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湪儿抬起头,只见蟾怜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映照着彩色的玻璃花。
“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我,告诉我的。”湪儿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朵玻璃制成的花。
“梦里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
“但她告诉我,该怎么死又该怎么真正的死。”
“……”蟾怜默默看着湪儿。
“何况,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吧?”
听湪儿这么一问,蟾怜把玩着之前被关阁楼这个单间里做的玻璃花,认真思考着湪儿的问题:“其实,还挺好。”
“……………………”
“难道不好吗?”看湪儿没反应,蟾怜问她。
“你一定要装废柴吗?”湪儿咬着牙,强大的心理素质让她不在蟾怜面前破防。
“废柴逆袭不好吗?”
“可你明明不是废柴啊??你可以一眼看出来我杀人不是故意的,你也可以一眼看出……”
“行了,你要是真想提前死,不如在今天晚上,跟姥姥好好告别,我们在离开。”
说完,蟾怜起身放下手中的玻璃花就走。
结果刚刚走到门前,门被推开,正好撞到蟾怜的鼻子,蟾怜仿佛精神分裂一样,嗷了一嗓子边揉鼻子边对着门外的肃城南大眼瞪小眼。
湪儿自蟾怜站起来走到她旁边都没回头,哪怕蟾怜跟肃城南开玩笑似的吵了几句,轻薄的布料擦过脸边,湪儿也不曾回头,但她知道,蟾怜又开始装了。
又不知过了过久,可能是太阳落山的了吧,湪儿刚刚抬头,便看见搁置在蟾怜做的地方的玻璃花。
玻璃制成的花反射着从门边窗户上射进的光芒。
“湪哥!”
一声呼唤,湪儿抬起头向旁边看去,就在上面的窗户外,灸盐垫着箱子看向里面,俩只手扒着窗户边,看着里面。
挡到太阳光线的地方照在玻璃花上,返成了一个小小的影子。
“有什么事吗?”她问。
“姥姥让我叫你下去吃西瓜!”
“好。”
毕竟,马上就要告别了。
刚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西瓜很凉,用他来对抗热烈的夏天简直再好不过,落日的夕阳和冰冷的西瓜,兴许在夜晚,又要起夜了。
哦忘了,湪儿想,今晚,就要告别了呢。
在角落一边抱着西瓜啃一边观察湪儿的蟾怜用肘子碰了碰一旁的肃城南。
“你说,湪儿真的不会起心理阴影吗?”
“那就要看她的选择了吧?”
“哈?她能选啥???”
肃城南低头看着明知故问的蟾怜,却还是耐心的解释:“她除了信梦中自己的话,早早死亡让咱们赶快走,就是按照瓦沙克说的那样,等几天后,到了第十天,她照常死了以后,咱再走。”
俩种选择,却偏偏走向同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