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村尾,很近。”
哪里近了?钱洛岱选择:“还是开车吧。”他没开过电单车,应该跟重机车差不多的架势手法吧?他应该能开电单车搭蔡瑾佳的,只要蔡瑾佳不把手放在他的腰上。
“哦,行,”蔡瑾佳用钥匙敲敲大铁门,“妹,出来搭我们去!”
“?电单车坐三个人是违规的吧?”
蔡瑾梦已经接过钥匙启动了电单车,一只腿杵在地上不耐烦:“村里面的路谁管你啊?别磨蹭,耽误我回来吃面!”
蔡瑾梦油门拧到最底,在渔村蛛网似的小巷子里窜来窜去,小矮坡忽上忽下,颠得后面两个人都要起飞了。
蔡瑾佳还算习惯,被夹在中间的钱洛岱紧张得浑身肌肉绷紧:“安全驾驶,阿梦,注意安全驾驶,我们现在是肉包铁!”
框框,一个小坑,钱洛岱赶紧抱紧蔡瑾梦的细腰,两条长腿曲着夹紧车身。
他怎么就忘了,蔡瑾梦开汽车也是这样充满匪气了!早知道不如腿着来。
“吱——”蔡瑾梦刹车,“到了!”
钱洛岱上半身惯性往前冲,脑袋塞进蔡瑾梦脖颈里,闻到一阵暖暖的甜香,是情人节的味道,但不足以抵消他飞车一路的惊魂。
上次钱洛岱三朝游村,痛失三条领带的朋友一见钱洛岱,分外热情:“钱哥!”
钱洛岱面色发白,还没回魂,草草嗯了一声。
再回头,蔡瑾梦的电单车早已嗖地消失不见。
“钱哥真的,被我们阿梦迷得三迷五道的,”朋友啧啧称奇,“你看阿梦一走,他连魂都跟着走了。”
“没办法啦,”蔡瑾佳厚脸皮的一摊手,“谁叫我们蔡家人就是这么充满魅力呢~”
防水围裙穿上,钱洛岱连猪圈门朝哪开都还没看清,背后重物偷袭。
他整个人喊都来不及喊,直接被撞进了混着稻草与可疑液体的泥潭里。
啪唧,蔡瑾佳脸都吓白了,“嘿呀,钱哥,阴功咯!”等他和朋友费劲地帮钱洛岱从烂泥里把两只鞋拔了出来——钱洛岱已经鞋子增重五斤,人也高了五厘米。
钱洛岱摸到围栏边,看着罪魁祸首——越狱的黑猪,在他刚刚泥足深陷的地方欢脱的练塘,倒也谈不上洁癖,只是猪圈的味道实在称不上好闻,他尽量言简意赅:“就我们三个来杀猪?”
“不是不是,我们三个来选猪,捆了送到屠宰场地,有专门的人杀。”朋友解释。
哦,那钱洛岱还能接受,“速战速决吧。”
“钱哥看中哪只?”
练塘的越狱黑猪撅着屁股开始绕圈狂奔。
你调皮刷存在感是吧,就你了!
“就这只。”钱洛岱一指黑猪。
话音未落,黑猪像是知道自己被点名,突然调转方向凌空跃起,奈何腿短,跃不起来,直直怼着蔡瑾佳,把他撞到了烂泥里,“哎哟”——
钱洛岱条件反射张开双臂去拦,竟阴差阳错使出了擒拿式,左手锁喉右手抱腰,整个人骑在猪背上被带得满地乱窜。
在跳下猪滚进烂泥里,和搂着猪直到搂不住被摔进烂泥里中反复挣扎。
热情的朋友只会在旁边喊:“钱哥,钱哥,小心!”半点用没有。
蔡瑾佳呲着牙爬起来,整个人比猪还泥:“放开我们钱哥!”追着黑猪冲上去。
烂泥里难跑步,深一脚浅一脚,眼看着要抓住黑猪,猛地往前一扑,拽住了猪尾巴。
黑猪发起狂来,边跑边甩。
蔡瑾佳还好,反正离地面近,就势一滚,闭紧嘴巴,没吃一嘴泥。
钱洛岱是再也制不住黑猪,整个人腾空飞起,眼看着就要撞上围栏,他咬着牙准备蜷缩身体扛下冲击力。
呼——落进一个暖暖的甜香怀抱里——蔡瑾梦去而复返,再次美救英雄:“你干脆上门跟我姓算了,怎么这么菜呢,连只猪都抓不住!”
钱洛岱再次得救松了口气。
蔡瑾佳呸呸吐了两口溅到嘴唇上的泥:“不怪我们钱哥菜,这黑猪开始抬头了,很野。”
黑猪抬头,就是萌发意识要吃人了。
“嗷。那确实有点难度。”蔡瑾梦松开钱洛岱,找了条防水围裙穿上:“就抓它了,不改了是吧?”
“就它啊,你不给我们三......我们钱哥报仇啊?”蔡瑾佳是会教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