有避让的行为,虽然经过他的提醒他也会跟着避让。
古战场里面值得收集的东西其实不多,最有价值的是那些骷髅架子和他们生前的宝贝还有功法。初次之外就是一些只生于尸山血海的灵物了。
不过两人其实都不是缺少功法的人,郑棋珩或许之前缺少炼体功法,但他已经适应魔界的环境了,也不太需要了。功法更是不用说,作为元婴真君唯一的嫡传弟子,谁缺了功法都不可能是他,更何况他还是个剑修,本就对于功法的依赖不高。
而疾宁,据郑棋珩的观察,他应该也不缺,疾宁的身法与灵力属性、储备这些都能算是金丹期中的佼佼者,说明他目前所用的功法应该也是顶尖功法。
所以他们并不准备冒险去挑衅强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秘境就会开放,他们得抓紧时间去取血珀草,若是想历练,可以等拿到之后再说。
夜长梦多。
两人都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有交流,两人很是默契地向着血池前进。
他们渐渐离开了内战场的外围,而进了内围,疾宁就能够找到方向了。
令郑棋珩惊喜的是,一进内围,印记隐隐有些发烫。他捂住自己的手,心情前所未有地好。
内战场的内围与外围的分隔就是一道裂缝,深不见底,但是很窄小,只有一人宽,就算是五岁小孩抬腿也能够直接跨过去。
不过一跨过那条线,就能感受到内围致命的压迫感,当年的魔尊、仙尊还有妖尊与仙人斗争之地,压迫力直至今日都还不朽,仿佛还活着一般,几缕威压纠缠在一起游走在内围。
每每经过都能放到一片,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以外,还有不少实力不及几位尊者的白骨也被这威压给镇压,直接倒在地上散成一片骨棒。
郑棋珩倒是还好,剑修本就是迎难而上的修炼之道,咬咬牙还能坚持一下,可旁边的疾宁本体是一只柔弱的蝴蝶,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毕竟施前辈那边的小蝶就柔弱的不行,只会种地。
虽然疾宁人形看着比他还要强一点,但是之前照顾惯了昏迷的本体,就不免多了几分关注。
可是转头望去,疾宁甚至还有余力去拨弄那堆散成一堆的骨头架子,在里面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又是一个可疑点。
郑棋珩虽然一直知道他很可疑,但也没想到他演都不带演一下。
所以他也不想演了,等到那堆纠缠在一起的大佬们离开,他径直走到疾宁面前,正想质问他,却被他拽着手疯狂地往大佬离开的方向逃窜而去。
猝不及防之间,郑棋珩就这样被他带着,身体几乎飘在空中,疾驰而去。
很快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压力的领域,郑棋珩的气都还没喘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弄得不住咳嗽,他有点岔气了。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他就知道为什么疾宁要带着他跑了,一具很眼熟的骨头架子就站在他俩面前,刚刚被扒拉的那具,空洞的眼眶正凑在郑棋珩的眼前看着他,突然之间是有些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