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汐点头：“对了嬷嬷……那四位夫人……”

“奥，夫人们在后院。太师的意思是每人身边一个二等丫头，一个三等丫头就够了。人选由我来定。诶！你也可以看看！”

宁嬷嬷诚邀砚汐和她一起挑选去服侍四位夫人的婢女。砚汐怕她若是去了，估计那些没被选上的会更恨她。刚想拒绝，佟叔来了。

佟叔看她们都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怎么了？都站这里？”

“没事儿没事儿。我跟砚汐说给四位夫人挑选婢女的事儿，让她跟我一起选选。”

佟叔一拍手：“哎呀！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他看向砚汐，“太师说此次为夫人选侍女，都交给你。宁嬷嬷在一旁给你提意见。”

凌灀这么信任她？砚汐不太相信。可是来传话的是佟叔，是凌灀最信任的人之一。

“行，那嬷嬷，咱们走吧。”

砚汐和宁嬷嬷与佟叔告别，两人往后院去。她打算把庄儿安排到其中一位夫人那，这样庄儿的月钱会更多。

“咱们府上四等婢女最多，要挑选二等婢女还得从三等中挑。一层一层往上升。”

宁嬷嬷告诉她，太师府中的侍女都是由四等升上来的。二等婢女从三等中挑，三等婢女从四等中挑，月钱也不一样。

“二等婢女是贴身服侍的，三等婢女是在外听命行事的，且要遵循主子交给二等婢女的任务。当然二等婢女可以使唤三等和四等，以此类推。”

砚汐一边听一边想把庄儿挪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嬷嬷，您看庄儿如何？她平时在厨房干活麻利，还能帮帮忙。夫人肯定就需要这样的人。”

宁嬷嬷仔细回想一直以来庄儿的表现，确实不错。干活爽快、与人和善，偶尔在厨房会和人发生口角，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可忽略不计。她力气也大，能干两三个人的活。

“嗯，那丫头确实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把她放到……先待定吧，还要等四位夫人亲自挑选自己喜欢的才能留下。”

“是！多谢嬷嬷！”砚汐很开心，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告诉庄儿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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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四位夫人住在后院的四个院子里，整个后院是三合院，北边、西边、东边有屋子，不是很大。宁心和宁月住的屋子连在一起，宁璃住一屋，宁湘住一屋。虽然看着大，但打开门就能看到其他几人的屋子。

此时，她们也收到了佟叔告诉她们，凌灀会让宁嬷嬷给她们挑选婢女的消息，坐在一块等着。

“都说太师大人不近女色，皇上让我们来就是看看他是否真如传闻所说。”面色清秀的宁心拨弄着盘子里放着的花生。

“不管凌太师是否喜欢女人，咱们既然来了，就不能露馅。”稳重成熟的宁月看着桌上铺着的暗红色桌布。

“你们没发现，太师府里基本上没有男子，全是女子伺候吗？说不定这凌太师其实是个色中恶鬼！”活泼开朗的宁湘用手指绞着手中的披帛。

“依我看啊，咱们姐妹四个就用美人计得了。反正这都是女子，咱们四个各有千秋，不愁他看不上。”面容妖艳的宁璃欣赏着前几日染好的蔻丹。

“四位夫人，老奴是太师府的宁嬷嬷，奉太师之命送来侍女。”屋外，宁嬷嬷扯开嗓子，让四位夫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她们纷纷整理好衣着，踏着小巧轻快的步伐走到院子里。

“嬷嬷动作真快，那就让我们瞧瞧吧。”

宁璃挥挥右手，一股蝴蝶兰香从衣袖间飘出，惹人沉醉。一个身穿灰色布裙的婢女搬来一个红木椅放在宁璃身后，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红木椅。

“行了，你退下吧。”

宁璃挥手，跟在宁嬷嬷身边的砚汐才看清那婢女是在后院扫地的婉意。

四位夫人坐下，宁嬷嬷站到一旁，把主场留给砚汐。砚汐上前一步，清清嗓子。

“给四位夫人请安，奴婢是伺候太师大人的砚汐。这些是宁嬷嬷和奴婢亲自甄选的婢女，二等婢女站在左侧，三等婢女站在右侧，请各位夫人自行挑选。”

被选出来的婢女们已经褪下了原本品级的衣裳重新梳妆。四位夫人坐在椅子上让她们抬起头，哪个看得顺眼就选哪个。

“那个穿橘色衣裳的小丫头我喜欢。就你了。”宁璃指着站在二等婢女中的庄儿。砚汐微笑道：“庄儿，从今日起你就伺候璃夫人了。”

庄儿应声走到宁璃身前跪拜，随后走到她身后。其他三位夫人也选了自己喜欢的，只有宁湘还剩一个三等婢女没有选，她总觉得剩下的几人不符合她的要求。

“那湘夫人再等等？奴婢再去给您挑？”

砚汐和她打着商量，宁湘却摇头，站起身从她身前走过。“这些我都不喜欢，这偌大的后院我看也挺干净的，无需清扫。不如……就让她来伺候我吧。”她伸出手指。

众人看着她指的方向，没想到她指的竟是她们从未想过的人。

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