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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奏起名利双收的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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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书不甘心铩羽而归,先是陷害程澈未遂,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又想起安将军从西凉传书,命他在圣上面前提起让荣瑛长公主重搬回将军府的要求,他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

“陛下怪罪老臣置喙圣意,臣万万不敢。只是,安大将军的夫人 - 荣瑛长公主以为出征的将士们祈福为由,已搬至皇家别院小住了数月。老臣恍惚听得旁人议论,安将军和长公主素有心结未说开,所以想请旨,待安大将军归来,长公主左右也无事,不如让其住回将军府,与大将军互诉衷肠、重修旧好,也是一段佳话呀!”

圣上深觉自己自登基两年以来,还是太容忍王荀了,纵得他分不清今时不同往日,还仗着旧势对皇族亲眷指手画脚。圣上一个眼神递给了昭阳公主,昭阳得令后立即如连珠炮似的开骂:

“王大人真乃脱裤子上吊,死都不要脸!不是本公主说话难听,就你也配当礼部尚书?怎会不知称呼皇族都要加殿下二字,才不算失敬,就这一个错处就够脱了你的裤子,重重打你二十大板!荣瑛姑母移居别院,是为我大云将士们祈求神佛庇佑。再者,我大云对西凉用兵作战,已有不少的人员伤亡,姑母计划做法事超度阵亡于沙场勇士们的亡魂,更要同我母后、淑母妃安抚将士们尚在世的家人们,抚恤其遗孀亲属。桩桩件件都有关国本,怎么到了您嘴里,姑母就成了无用的闲人呢?就算不为姑母,也要心疼下那些孤儿寡母吧?”

一直靠在二皇子胳膊上打瞌睡的五皇子也听不下去了,悠悠转醒后也斥责道:“启禀父皇,荣瑛姑母在将军府受了不少苦。儿臣犹记得姑母刚从安府挪到别院时瘦的吓人,有下人曾不慎在她面前提到安将军,她竟失声尖叫发狂、连连躲避,喂了安神药才平静。儿臣不知姑母经历,只知她在安府很痛苦,现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王尚书你还劝姑母回去。这么冷心冷情的坏心肠,也不知是什么做的?”

圣上听了这番剖白也十分动容,他知晓为大云下嫁的妹妹受了许多罪,再加上五皇儿很受宠,抓住五皇子上朝睡觉、上书房偷吃东西时再恨铁不成钢,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般拿着戒尺和鞋子地训斥几句,等五皇子瘪着嘴跪下认错就作罢,根本不忍心怪罪。圣上听得孩子们同自己一条心,都挂念着荣瑛倍感舒心地说道:

“你们都长大了,懂得关心长辈,朕很欣慰。有你们常去探望荣瑛,朕也能稍稍宽心了。”

可圣上扭头看向王荀时的眼神就不怎么友善了,当即正色道:“王荀,你手未免伸得太长了!朕明白告诉你们,安将军为我大云征战劳苦功高,朕不会少了他应得的封赏爵位,一些事只要不过分,朕都会优容。但朕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昭阳说的对,你言行不当,太过放肆,传出去也有失礼部尚书的体面,朕不能不罚。你回去把《礼记》的四十九篇文章抄上十遍,后日上朝前交给朕,算是小惩大戒。”

自先皇驾崩,这还是当今圣上头回这样不留情面地训斥他,王尚书直接瘫倒在地,大皇子终不忍心道:“启禀父皇,王尚书年岁大了,那《礼记》少说也有数十万字,抄录十遍太过辛苦。王荀曾辅佐先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已经知错了,求父皇开恩饶过这次吧!”

圣上也怒了,阴测测地询问道:“王荀是否知错、有无不臣之心,这事他自己都不敢打包票,大皇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的心思都会告诉你?”

大皇子帮人不成反惹了一身猜忌,不甘心地攥紧了双拳,强行压制眼底对所有人的恨意,二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地讽刺道:“大皇兄不必忧心,王大人和夫人李氏的府上门客众多,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发动他们一齐抄书,不出几个时辰就能抄完呢!”

