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很草台了，但陆意欢不希望更草台下去。

“哪能！”刘洋一拍大腿，力气大的让他自己都有些龇牙咧嘴。

“除了我和徐哥，还有小邱，就是《白衣夜行》的导演，你见过的。”

仨人？撑起一个工作室？还信誓旦旦的要拍电视剧？

“啊...哈哈”刘洋尴尬的大笑几声，“人总会越来越多的么，你之前推荐给小邱的那个群众演员，徐哥也想签下来。”

“你们都是好苗子。”他叹了口气。

怀中礼服三十年前的脂粉气钻进鼻腔，陆意欢忽然就不想再探寻工作室的规模到底有多大了。

左不过是赌一把，她还这么年轻。

“明天开始，”刘洋扔过来一张还有着油墨气息的日程表，“上午去上台词课，下午去上形体课。”撕页声惊醒了趴在窗户睡觉的虎皮猫，小猫伸懒腰的动作打翻了旁边的金狮奖奖杯。

“课时费不用你出。”

“我还得看剧本吧。”陆意欢举起手里的剧本企图提醒刘洋自己还有刚紧急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还有晚上么。”刘洋这话说的心安理得。

周扒皮。

合约签完，刘洋开始赶人了。

包子铺的蒸笼又开始轰鸣，他将烟头按灭在咖啡渣里：“走的时候带两笼虾饺，算你入伙费。”

他说这话时徐长安正往墙上钉新的分镜稿，锤子砸进石灰墙的闷响，像命运在叩门。

带着《青鸟沉眠》第一版剧本离开时，陆意欢还有些恍惚。

这么重要的剧本就这么给自己了？这么重要的艺人合约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签完了？

啊。随便吧。

精神状态非常良好的陆意欢大踏步向前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恭喜宿主成功签约工作室！撒花！】

001的撒花特效又真实又敷衍，看着身边全息但只有自己可见的粉色樱花，陆意欢真情实意的笑了起来。

【签约任务完成！系统商城开启！】

系统空间？

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功能，陆意欢好奇的点开系统投影左下角的系统商店按钮。

点开商店，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投射到她的面前。顾虑到现在在地铁上不方便太大的动作，陆意欢把手机举高，假装正在看手机。

“001，你这系统空间也没什么东西啊。”

陆意欢有些失望，她也不是没看过小说里。小说里系统商店可都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结果到了自己，商店里只有少的可怜的几张卡牌。

“因为系统等级太低了，只能解开这些。”001飘过来解释道。

看着商店上上架的数量可怜的几张卡牌，陆意欢被勾起了好奇心，她一张张点开准备看看都有什么功能。

卡牌的展示面都是一样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像西方的塔罗牌，上面有着华丽的纹路。卡背统一是暗夜蓝底色，流淌的星尘勾勒出衔尾蛇图腾。

翻到卡牌正面，第一张卡牌上画着一个正在跳舞的女人。

陆意欢惊讶的捂住嘴，好漂亮！邻座正在打瞌睡的上班族翻了个身，全息投影再视网膜上铺开的刹那，她险些激动的站起来。

指尖触碰首张卡牌的瞬间，耳畔突然响起肖邦的夜曲。卡面从二维平面幻化成全息舞台，穿月白色广袖留仙裙的舞者正在旋转，裙裾扬起的弧度里飞出无数发光的花笺——竟然是古典舞的分解动作图。

【古典舞·一星体验卡（2h）】

卡面左下角浮动着小字：需配合“才艺空间”使用。

当陆意欢试图触碰舞者发间的步摇时，整张卡牌突然坍缩成沙漏形状，倒流的金沙在空中拼出注意事项：禁止用于商演，违者冻结卡牌使用权限72h。

第二张卡牌传来圆舞曲的旋律，烫金边框好似比前一张更宽一些。卡面是镜面迷宫般的舞厅，无数对跳华尔兹的剪影在鎏金立柱间穿梭。

当陆意欢凝视某对舞者超过三秒，那对影子就会忽然具象成她与顾临洲的模样，他戴着问诊时的金丝眼镜，而她的锁骨处贴着一簇簇珍珠贴片。

【华尔兹·二星精研卡（3h）】

看着和上一张卡牌截然不同的星级标，她这才注意到每张卡牌右下角都烙着青铜色罗马数字Ⅰ，卡框边缘缠绕的蔷薇藤蔓也只绽开三朵花苞。

001适时飘出来解释，“目前系统等级过低，最高只能售卖三星及以下等级卡牌。”

“想要更多的商品上架，宿主要努力做任务升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