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绮,你说我们当街把那俩贱人的头发都剃了。她们会不会来找我们?”
“你这个问题有些难度。”
福笙:?,“什么难度?”
道元禄严肃指了指窗外的一轮皎月,“你看。”
福笙疑惑不解,“看?看什么?”
道元禄有气无力坐倒在地,“你能不能认真点。都到这个时候了。万一,那澹侯府的人给我们送来点下了毒的东西,或者,灭口,我问你怎么办?”
福笙无所畏惧,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了她的表演。先是折来三根稻草,“这是一只三足金乌,它的三只脚,分别是寒门,落魄的士族,风头无两的贵族。自古以来,不论哪个朝代,无论前人多想要改变这个死局,令寒门崛起,落魄的贵族重新得到君王重用,都是一纸空谈。寒门永远存在,落魄和风头无两的贵族们,依旧势如水火。他们不是说那澹侯很有势吗?那他就是那风头无两的贵族。你放心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那你知道我们现在是穿越到哪本小说里面当主角了吗?我看你,你真是把一切看的过于美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都成落水狗了,脑子还这么发达。”
“发达???脑子?你讨打。”
道元禄低估了小娘子爆发后的威力,竟让她隔着天牢里的木栅栏,开始了一番爱的教育。
“行。行。姐!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错?什么,你不知道错啊!”
张谦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官家亲点的御前带刀护卫道元禄,竟让一个女子抓的满身是伤痕。他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放肆,你这个女囚犯果真死性不改。来人,把她拖下去鞭笞十五。”
“妈呀!他要鞭打我,道,道元禄怎么办?”
张谦见这个福笙女囚仍不知悔改,依旧笑嘻嘻,心里更是恼怒至极,大喊道,“来人,立刻把她给我拖下去。”
这一喊,吓得福笙直接软坐在地,眼里尽是害怕。张谦见此方安静些下来,直言不讳说:“道元禄,你是寒门子弟,此刻又是正值龙恩之际。怎么可以让这种女德不训的女子给耽搁了?”
他又说:“你可知澹侯欲要如何处置你?” 没等道元禄向好友绣一波大侠风范,他就又说:“他以你德性下佳,未能有独立成熟的思考决择,亦受奸人蛊惑向官家荐言,让官家收回赐封你为御前带刀侍卫。你我同是寒门,一切单凭自己,你能走到这,已是不易”
福笙当下就觉得这张谦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或许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道元禄,我觉得张大人说的有理,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免得让美色误了你大好前途。”
道元禄接收到来至好人发至内心的怅惘,也是发至内心道:“这没有什么的。做不成商,我们就开个托儿所。我可不想做什么侍卫,把生命给交到人家手里。我命由我不由天。”
张谦细品道元禄这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觉得这人冥顽不灵中,又带着一股后起之劲,算了,这个道元禄明智聪慧,总能比他更先明白美色误人这句话。
目送张谦离开后,福笙一口气放出了心中所有怒气,“我听说他还有个女儿。这种人怎么会有女子喜欢他。”
道元禄不语,只是伸出手直指地上的福笙,无声应答道,你呀!
“我可不喜欢他,他长得这么老,我给他生孩子,我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