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有集体活动安排,又是姜早的生日,她就和张婉清一起睡了个自然醒,十点过才穿着卡通睡衣去餐厅吃早饭。
两人懒洋洋地往心仪的位置走,姜早还没睡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坐在窗边吃着早饭的周景初老远就看见她们,手上还拿着个米糕就伸直手朝她们打招呼:
“婉清,姜妹妹,这儿呢,来和我们一起坐啊。”
听见这话,傅泽桉正在舀着白粥的右手稍微停顿,眉梢微挑,嘴边扬起一个笑容,转过头去。
只见姜早正拽着张婉清往反方向走,脸上的小表情有些狰狞,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傅泽桉的笑意加深,一直延伸到弯了的眉眼。
“早早你别拽我啊。”
张婉清停在原地,不顺着她的力道往那边走,
“早早,我可警告你,你这时候走了就更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了哈。”
这句话好似打通了姜早的任督二脉,她也愣在原地,转头看着张婉清:
“你说得对,谁说我现在要走了,我只是突然不想去那边坐了,我们坐这儿。”
说着就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坐下,还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张婉清也坐过来。
张婉清妥协还是坐了过去,虽然她更想和周景初一起吃饭,但在这种时候她不能弃闺蜜而去,否则指不定姜早会怎么说她呢。
才坐下没一会儿,两人正在翻阅服务员送来的菜单思考要吃些什么时,姜早瞥见面前的那一小块木桌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熟悉的气息萦绕鼻息间,身后空气的温度骤然上升,他就站在她身后。
接着姜早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她能清楚感受到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呼一吸。
太近了,让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拥抱还有……那个吻。
那人好像埋下头来和她看着同一份菜单,姜早的呼吸顿时紊乱,心跳不停加快,整个人紧绷着僵在木椅上,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眼下的菜单上出现了同样骨节分明的另一只手,慢慢屈起手指,留下食指指着菜单上的某一处,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有喷洒在她太阳穴边的炙热的气息。
心跳的声音越放越大,盖过了那人的说话声,姜早什么都没有听清,只感觉那人好像在耳边说了句什么话。眼神慢慢聚焦,她看见手指指着的地方是灌汤包。
看见身前人的样子傅泽桉满意地勾起笑容,撤回手十分自然地坐进了她旁边的空位上,转头看见姜早还愣怔着,明知故问道:
“姜小姐这是怎么了?”
话语里的揶揄毫不遮掩。
感受到身后那股气压完全消散了,姜早才终是松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又听见身边传来这么一句话,她看了眼菜单上写着的“灌汤包”三个字,才抬起头压住面上的慌乱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莞尔一笑:
“谢谢傅总的推荐,那就先点一笼灌汤包吧。”
对面坐着的两人在看完这一整套连贯且流畅的操作后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张婉清先开口:
“你傅哥真是够不要脸的。”
周景初默默点了点头。
“婉清你觉得呢?”
张婉清顺着这句话看向姜早,她脸上的红晕消散了些,可耳根子还是通红,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做到如此镇定地和傅泽桉对话的。
张婉清点点头:“OK啊。”
片刻后,整张桌的人都听见傅泽桉连着清了好几下嗓子,周景初抬眼看他,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般,转头凑近张婉清和她耳语几句。
张婉清三两下吃完手上的米糕,扯出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对姜早说她要和周景初出去一趟,让姜早接着吃,说完便走了。
姜早偏头望了望傅泽桉,这不就说明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们两个人呆在一块儿了吗,她又想起昨晚的事,怕被傅泽桉逮着“质问”。她赶紧放下筷子,边起身边喊:
“婉清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但不远处的人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很快转过弯消失在姜早的视野里。
刚要礼貌地留下一句话然后走人,左手突然覆上一只温暖的手掌,比她的手要大很多,快要把她整只手都包裹住。
她转头低眸看着紧紧牵住她的那只手,心里不禁淌过暖流,不受控制的,她顺着那只手施加的力道坐回了原位,还乖顺地任由他牵着。
察觉到姜早的举动,傅泽桉不动声色地弯了嘴角:
“姜小姐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听见声音姜早抬眸看向他,澄澈的眼球上映着仍穿着睡衣、头发也还乱糟糟的她,但听他这话的意思怎么说得她像一个渣女似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泽桉似乎是料到了一个晚上后她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唇,眼睛一直盯着她,有些暗示意味。
“昨晚的事姜小姐全都不记得了?”
姜早看着他摸着唇的那只手,唇边扯出一个勉强的笑,他现在这是在威胁她吗?
见姜早一直愣着不回话,傅泽桉的眼神缓缓下移,下移至她柔软的唇上后定住视线:
“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就慢慢把脸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