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已经将躲避的方法给了我,这让我可以减少一些死亡的次数。
现在还剩下两次机会吧?
我必须好好利用。
出了房间,我看到妈妈取下哥哥的一颗肾脏正抓在手中把玩。
我佯装好奇的模样上请查看,问道:“妈妈,这是什么?好好看呀!”
“这是你哥哥的东西。”妈妈将肾脏递过来,“今晚我们就吃这个,好不好呀?”
我一口答应。
可能是我比较乖巧,我成功在妈妈处得到了释放令。
终于出了家门,可以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外面是个什么模样。
门外的世界还是那么繁华,只不过这份繁华不再属于我。
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砰!”
看过去从地上爬起的东西,正是哥哥。
爸爸妈妈对他做了那种事情,却连伤口都没缝合,我能清楚地看见哥哥体内的东西。
这得多疼啊。
哥走上前来,用手指抹了抹我的眼泪,牵着我走到小时最喜欢的滑梯旁,他指着滑梯,示意我去玩。
“哥,我长大了,不玩滑梯了。”我哽咽道。
哥哥没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到了家,爸爸妈妈热情的迎接我,而哥哥只是再次回到卧室,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当他来到卧室门口时,哥哥的身体抖了抖,但还是进去了。
我很庆幸,哥哥没事。
晚饭我依旧搪塞过去,爸妈就如木偶般没管,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某种程序牵制着。
至少现在我这么认为。
回到房间,开始翻找。
现在的局势进入死局时,到如今我都不知道通关的条件是什么。
到底是一个美好的结局?还是逃离这里?
信息太少,怎么看都没有头绪。
我又想起了哥哥。
想起了哥哥的纸条。
盯着哥哥的纸条沉思起来。
“死亡”“归宿”。
我像是明白了,打开窗户想一跃而下,在关键时刻,我看到了爸爸,这个时候,我还没有跳下去。
爸爸阴沉着脸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拖下窗户。
他的身后走出了妈妈,以及准备上前的哥哥。
我回到家中,这里是让我熟悉的摆设。
但我相信,这不是真正的世界。
我看到了一张纸条,这就是传说中的规则怪谈吗??!
我不免有些兴奋,当我盘算机死亡的次数时,我笑不出来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根据最后一句:“哥跳……下死……离”这句话,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
但我也明白,哥哥是可以信任的。
无论是在现实还是这里,果然都一样啊。
餐桌上,哥哥帮我夹走了碗里的菜,爸妈将他拖回屋。
我听见刀砍在皮肉上的声音。
爸爸妈妈这是在对哥哥做些什么?
他们在伤害哥哥……
一会儿,妈妈手中捧着一颗心脏走出。
它甚至还在跳动。
明明知道哥哥现在还不会死,也不会死,但我并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痛觉。
我是心疼的,但也庆幸是哥哥夹走了,并非是我吃了。
不然这最后一次机会,就没有了。
我是真的会死。
我看过纸条。
纸条上写了很多关于哥哥的内容,哥哥真的是好人。
我也是可以绝对的信任哥哥的。
我想去找他。
我想去看看哥哥的房间有什么线索。
我去到哥哥的卧室,看到他被剖开的肚皮,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
哥哥想迎上来的动作停住,在原地抠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他觉得我害怕,他不想让我害怕。
他刚刚是想要来迎接我的。
我好像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的,于是主动抱住他,哥哥也回抱住了我。
哥哥的身上,好冷。
这个世界一切不公平,都在对待哥哥,而曾经这么被对待的其实是我,只不过这太阴间了。
我不想哥哥受苦,哥哥也不想让我受苦,我们永远都是相互的。
我松开哥哥,打量这篇布局,哥哥的房间很简朴,简朴到,哥哥屋里摆放的东西我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根据纸条上的内容,我还从未在这里停留探索过,所以说,我在前几次并没来过这里咯?
那那些其中不属于我自己的纸条是谁写的?
我在哥哥的屋里翻着,哥哥就在原地,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着我,我有些疑惑。
就注视感……
哥哥明明已经没有了头颅,不应该会让我有如此不适的感觉。
这是注视感,分明不在屋内。
而是屋外。
我被发现了,哥哥拽着我,将我关进柜子。
我哭喊着让他也进来,但他摇摇身子,又立马去堵住房门。
爸妈在门外嘶吼,我在柜子中排着柜门。
哥哥好像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在爸妈稍作停息后,用尽力气将床推到房门边堵住。
他开始扒拉那扇窗户。
窗户被死死堵住,是爸妈知道哥哥会逃出去吗?还是那是我逃出去的唯一出口?
哥哥的手指甲一片一片脱落,但他依旧没放弃,门外的爸妈愈来愈激烈,门也死死抵抗着爸妈的攻击。
但都快撑不住了。
哥哥的手指断了,窗户却在哥哥的坚持下被砸出一个小洞。
哥哥继续,而我盯着哥哥身后的那扇门。
爸妈的脸从门上的小洞中探出来,他们争先恐后,拼命将脸往那处挤,就算是划破变形也不在乎,好像势必要将我带出去才罢休。
哥哥更加努力。
我记得曾经,哥哥也会让我躲在此处。
抱起我,朝窗外一扔。
门口是破门的爸妈,和在窗前消失的哥哥。
摔下去,世界变成了虚幻,我在不停的下坠,我看到我与哥哥曾经的点点滴滴。
泪水不断流出眼眶,我想起了一切----
从来不是被偏爱的哥哥,而是在每次挨打,都会将我藏起来,自己去面对一切的哥哥。
而那场大病,不是哥哥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爸爸,我……
是和爸爸最配型的人。
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隐约间,我看到、听到早已在现实中被殴打致死,却带着满身伤痕笑着对我说:“依依,不怕,哥哥给你做番茄炒蛋”的哥哥。
我的哥哥,早就死了。
「记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