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来时,我只是一个窝在母亲羊水的孩子。或许我有很多不愿的,但我终归是来到了。带着她对那位负心人的爱出生,成为刺向她的一把尖刀。我想着,只要我不去找他们,我的日子会很有意义,但……我是万万没想到,那个姓张的神经病,怎么总逮着我抓。怎么了,不就是开个学堂吗?我犯法了?我福笙在此起誓,我与张谦人与狗不同语。】
“啊!”福笙吐出一口河水后,哆哆嗦嗦从地上站了起来,颤抖着身子说道,“哇!你有没有看到,很多鲶鱼,很多、很大。”
道元禄摸了一把脸,甩尽手上的水后说:“看到了。不过水位有些深,得钓。今晚再来?”
“钓?!用网抄得好。”
“行,走人。”
道元禄和福笙两人不顾外人向他们投来的异样目光,转身就走人了。由于他们只是小人物,所以并不受人重视,就不提男女大防了。
“是那个张谦推的你,要不我去把他狂揍一顿,给你出了口恶气”,道元禄认真说道,“自此我们浪尽天涯?”
福笙抬手轻轻抹了一把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水,语气悠悠说:“你管他干什么?好民不与坏官一般见识。我一想到他说要鞭笞我十五鞭,我就心里发毛得紧。我这盛世容颜可不能丢了,我们走吧!”
回去小院的当日,道元禄就寻来了抄网,一条鱼杆。就像福笙说的那样,夜黑风高,下河抄鱼。
是夜,两人均未吃饭,一起守在门口后。约是七八点,天已黑的完全。两人一起准备百米冲刺。怎料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和今日那出英雄救美的主角张谦对了个正视。现场一度焦着。
“张府尹?”福笙先是疑惑一问,又自嘲一笑,“我这是梦游了。”
再然后,俩人果断关门,将人挡在外面,又上了门闩。
“有带人来吗?”
“带了。”
“我xx的。那狗东西。我给他脸了?”
“不是你说好民不与坏官斗?”
“这都欺负上门了。能不斗吗?”
就在道元禄和福笙准备一怒冲冠时,外面传来对话声,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看到外面远去的火光。
“我的天啊!这么明显得吗?”“太明显了,太尴尬了。”
冀琼支走张谦后,闻声而来,也是隐约看到门后有人,才敲的门,“笙笙表妹?”
“笙笙表妹?”道元禄一把将福笙推上了前,“你冀琼哥哥来了。”
鉴于某人的背离友德的离谱操作,福笙只能硬着头皮上,先是打开门,然后二话不说,蹲下身,“冀将军,安。母亲回了淮州,不知你来是干什么?”
冀琼起初心里有些慌张,但见福笙一直未抬头与自己对视,又舒畅了一口气,“你的银子。”
这下,福笙大惊,猛地一抬头,又猛地将冀琼手中的银票夺了过来,“我的银子。”
——
那一夜,福笙揣着三十两银票一觉睡到天亮,隔日,开办学堂的证书就被道元禄买了回来。
两人均不识什么字,但正如古埃及法老那句话“我知晓明天,我看见昨天。”
二人穿好仁心学堂那老气横秋的服装后,高喝一句,“仁心学堂开门了。”
宣传纸贴遍了汴京的角落,无数学子无不一阅而来。
“你是否想当名亘古硕今的好官?你是否想打破世俗的眼光,做出一翻天地?你是否也想踏马疾风,为国尽忠,受人敬仰?来,来,来仁心学堂。仁心学堂,最强师资力量,最好的学习环境,一月只需三文钱,先到先得,不限年龄。这么好吗?我去看看。”
开办学堂的第三日,小院传出朗朗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