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城南耳朵微红默默的撩起衬衫的布料边给自己擦汗边露出眼睛看着蟾怜走到湖面吹凉风的身影。
“脸皮厚了啊!性子也变洒脱了。”瓦沙克尝试模仿着普通人的语气评价道。
“用你管?”
“的确不归我管,但莫名被你冤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件能吃下的事,很快你就会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君颜蹲在荷叶里,受蟾怜的嘱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湪儿跟灸盐,直到……他看见一只青蛙,青蛙跟他大眼瞪小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君颜在青蛙蹦到怀里的一瞬间瞬间蹦了起来,边嚎边手舞足蹈的把青蛙从上面拔出来扔出去。
等他狼狈的跑到岸上的时候,看着湪儿跟灸盐震惊的眼神,尴尬的笑一笑。
“君颜。”
“啊?怎么了?”君颜收回飘走的思绪认真的看着突然出声的湪儿。
“你能带他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吗?我突然感觉有点难受,可能带不了你们去看别的地方了”
“啊,好的……?”君颜连忙应下,随后反应过来,我好像也不知道哪里好看啊……
“蟾怜你留下。”
“嗯?”刚刚抓住罪魁祸蛙的蟾怜,转头疑惑的看着瓦沙克,“咋了??”
“老师,湪儿说她有些不舒服,我记得你好像……”君颜点到为止的提醒道。
“啊!我现在的确会,那我留这吧,你们去那里的空地等我就行。”学习掌握这些离谱的魔法时,肃城南就提过一嘴宫廷法师最擅长的就是治疗。
“嗯,湪儿”
湪儿抬头看向灸盐:“再见了。”
等到几人走远,蟾怜凑了过去:“她肯定知道了,能活这么大,肯定能反应过来。”
“从你拿减肥逗她的时候她应该就反应过来了。”
湪儿直直的看着灸盐离开的方向。
“谢谢你,还愿意来陪我走这最后一程。”
“谢谢我干什么?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啊?”蟾怜跟湪儿面对面,袒露着双方最为纯净的灵魂。
“因为你的相信,我本以为,因为一开始杀了自己的血亲,你们会排斥,到也没想到会有人因为陌生人的几句话,就出马解释我为什么会弑亲,倒是比网上那种光凭一句俩句就判断事实的人好多了。”
“谢谢夸奖,所以,你还剩多少时间?”蟾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因为面临死亡而浑身颤抖的湪儿。
“马上了……蟾怜我求求你。”
“…………”
“能不能现在就杀了我?能不能不要让血液沾染到你的衣服?”
蟾怜沉默着后退,等退到一定的距离,抬起胳膊,掌心对着欢湪的方向,闭眼沉吟。
手链如同之前那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不过片刻,魔力如同海浪般出现在蟾怜周围,齐齐从不同的角度把欢湪围在一个圈里最后,蟾怜睁开眼,靠近屏障,只见里面的湪儿,就那么站在原地,昨天晚上换的白色裙子随风飘扬,她无声的说了一段话。
再见。
记得给我立碑。
下一刻湪儿的身体如同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炸开,血液在蟾怜有意的控制下向上冲去,在最后落地之前,形成苍天大树的样貌,当然大部分的液体是从一旁湖水里借的水。
不远处,肃城南在墙后面默默的看着蟾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