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姐姐,汪汪~”
电视机里的背景音吱的一声消失不见。蔡瑾梦只能听到自己羞臊的狂乱的砰砰心跳,如骤雨般拍打着鼓膜。
明明她现在是清醒的人类,但为什么听到他学狗叫,还要叫她姐姐,就有一种手心里想要蹂躏什么,拧个三百六十度的肉紧感。
钱洛岱盯着她,抛弃总裁的尊严,咧着嘴笑,伸出舌头:“汪~姐姐不是说,我服务好,要买断我整个情人节么?”
他温热的掌心搭上她后颈:“距离二十四点,还有半天呢。”
“sit!”她发出指令,掌心里的纸飞机机头抵住他喉结,“歪头看什么看,坐好!”
还真把他当狗来训了?
那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再给点肉吃,赢在起跑线上的大型犬抢跑:“我还会握手。”
他手作爪状往前一递,主动握住了蔡瑾梦捏着纸飞机机身的手。
心跳再次吞没了电视机发出的嘈杂背景声响,直到蔡瑾梦清晰感受到钱洛岱的脉搏,正在逐渐与她的心跳同频。
他凑过来,浓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跟彻夜未眠的黑眼圈友好的融成一片:“狗狗已经坐好了,还主动握了手,该给狗狗奖励了。”
要说现在,蔡瑾梦作为一个成年人,再装听不懂他的潜台词,她实在不好意思装这个弱智。
但她还是板着脸:“不是说家里没有准备?”
钱洛岱就等她问这句话,她会叫某团送药,难道他不会?
打开大门,入户柜上,匿名送货、安安静静呆着的,是同款小黄纸袋。
钱洛岱摇了摇小黄纸袋,几个纸盒在里面互相摩擦,在蔡瑾梦听来,撞着响得很羞耻。
“你先等一下,”蔡瑾梦做了个狗类都懂的制止手势,“你是怎么知道自己用多大尺寸的?”
“买最大号。”钱洛岱相当自信,“夜光的、温感的、草莓味的、很多,打开看看,你喜欢哪一种?”
蔡瑾梦皱起鼻子,啧,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有种老夫老妻在金器店挑东西,这个一斤的猪牌也好,那个一斤半的龙凤镯也靓,戴在身上转身问他意见,他豪气的大手一挥,“都包起来”,这种熟悉感?
很微妙,蔡瑾梦想起他在异国他乡的医院里,临时搭棚拍过的时尚硬照。
“我有一个小小的成熟想法,”她双手交握于下巴处,眨眨眼,“不如我们去翻翻我那陪嫁的三个行李箱。”
?
钱洛岱瞳孔地震,像是做了一辈子穷人突然翻身中了五百万,捏着彩票激动的,话都说得有点颤:“你,是说,说......”
他想起见过的三个行李箱内容物。
大过节的,他不敢再问蔡瑾梦知不知道多少男男女女前仆后继想做他钱家进门的另一半,不敢再问蔡瑾梦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揣他钱家的一个胚胎。
他示好,等蔡瑾梦主动安排。
五百万真的安排到他手里来了!
怎么办,要怎么花!他还没有计划好!经验贫瘠的穷人在暗地里惴惴不安,交完税的话,要不要捐一点慈善款?
他开始在脑海里就着三个大箱子里的内容物,头脑风暴。
直到蔡瑾梦啪啪啪摊开三个行李箱,整了套装备穿到了他的身上。
说穿也不太准确,毕竟“穿”得很少。
毛绒耳朵,带锁扣的皮项链,毛绒尾巴。
她还选了,当时钱洛岱亲自挑过的那根马鞭,在自己晨袍上轻轻拍打:“脱了吧~”
钱洛岱对着她的晨袍伸出手,想要帮她松开腰带,啪——手背挨了重重一鞭。
“我是说,脱你的!”马鞭压住他手背鞭痕,将他的手狠狠推离,“听好指令。”
钱洛岱的脸涨得通红,昔日高冷总裁范儿荡然无存,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呆立在原地。
穷人的彩票号码开出的,是上一期的中奖号码。
他缓缓抬手,开始麻木的解自己的家居长衫,动作因为手背的鞭痕发出灼热的痛,显得有些迟缓僵硬,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衣物落地,钱洛岱站在那里,只余下略显羞/耻的装备。
薄薄一层肌肉覆盖着匀称的骨架,肌肉线条在光线充足的室内展露无遗,如果只看脖子往上,别样矜贵的总裁范现如今有了一丝破碎感。
蔡瑾梦绕着他缓缓踱步,像在博物馆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马鞭轻轻划过他的后背,引得他肌肉微微绷紧,他真的很想夺下马鞭,干点出其不意的坏事。
但他乖,乖的狗会在情人节有肉吃,乖的人会在情人节有糖吃。
马鞭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破开空气发出虚响,惊醒了又乖又穷的人,做的关于五百万如何花的美梦。
“你已经学会叼回东西,会坐下,还会握手,我想想看,还能在这半天里,教会你点什么别的讨好技能。”
她就是有点故意的报复心理了,真把他当狗了?
当狗也有当狗的好处吧。
钱洛岱听不懂人话,大型犬甩着项圈,开始复习已经学会的技能——撒着欢叼回草莓味,搂住蔡瑾梦的腰,拖回床上,坐下,蹭过去。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