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来上海。”他打嗓干咳两声。
她要尽可能的为孟鹤雪拖延时间。
二人共舞步伐的交错间,傅庆年开口道:“我也有个年龄和你一般大的女儿,总爱劝她少来这种风流场所,凡事都爱约束她,导致她现在只亲自己的妈了。”话语是带着无奈的,他神色却自然无事。
手里的牌一下子全变成了亲情牌,牌怎么出都是女儿。
姜予见鬼说鬼话,一副体贴乖巧的模样道:“您的出发点是好的,为父为母都是将孩子记挂在心上的。过于关心的话束缚着她也束缚自己,不如有时让她反手去做才能成长,勇敢也是光与暗边缘的指针。”
“媛儿的同龄人是这么想的么……”
接下来的傅庆年三句话不离孩子,中间插一句话教导下姜予。
姜予越听头越大,嘴上忙着对付心里却泛起苦涩想起来了自己的爸。
与此同时孟鹤雪这边正忙着钻通风管道,暗门旋开时的气流掀起她的裙摆,在通风铁口割裂的视野中,她在三层的118包厢房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文件柜夹。原来118不是供人住宿的房改成的仓库,而是一间密室。
孟鹤雪确认无异常后,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关于钟晚意的一切。
她优先去找季庭宣的档案,无果。正无头绪之际,瞟到了一封书信。
封面署名只有句:“薇薇亲启。”
孟鹤雪打开,信纸的边缘已泛了黄,看得出来这封信起码过了五年不止。
“薇薇,这么些年过去你可还安好?我最终也不知我们之间如何称呼,我那时甚至不敢吐出你的名字,甚至不敢那样叫你。我太懦弱,又太自私。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妹妹,但更是我的妻子。我爱你,不管是你是钟晚意也好,又换了什么名字也罢。你是季薇薇,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全文读完,落笔人写的是季庭宣。
……
孟鹤雪不打算在此久留,她带走那封信,复原一切后,钻回了通风管道。
此行结束,做的事反而更多。
季庭宣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妹,而又娶了别人。
难不成季庭宣的妹妹是他的妻子杀的?
看来这事得交给姜予去办了。孟鹤雪换上刚来时的那件旗袍,步入舞池等待一场舞会结束。
姜予被傅庆年絮叨不止,她最讨厌别人说教,却也能理解傅庆年的心情。既然看不惯女儿来风流之地,自己却没以身作则,令人唏嘘。
她旁敲侧击问过,原来傅庆年是来会面自己的老朋友的,孟鹤雪回来不久后他就去和另一个别着勋章的军官谈话去了。
孟鹤雪对姜予使了个眼色,二人离开舞池,百乐门的霓虹灯依旧明灭。
“去竹安居聊。”
“嗯。”看来她对这次调查并不满意,姜予凝视着孟鹤雪的耳坠,宝石分割切面让她看见无数只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