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医学生互扎。
“扎针会痛么?”姜樾没有针灸过,但是她从小怕打针,怕任何苦的东西。
却见张明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在桌上摊开:“要不阿樾试试?”
姜樾看着冒着寒光的针头皮发麻。
张明贤捻起一根银针在姜樾眼前煞有其事的晃动几下:“阿樾整理这些东西累惨了,可需要帮忙针灸疏通疏通血脉?”
“保证有效果的,而且不痛,我技术好,不需要褪去衣物,不会有损阿樾名节。”
姜樾看着张明贤不似在开玩笑,瞬间回忆起张明贤给姚华年扎针时的模样,感觉密密麻麻的冰冷的针尖像毒蛇的唾液,透过血脉钻入自己体内,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我没病,我不需要。”姜樾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个劲往后退。
张明贤看着姜樾抗拒的模样,好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张明贤听闻姜樾授课时将头骨,肌肉分析的头头是道,以为她在此处小有研究,却不想如此害怕小小的银针。
姜樾收拾完绘画馆,便去南街学院报道,跟着先生学习这个时代的知识点,这边课程更加侧重经史子集,对骈文要求很高,作为现代人,姜樾勉强只分得出平上去入,尚难以运用,更别提对仗工整了。
姜樾进入甲班纯属意外,靠着现代那些微薄的文言文底子,勉强能够将考题中的句子释义分辨出来,真的让她做文章那是一窍不通。
入学堂的第一天,姜樾平稳度过,授课先生的之乎者也让她晕头转向。
晚上回家,姜樾照着张明贤送她的课本,挑灯夜战,蝇头小字看的又有些头疼。
姜樾的入学成绩不算突出,但连续一周没有上课,让学堂先生对这位姜先生记忆深刻,第二天起,几乎每天都会提问。
“姜樾,四书五经是什么?”邱先生戒尺拍了一下姜樾的课桌。
姜樾只觉得眼前有什么深红色物件划过,下意识站起来,意识还有一些朦胧,在邱先生的“之乎者也”中险些睡去。
“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隐约听到四书五经,下意识大声答出。
话音刚落,周围学生顿时哄堂大笑,邱先生的戒尺拍向姜樾的胳膊,姜樾只觉得胳膊吃痛,意识拉回到了学堂。
上课打瞌睡会被打。
“四书是《孟子》《大学》《论语》《中庸》,五经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回过神来的姜樾答道,邱先生见姜樾知晓便也没有过多为难。
接着又抓住下一个打瞌睡的学生,问了同样的问题,许是姜樾的“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太过深入人心。
下一位学生竟然也在下意识随着姜樾喊出了“孟子在大学里学论语和中庸”。
邱先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急败坏模样,但又无可奈何,知识到底是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了学生的脑海里,一发火学生又能将知识讲出来。
但好运不会一直眷顾姜樾,往后的几天邱先生照常会抽点姜樾,大部分时候姜樾确是一问三不知,鉴于姜樾将学生带歪了,邱先生实在忍无可忍,最终将姜樾所为上报给了袁怀瑾。
袁怀瑾无奈,只得又上报给张明贤。
毕竟所有先生都是归属于县学,但姜樾比较特殊,县学成立之初,就是张明贤请来的,也是县学实际上第一位先生,虽然暂时没有学生。
张明贤放衙后,来到县学,此刻姜樾正在被邱先生罚抄,在连续七次抽问没有答出来之后,邱先生罚抄了。
让姜樾将《圣谕广训》一遍,姜樾对毛笔运用其实不太熟练,写字速度也是极慢的,张明贤来到县学姜樾才堪堪抄写完十六条圣谕。
邱先生见张明贤来到县学,连忙迎上去,张明贤点头示好。
“今天姜大娘子课业如何?”张明贤问。
“抽背《圣谕广训》第十六条,没有背出,这本书从开学就在教授,到如今大部分学生已经能熟知,但姜大娘子已经连续五日没有答出其中奥义。”邱先生痛心疾首,为姜樾这个刺头伤透了脑筋。
“无碍的,姜大娘子的课业我稍后看着,若是无事的话邱先生先回去吧。”张明贤看着奋笔疾书的姜樾,决定亲自教。
“今天姜大娘子的课业是誊抄《圣谕广训》并熟读记诵前八条。”邱先生交代完张明贤,准备离去。
张明贤点点头表明自己已经知晓了。
张明贤看着姜樾努力把控毛笔,将字写好的模样,觉得有些搞笑,又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