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娅吃了一口泡芙，认真地点点头：“是很可爱。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哪里可爱了？夸麻瓜可爱，这种话可别让其他斯莱特林听到。”汤姆轻蔑地说，“说你可爱还差不多。”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伊维娅忘了问汤姆什么时候坐到拉文克劳餐桌上来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我很可爱？”

汤姆一时语塞，不禁后悔没有从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谈话的状态中调整过来：“你能不能抓住我想让你抓住的重点？”

“这不是重点吗？你想让我抓住什么重点？”

“不是。”他咬了咬牙，恢复成冰块脸，“我觉得你可爱又怎么样？请问霍格沃兹哪条校规规定我不能觉得你可爱？”

路过的迪佩特校长咳嗽了几声，颇为尴尬地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

汤姆眼看自己的英名毁于一旦，闭上了眼：“我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你怎么突然跳跃到杀人的？”伊维娅不满地问，“觉得我可爱有那么丢脸吗？”

汤姆轻轻地瞥了伊维娅一眼，什么也没说，意思是反正他觉得很丢脸。

“各位同学，请停下你们手中的事。”迪佩特校长走到演讲台前，脸色已经不那么尴尬了，“这个月的第三个周末，各个学院的院长将和你们商谈未来的职业规划，请按时间准时到达办公室。”

伊维娅已经和弗利维教授谈过了，但斯拉格霍恩教授和汤姆路过时，亲昵地把她也拉到汤姆旁边：“勇士和她的珍宝，你们可要把对方纳入未来的考虑因素之内吧？”

伊维娅扭头看汤姆，他神色自若地说：“当然了，教授。”

斯拉格霍恩挥动魔杖，各式甜点飞到他们眼前的小盘子里。汤姆体贴地使用续杯咒，收获教授赞许的眼神。

“这可不是我不给你们喝，是因为你们的年龄还不够。等你们再长大点，我很乐意和你们分享美酒。”斯拉格霍恩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蜂蜜酒，“你们认为什么最重要？”

汤姆漫不经心地挑出一块品色上乘的饼干：“家庭。”

伊维娅一口咬了饼干，和汤姆同时回答：“自由。”

接收到汤姆的视线，伊维娅迅速改口：“家庭。我想当家里蹲！”

斯拉格霍恩教授差点被蜂蜜酒呛到：“……”

汤姆敲敲沙漏，优雅地提醒：“重新说。”

“好吧，那我要当教授。”伊维娅挑衅地抢走汤姆在她面前演练过的求职的台词，“我会教给他们最强大的魔法。”

汤姆没有动怒，他本来也没指望伊维娅保密，不如说他更希望伊维娅在向邓布利多请教魔咒的时候，不经意地透露出他积极向上的人生展望。他不指望凭自己改变邓布利多的看法，但能利用的人，不妨利用。

汤姆乖巧地说：“我和她一样，教授。”

“好啊，好啊。”斯拉格霍恩教授用口水巾擦擦嘴，“你们如果都在霍格沃兹工作，就不用担心分居的问题，还能破除霍格沃兹的诅咒了——我以前和梅乐思教授还聊过，霍格沃兹的每个教授都是单身——呵呵。”

汤姆和斯拉格霍恩相谈甚欢，沙漏里的沙子也飞速流逝。伊维娅死死按住嗅嗅躁动的脑袋，生怕它跳出来把斯拉格霍恩教授闪闪发光的袖扣给拽掉。嗅嗅可不高兴，在这个时间段，它本来应该放风的。汤姆偶尔从对话中抽出一两眼看伊维娅，又很快移回目光，对斯拉格霍恩露出完美的笑容。他怀疑伊维娅在背着他鼓捣什么，但他不能把教授晾在一边。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汤姆对挨在一起坐着的阿布拉克萨斯和赛维涅已经见怪不怪。汤姆坐到专属的位置，复盘了自己在教授面前的表现，判断自己被伊维娅吸引了太多注意力，不然一定会表现得更好。

汤姆复盘结束，看恩恩爱爱的小情侣格外不爽：“马尔福，如果你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学期末的O.W.Ls考试一定能考得更好吧。”

“什么？”

“他拿你撒气。”赛维涅洞察一切，“情投意合，我不明白你在拖什么。 ”

“她当然喜欢我，但是我不能接受自己喜欢她。”

自信，无需多言。

阿布拉克萨斯沉默了半晌，不解地问：“那你这不算没苦硬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