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推开了酒家沉重的木门,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酒馆内的桌凳都是以木质为主,房梁四角上悬挂着几串已经干瘪的辣椒,还有风干的腊肉,四周墙角堆放着酒坛。
酒家里的店小二站在前台,穿着朴素的灰色短打,腰间系着一条蓝色布带,头上还戴着一顶小帽,看见门被打开立马笑脸盈盈的走了上前。
“公子,里面请,请问公子几位?”
霍凛走进门,道:“此处可有马厩?我们在此停留片刻。”
酒家里充满着肉香,细听还能听见灶台上炖着东西的声音,霍凛左右瞧瞧,依稀可见厨房砧板上还铺着被切碎的肉馅,旁边堆放着几块已经被煮熟的大肉快。
店小二殷勤的声音响起:“有有有,这就带公子去。”
霍凛跟随着店小二的步伐来到了酒家的后边的小院子,小院子被酒家遮挡住,在外面的时候根本看不见。一走进去,他立马闻到了一股类似于血腥味的气味,皱了皱眉。
店小二道:“公子,这里是平常我们宰杀动物的地方,味道难免会有些难闻,一般没有客人前来,请见谅。”
霍凛道:“这是什么地方?”
店小二道:“此处名叫塞字坡,我们塞子坡的肉包子和肉汤可是附近出了名的美味,很多村民都喜欢来我们这,公子可要尝一尝?”
霍凛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随后,从兜里掏出来了银子表示让他去前台结账。
马蹄声在身后停下,江凌泉牵着马从离开的店小二身边经过,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怪怪的气味。
把马栓在了马厩里,江凌泉拿起来地上堆放着的干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怪味道,然后举起甘草放到了马的嘴边。
吴旻在他身边表情严肃道:“有没有觉得此处非常怪异?”
江凌泉手里拿着干草,点点头道:“店里充满了肉香,但这里附近没有任何动物生活的痕迹,很是可疑。”
“嗯,当然不可排除附近的动物都被抓起来杀光了,此处还是不可过久停留。”
话毕,马厩旁堆放着一叠很高的已经干枯了的稻草,江凌泉直接坐在了上面,留出了半截空位,单手继续举着干草喂马。
感觉到旁边的空位有明显的凹了下去,吴旻坐在了上面,手上还拿着从马车上带下来的盘缠,他把折扇放到了稻草上,打开了盘缠,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小小的糕点,盯着江凌泉,把糕点放到了他的嘴边。
“走了这么久了,吃点东西吧。”
江凌泉有些不习惯被人这样喂着吃东西,也不管手脏不脏,抬起另一只手拿过了糕点,放在嘴里,是甜的。其实他很喜欢吃甜的东西,还记得小的时候没有遇到师父,那个时候他的娘亲还在,有些时候就会给她做甜甜的糕点,这个味道跟娘亲做的就非常的像。
嘴里的甜味还没有散去:“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凌泉心里非常的疑惑,明明两个人非亲非故,为什么从见面开始这个人就好像是在,照顾他?
手中的糕点被江凌泉拿去,吴旻侧身拿起了身旁的折扇,打开,一下一下的给他轻轻地扇着。
“还记得我先前说你长得像我一位故人吗?我找不到她了,很多年了,我不相信她不在了,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她,忍不住就想照顾你。”
“不用觉得奇怪,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照顾你,你收着便好。”
微微的风在脸庞拂过,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清凉,吴旻笑着盯着他,眉眼也是弯弯的,但是语气里还是透露着一些伤心的感觉。
二人谈话间,霍凛走到了后院门口,他把手上的小纸条卷好,放在了白鸽的爪子上,白鸽抓好了小纸条就在他的肩膀上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霍凛道:“此处有些可疑,捎条信回去,让侍卫查查。”
几个时辰后,霍凛道:“走吧,该继续赶路了。”
坐在一堆枯稻草上的江凌泉起身,打开了马厩,牵着马道:“马已经喂好了。”
坐在身旁的吴旻点了点头,表示我们俩已经休息好了,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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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山,山下有一条河,大河的东西两岸各自是一个村庄,河东的那一块,有一个陆家庄。陆家庄是村庄里面的大户,在河东西两岸都十分有名望,此次案子出事的人便是陆家庄的大公子。
村庄里各家门前也铺放着红地毯,足以可见陆家庄在村庄中的名望。洋溢着喜庆的村庄,此时外面却看不见一个人,充满着诡异。
陆家庄此时还是新婚时的装扮,整个宅子挂满了红粗绸,红灯笼高高挂在梁上,宅子中各处还都贴着对联横幅,前院里招待客人的圆桌还未收回去。
身为负责此次案子的吴旻站在二人的前面,先一步走进了陆家庄,家中的下人一看就此人一身行头不菲,心里便知晓了此人的来历,走上前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