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些安神的药粉,你每日临睡前将药粉给王爷吃下。”燕宜春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
“什么!给王爷下药?”苏清沅一听连忙将头摇甩成拨浪鼓。
“苏姑娘,实不相瞒,燕某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药对人无害,久用还能调理身体。”
“王爷不知道就给他下药,就是仙丹小人也是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苏姑娘如今与燕某算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燕某也实话与姑娘说,我在太后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不治好王爷腿疾自请罢官。”燕宜春面带愁容。
“应该有别的办法可以说服王爷!”有些事情不是苏清沅心软同情就可以做的,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她心里明镜般清楚。
“没有时间等了,太后给燕某三个月,是到时候燕某离去,苏姑娘身世若被有心人所揭发到太后面前,怕连累姑娘全家!”
苏清沅一听猛转过头直视燕宜春:“大人这是在要挟我!”
“不是,是请姑娘出手相助。”
原以为他是个两袖清风为国为民的好官,万万想不到他会这样要挟,之前对他那些好印象全部扭转:“我若不答应呢!”
“就算王爷怪罪,我一人顶着,再不济,以燕家上下三代在朝为官,定能保下苏家,苏姑娘好好想想!”燕宜春将瓷瓶塞进呆若木鸡的苏清沅。
一个人的命和一家人的命,孰重孰轻,燕宜春看得出她能想开。
苏清沅握紧手中冰冷的瓷瓶,她却仿佛握住一块红碳,烫得她在深秋的凉亭下冷汗粘湿了后背。
这边听兰终于得到了陆寻的召见,她难掩内心欣喜,只要王爷愿意见她一面,她就有办法让王爷离不开她。
她迈着窃喜的小碎步,紧跟在王总管身后,偷眼看去,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正如谪仙,一身清冷,背对着他们坐着。
“启禀王爷,人带来了。”王总管弯腰行礼。
“你说苏清望和燕宜春什么事?”陆寻依旧没有转过身。
“王爷,事关苏公子和燕大人的清誉,妾身想单独向王爷禀告。”听兰热切的望着眼前清瘦的身影。
“王德顺,你先退下!”陆寻顿了顿,转过身,这样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不足为惧。
王总管还想说什么,接触到陆寻目光,只得行礼后退下,一边还偷偷给这个胆肥的女子使眼色,让她不要做什么小动作。
听兰一心一意只关注在陆寻身上,哪里看得到王总管的眼色。
待到门被合上,她轻启朱唇:“王爷!”
“有话快说!”陆寻听见这种声音嫌恶的厉声呵斥。
“妾身那日闲着无事,谨遵王爷命令,不敢踏入后院一步,便想去前院走走,妾身…”
“你若不想说就立马滚出去!”陆寻忍耐到极限。
“不不,妾身刚好听见苏公子和燕大人说要给王爷下药。”听兰故意拖延时间,她也没说错他们是商议了怎么给王爷治疗,治疗就得下药。
“嗯?”陆寻还以为是什么,刹那兴致全无。
“还有,还有就是妾身思念王爷,还请王爷怜惜!”说罢,听兰褪下一身外衣里面赫然光溜溜不穿一物。
陆寻眸光一沉,双手青筋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