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懵圈,夏荷震惊,夏荷心虚。
谢蔚忍着笑吩咐“夏荷,去库房寻些碧螺春来。”
夏荷不傻,当然能听出来安王爷是嫌她碍事,不顾礼仪小跑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同样心虚和想溜的温脉。
“脉脉,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讨论甲状腺肿大的病因和治疗方法了。”
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啊!!
两个人的脸几乎要贴到一起,温脉甚至能闻到谢蔚身上独有的香味。并不难闻,梅花混着茶叶的味道。
但在不知为何,本该清冷的气味在此刻却热烈万分,如汤婆子一般令温脉身体发热,大脑缺氧。
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双唇间的距离缓慢减小,在即将贴上时,谢蔚吻到了温脉的手掌。他抬眸,眼中并无愠色,紧接着认真吻上了爱人的手心。
温脉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两个人就像在隔着他的手掌接吻。
他疯了吗!!!
“脉脉。”带着情/欲的声音。
温脉喉结滚动,毫不犹豫推开谢蔚夺门而出“我我去找张禾,我感觉自己心率不太正常。”
谢蔚用手抵住额头,无奈的笑了笑。
“小公子,你已经在老夫这待了一个多时辰,喝光三壶茶水了!”张禾无语的看着躺在竹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温脉。
“没事,改天我给你带两包好茶叶来。”
是茶叶的问题吗?!这莫公子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说自己有病,让他给把脉,他把来把去发现就之前那些老毛病,好好养着就是了。偏偏这位公子不信,说自己就是有病,非要在他这赖着不走。张禾看他是脑子有病!!
“张神医,你有心悦之人吗?”
久久等不到回答,温脉从椅子上坐起来,见早已没了张神医身影。
估计收草药去了吧……
四月初四,春光明媚,草木吐绿。
“脉脉,今天清明,带你去踏青。”谢蔚为刚起床的温脉束发。
铜镜中的俊秀少年眉眼倦怠“你今天不去祭祖吗?”
在发丝中穿梭的银梳顿了一下,谢蔚答非所问“你想见见我的母亲吗?”
原著中谢蔚的母妃是一名姿色出众的宫女,已与心上人定下婚约,却不想被狗皇帝看上强行收入后宫。狗皇帝只管收不管养,谢蔚母亲在后宫中过得那叫一个惨啊,年仅二十七岁就病死了。
温脉现在非常想给之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让你嘴碎!!
“那我陪着你一起去见伯母。”
温脉以为要去妃园寝,结果是一个京郊小镇的后山。
山坡上种满了桃树,此刻正值花季,像是进入了桃花源中。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那一块小小的墓碑上。墓碑周围很干净,看得出来被人认真照理着。
“云家小女,云清清之墓”
谢蔚将带来的糕点和酒水摆在墓碑前,温脉随他一起跪坐在地上。
“娘,您最喜欢的桃花酿。这次是十年的,之前偷懒带了五年的,被赵叔骂了。”
风吹过,一片花瓣落于酒杯之中,泛起涟漪倒真像女子在认真品尝珍酒。
“这是脉脉,我之前向你说过,这次带来给您瞧瞧,他胆子小,您可别托梦吓他。”
谢蔚说的认真,勉强带了一点笑意。
“伯母好,我是脉脉,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谢蔚,不让他瘦了饿了苦了冻了晒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呀,不然谢蔚和脉脉都会难过的。”
从后山离开,谢蔚又带着温脉拜访了一户人家。
“赵叔。”
温脉也跟着谢蔚称呼那个男人为“赵叔。”
“小蔚啊,看过你的母亲了吗?”
“已经去过了,这次带的是十年的桃花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起来,眼角处堆满了细纹。
温脉猜出这是原著中谢蔚母亲的心上人赵雷,可是三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却比张禾还要老,眼中岁月沧桑。
“这就是温小公子吧。”
“赵叔,叫我脉脉就行。”
“好脉脉,今年多大了?”
温脉犯难,他本人今年十八岁生日还没过,但是原主今年好像是二十一岁了。
“十七岁。”谢蔚抢先回答。
“真好啊。”
回城的马车上,温脉问出了困扰他一路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说我十七岁?”
“我以为你十七岁,我猜错了吗?”谢蔚一脸无辜。
好你个谢蔚,和原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原主多大是吧。渣男!!
被判为渣男的谢蔚不知道为什么温脉突然就生气了,按理说温脉今年应该就是十七岁啊。
谢蔚突然凑近“脉脉。”
“你干嘛!!”
“头上有朵桃花。”
温脉轻轻拿起那朵桃花打量,花瓣新鲜完整,甚至还带着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