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实在太过有趣,白柏康听得嘴角一直咧着,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陈时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他仍不忘温和地夸赞一句:“真是好名字。”
祝颂安看着两人笑得开怀,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他低头看了看照片,指尖轻轻抚过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仿佛透过照片就能感受到它们的温度。
白柏康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打趣道:“颂安,没想到你取名字这么有创意!下次带我去看看它们呗,我保证不捣乱!”
祝颂安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白柏康是个得寸进尺的,转头打开手机看日历,定完一个时间沉思几秒,然后摇摇头说:“不行,那天我有事儿!”又低头看别的,挑到合适的,立马拿起手机问祝颂安和陈时煦那天有没有事情,不等俩人回答,他就抢答说那天完全可以。
陈时煦见状,笑着拍了拍白柏康的肩膀:“行了,别乱安排了,等颂安好了再说。”又低头看看时间,已经快过了两个小时了,“我们得走了,别打扰颂安休息。”
白柏康撇了撇嘴,故作委屈地说道:“好吧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找你玩!”说完,他冲祝颂安挥了挥手,跟着陈时煦一起离开了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陈时煦回头看了看祝颂安,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温和。陈时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们走后,病房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祝颂安有些疲惫地缩回被子里,胸口的伤口已经不再剧烈疼痛,反倒是腺体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细密的针尖轻轻扎着,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周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周一清晨,薄雾未散,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为新生营门口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静静停泊在路边,车身线条优雅,透着低调的奢华。车门轻轻打开,江潭之从驾驶座走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他快步绕到后座,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神情恭敬却不失从容。
陈时煦从车内迈步而下,先是礼貌地道了声“谢谢”,随后略带疑惑地看向江潭之,问道:“你今天不用去帮我爸吗?”
江潭之是陈纪淮的秘书,职位极高,平日里陈纪淮的许多事务都由他直接处理,甚至比陈纪淮本人还要忙碌。然而,最近不知为什么,江潭之竟开始照顾陈时煦的衣食起居,仿佛将一部分重心转移到了他身上。这种变化让陈时煦感到意外,却也隐隐察觉到了某种微妙的氛围。
江潭之闻言,微微一笑,语气平静而温和:“今天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先送你过来更重要。”他的目光在陈时煦脸上停留片刻,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俩人谈话间,白柏康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他单肩背着书包,黑色的帆布包带松松垮垮地搭在右肩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书包看起来并不重,但里面鼓鼓囊囊的,隐约能看见几本书的棱角从拉链缝隙中露出来。他的左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右手则时不时扶一下书包带,动作懒散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潇洒。
“嗨,潭之哥。”白柏康站在陈时煦一侧,笑嘻嘻地跟江潭之打招呼。
江潭之神情淡然,目光扫过白柏康时,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像是看见了一棵再普通不过的树,或是一块毫无特色的石头。既没有厌恶,也没有兴趣,甚至连停留的欲望都没有。潦草地应了声就驱车离开了。
陈时煦转头看向白柏康,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潭之哥心情不好吗?”
陈时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突然凑近白柏康,鼻尖微微动了动,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还能不知道他心情为什么不好吗?”
白柏康一脸茫然,连忙摆手解释:“我真不知道。”他的表情诚恳,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多是理论课,教些高中大学的知识,不至于让这群alpha变成只有蛮力的莽夫。
陈时煦和祝颂安一个班,白柏康使用了些“钞能力”硬是和两人成为了同班同学。
不过祝颂安一直没来,陈时煦和白柏康打算再去医院看望他,却得知祝颂安已经出院好几天,两人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室内的温度被调低了一些,祝颂安有些冷,缓缓从桌上抬起头,眼睛半睁半闭,像是被梦境与现实之间的薄雾笼罩着。脸颊上还留着桌面的压痕,红红的印子显得有几分滑稽。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目光涣散,似乎还没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出来。
手臂有些发麻,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尖微微发颤,像是被电流轻轻刺了一下。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动作迟缓而笨拙,仿佛连抬起手臂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周围的声音渐渐涌入耳中,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一点点靠近。他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些突如其来的声响感到有些不适应。目光在周围里游移了一圈,最终定格在银色的桌面上,愣了几秒,才恍然想起自己是在等方梅下班。
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残留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