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洗!”蔡瑾梦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在前面用力一扯,再蹲不稳,整个人猝不及防趴到了他的背上,嘴唇重重撞在他后脖子上,撞出一个极其暧昧的......吻。
“哈哈哈,脖子好痒~”钱洛岱左右缩起肩,蔡瑾梦手被攥着,被迫跟他贴得更加亲密无间。
“......钱洛岱,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喝醉真的很像只傻狗。”蔡瑾梦头湿脚湿的,心里那股火实在压不住,非要再咬钱洛岱一口,才足以泄愤。
痒过的地方现在变成痛。
“嘶——我就是姐姐的傻狗啊。”她的惊呼被他吞进热吻里,浴室内水渍四溅,热气很快蒸腾起来,将两人紧紧包裹 。
齿间的喉结动弹不得,哺乳动物哪怕是醉后也清楚自己脆弱的咽喉掌握在别人口中。
明明是她将他抵在浴缸边缘,怎么瓷砖的凉意和躯体相贴的滚烫却逼近的是她?
明明是她此刻占尽了优势:“不是说要洗澡?”
却是他饥肠辘辘地盯着她湿衣下,锁骨窝里盛着的一汪热泉:“可是我想先帮姐姐洗一洗。”
指尖钩开黏在她颈侧的湿发,带着酒气的吻落了上去:“姐姐摸摸我心口,它还在么,我怎么感觉心跳出来跑走了。”
蔡瑾梦屈膝抵住他的腰腹:“心跳过速该叫医生,心脏潜逃该贴寻心启事,叫我有什么用?”
“可是是姐姐把我的心拐跑的。”他握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腰后带,氤氲水汽中,残余泡沫顺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躯蜿蜒成乳白的银河,而后消散不见。
只留下两颗心,在水流声里,坦诚相见。
说点什么啊蔡瑾梦,她在心里催促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要发生点什么了。
脑子蒸得黏糊,硬是半个字都凑不到嘴边。
蔡瑾梦看着花洒上余有的一团泡沫,干脆弹到钱洛岱眼睛上,企图逃避饿狗恶狠狠要吃人的眼神。
钱洛岱眼睛倒是闭了起来,手却准确无误捉住了蔡瑾梦的手,叼住指尖,热烘烘的舌尖扫过她的指缝。
花洒砸落在地,水柱喷了蔡瑾梦满头满眼:“唔——”
钱洛岱趁机将人整个圈在怀里,抚着她的背闷笑:“打雪仗你赢了,打水仗你赢不了了吧。”
“那你松手,我去关水阀。”
“不要,”他收拢双臂,任由花洒变身的小喷泉撒进浴缸里,“姐姐你看,像不像许愿池?”
“......”
“姐姐要不要对着许愿池里许个愿?”
“......”
“来嘛。”
“我希望我明早能起床看到太阳。”
“好哦,”他牵引着她带着齿痕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腹肌沟壑,“会让姐姐看到明早的太阳的。”
灵活的手指带着醉意的不知克制,绷断蕾丝边缘,翻身将人反压进水流。
呼吸都漏了一拍,介于呜咽和娇喘的求饶声,像是未被接收。
长发替她缠住作乱的手指:“你喝醉了。”
“我没有。”他湿漉漉的睫毛下眸光幽深,是叼着肉骨头回窝的饥饿狼狗。
蔡瑾梦仰头看着雾气中他有些模糊但依然帅气逼人的轮廓,有一种错觉——他没有喝醉?醉酒的人难道是她自己?
浑身滴水的大狼狗发了疯的啃肉骨头,但记得履行作为许愿池的承诺,让蔡瑾梦一早起床看到了太阳——抱着她起床,换到了隔壁房间干爽床上的途中,太阳差点晃瞎她虚度一整晚,流过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