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牧场了,准备骑会儿马。】
对方秒回【注意安全。】
【好。】
欧珠的爸爸是会说普通话的,他在广州打过工,主要是在工地上。
“叔叔是在工地吗?我爸爸以前也在广东打过工,他是做装修的,木匠活儿也会些。”
距离一拉进,聊起来也就更投缘了,欧珠的爸爸牵了一匹温顺的马儿,叫欧珠教她。
她想起顾羡之曾经教过自己的那些口诀,上了马稍稍走了几步。
“你这样不行的。”欧珠看她是不会的:“马儿很聪明的,它能感觉的到你会不会骑马,如果不会,它就会欺负你。”
“怎么欺负我?”
欧珠送了牵马绳,果然马儿就颠了颠背脊,扬了扬马蹄,吓的她尖叫了两声。
“看吧,就是这样的。”
“你等我一下,我把这段儿录下来。”
她扶着欧珠的肩膀下了马,走到稍远处架好了摄像机,又在头上戴好了Gopro才再次上马。
欧珠的教学不算正规,他说不出太多的术语,只能凭借经验告诉她怎么骑马,但这也就够用了,她骑了小半天,把屁股和大腿都磨疼了,也就作罢。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咱们继续?”
“好的,我明天早上在酒店门口等你。”
他们在各个乡镇之间停留了差不多一周,等素材收集的差不多以后,她就返回了县城,开始辗转于县城的各个小店,例如咖啡厅、书店甚至是小面馆儿撰写文案。
在这些地方似乎更有灵感,也更加的文思泉涌,待一切准备就绪,她就返回了酒店专心剪辑视频了。
顾羡之在她离开的第二个周末就返回了成都,可一直等到第三周她都还没有回来。
那个周末他哪里也没去,不是坐在阳台抽烟,就是坐在卧房看着床上的小熊愣神。
他们之间的交流仅限每天的早中晚三次问候,就这样她还偶尔会漏掉。
他冷冷的盯着床上那只小熊,就好像它是何笑笑的化身一样。
心中的郁闷难以疏解,顾羡之起身抓过小熊,狠狠的瞪了它一眼,想了想又一把将它扔到了床上,傲娇的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侧过了身去,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何笑笑是在李向依预产期的前两天返回的成都,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客厅的灯是开着的,顾羡之应该是在书房看书,听到关门声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出来了。
两人视线交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两周不见,他好像瘦了。
何笑笑鼻头有些发酸,她几不可查的吸了口气,想要憋住。
她其实很想他。
顾羡之又何尝不想她呢,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的某处又开始变的柔软。
她把行李推回了卧室,没有关门。
男人跟到了门口:“笑笑。”
“嗯?”
“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最后还是他忍不住先问出了口。
“怎么了?”她的确是没有生他气的。
“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开车回的,有什么好接的呀。”
“如果你是在介意那天的话,我...”
“没有~真的没有。”何笑笑打断他,她挺累的,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我累的很,先去洗个澡。”
看她的确是满脸的倦意,顾羡之有些心疼:“好,我去给你放水。”
“不泡了,冲一下就好。”
她洗澡的空挡,顾羡之去冰箱里拿了牛奶还有水果想给她弄个甜点,两个人的手机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他们同时错过电话,等第三遍响起,他才听到。
“你终于接电话了。”是魏宇。
“生了?”
“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跟笑笑明早来抱干女儿。”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刚破水,估计还早。”
“向依还好吗?”
听到是顾羡之的声音,李向依哀嚎一声:“老顾,笑笑呢?”
“她在洗澡。”
“别洗了,叫她快来医院。”李向依已经挨个儿通知了好友,何笑笑是有重任在身的,可少不得。
“好,我们这就出发。”
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敲了她的门:“笑笑,我进来了。”
“好。”她刚换好睡衣,头发还湿着。
“向依要生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何笑笑放下吹风跑回了床边。
果然,五个未接电话。
“哎呀,快走快走,去医院。”
顾羡之搂过她的腰,推着她返回了卫生间:“先吹头发。”
“来不及了,我责任可重大着呢。”
“来得及。”她才重感冒一场,受不得凉。
顾羡之说着就拿起了吹风替她吹头发,何笑笑被他圈在怀里不得动弹。
暖风吹过发梢也吹过她的脸颊和脖颈,她看着顾羡之,心里却只剩下酸胀感。
她心里放不下那个问题,即便她已经能够感觉到他的爱意。
她想起舒扬的话:“你想要的是爱情,日久生情生出的大多是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