还不待大皇子反唇相讥,圣上竟同国公尚书这些亲信们开始说笑,朗声大笑道:“朕的孩子们,除了老六莲阳还小,老大心善,老二性子最像朕,老三昭阳最能在政事上为朕分忧、就是嘴不饶人,老四惠阳最擅乐器、性子文安静,老五脾气好。朕现在才知道,朕的公主们不似这些不成器的逆子,满肚子的心眼儿全用在偷奸耍滑、与朕斗智斗勇身上了。”

圣上见众臣面面相觑,皆知是圣上的敲打,具不敢贸然接话,不想五皇子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刻作揖打着圆场道:“父皇,儿臣素来听话懂事,最和您贴心了。您说的是儿臣哪位兄长不成器啊?”

圣上被这一问噎得气不打一处来,暗道这老五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但又是自己的儿子,不能揍得太狠,只好暴跳如雷道:

“朕说的就是你!你成天与朕耍贫嘴,半点正经事不做。你在学堂、上书房读不通文章、背不出书,和你的伴读们上房打鸟捉蛐蛐儿,都是你二哥替你罚抄的!别以为让老二模仿你的字迹,朕就看不出来。朕还不知道你?若是你自己抄书十遍,字迹从第三遍开始潦草,后几遍就直接是鬼画符,纸更是因为你半途会打瞌睡,揉皱得不成样子。再看看你二哥抄的一手好字,字字工整干净,这让朕怎么瞧不出来?”

五皇子和圣上,是最似寻常人家父子相处模式的,他的两个哥哥都不敢在圣上面前撒娇耍赖,只有五皇子有这胆量。孙公公侍奉圣驾多年,自然知晓圣上并未真正生气,所以只笑呵呵地上了茶水算是解围。果不其然,圣上听了五皇子当朝耍赖地抱怨功课太重、晨起太困,二皇子跪下请罪后,圣上只轻斥了几句就雷声大雨点小地放过了皇子们。其实,圣上最喜见孩子们和睦有加,是以他十分欣赏二皇子的友爱,对经常打着为弟弟学业告状的大皇子和德妃不甚喜欢。

众臣见了这一出,俱揣测着圣意,跟着骂了自家不成器的小儿,说笑后便识趣地告退离去。失魂落魄的王荀恶狠狠甩掉小太监想搀扶自己的手,那小太监随即被孙公公一个眼神召了回去。几位大人结伴出了殿门,因事出突然,安将军控制的兵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出发查案时圣上又刻意不许他们搀和,便徒留王荀孤零零无人问津。

这场对程澈的围剿终是以王尚书一派的失败告终,王尚书本天真又地相信,他是先皇老臣,又与大皇子颇有交情,圣上定会为了他反对女学,遏制程澈和女学的锋芒。不想大皇子虽安然无恙,可圣上对自己却动了雷霆之怒,直接架空他和苏楠。女学如期照办不说,昭阳公主因心系荣瑛长公主又得嘉奖,更添女学的荣光。

更气恼的是,王荀原想借着圣上的手除掉不想与王家联手的程澈,不料却低估了程家在圣上面前的份量,反倒叫姓程的踩着他,顺势被抬举成了礼部左侍郎,地位蒸蒸日上,大有取代自己这个礼部尚书的架势。王荀心里如打翻了调色盘般五味杂陈,想到已不稳的地位,又涌起一阵心烦意乱,讪讪将自己隐匿于人群,脚步急促地走向自己的马车。

另一边的程澈客气地与上司们行礼告别,面上神色自若,但仍心有余悸:这次是他同夫人提前得了风声,才早有部署地大胜王荀一党;若下次自己和属下毫无防备,可还能全身而退呢?不过程澈才路过大门,就将老对手失魂落魄如丧家犬的模样看个正着:负责鞍马的小厮是新来的,见王荀面色不佳地前来,他生怕触怒主子,赶着手忙脚乱地伺候着。忙中更易出乱子,那小厮一个紧张竟错拉了缰绳,尚书府的马儿虽是训练有素,受了惊却也一个趔趄踢翻小凳子,害得王荀人虽顺利进了车,却在座位上摔了一个结实的大马趴,片刻后才爬起来坐好。王荀登时气得脸涨红,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见犯错的小厮哆嗦着下跪求饶,一把拎起瑟缩的小厮就是两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声音之大引得戍守皇城的侍卫们都多看了两眼。王荀生怕人多眼杂,才低声咒骂道:

“没用的贱货!快给老子滚起来,还留在这里丢人现眼,给人看笑话吗?赶紧回府,再出差错,看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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