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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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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树温柔的抬起程星灿的脸,干热的指腹摩挲他冰冷皮肤,一点一点加深。两道在克制边缘濒临崩溃的目光短暂凝视后,彻底陷入失而复得的欲·望与占有之中。青筋毕现的手移到对方后脑,紧紧扣住,指缝夹着柔顺的发丝,扯出轻微的疼。

这个吻凶猛充满侵占强制的意味,不肯退让一分。程星灿快要窒息的时候,满脸通红直至脖子以下,贺嘉树放开他,鼻尖擦着他的鼻尖,呼吸纠缠不分你我。

“呼吸够了吗?”贺嘉树沙哑的问。

程星灿红着眼嗯了声,主动贴了贴对方的唇瓣,低声呢喃道:“可以了。”

音落,对方咬上他的下唇,热流裹着腥味钻入口中。尚未反应之前,入侵的舌尖像是蛮横的侵略者扫荡里面的各个角落。身体被强硬的贴紧对方强劲有力的身体,很热,很硬。程星灿身体一软,完全放任贺嘉树为所欲为。

半小时后,程星灿靠在贺嘉树身上,和他在沙发上温存。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跳上茶几,睁着圆溜溜的蓝眼睛盯着他们俩。

贺嘉树玩着程星灿白里透红的手,一边盯着太阳,“你说它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程星灿没养过猫,不懂太阳到底看懂没看懂,从它专注的神色看,大概没看懂,“不知道。”

“应该……没看懂。”只是接吻,看懂也没什么。

下午4点左右,程星灿觉着时间差不多,提出要回家一趟。薛庭翊在那边住着,又是伤员,怕他想太多不能安心养伤不回去不行。他问贺嘉树去不去,反正他没少去,不会尴尬。

贺嘉树本来舍不得,闻言赶紧答应,马上换衣服拿车钥匙出门。

途中,程星灿下车要买东西,贺嘉树顺带买了些,一并拎进了家门。

两位老人知道贺嘉树来,见到他并不意外,还是没少说他下次别再拎东西了,东西多的吃不完了。

晚饭是程星灿和何槐花一起做的,有鱼有鸡,很丰盛。

饭后程星灿和薛庭翊独处了半小时,先关怀他的腿,再是聊别的。薛庭翊说他想回学校上课,反正有拐杖,还有朋友,不麻烦。程星灿拒绝了他的提议,让他别给朋友和老师找麻烦。

薛庭翊问他不上课学业怎么办,已经落下很多了。

程星灿盯着他的脸说:“你在学校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上不上课,有区别吗?”

薛庭翊惊道:“你找过我班主任了?”

“那不然呢。”程星灿严肃的说:“薛庭翊,你记住了,如果你不能好好读书,职高也别想去,找个厂打螺丝,贴补家用。”

薛庭翊切了声,“我妈给我留了钱,我才不去打螺丝呢。”

提到这个,程星灿脸色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你还知道你妈留了钱给你,那你知不知道那笔钱怎么来的?”

看他有点生气,薛庭翊耸拉着脑袋不说话。他比程星灿还要清楚,那笔存款是怎么来的,是陈秀芝的命换来的。倘若那笔钱陈秀芝一开始就交给薛强,说不定她不用死。可她选择将钱留下,让他读书用。

“好好养伤,差不多了回学校。”程星灿站起身,不准备和他提沉重的话题,“我会在外面给你报个辅导班,从前落下的,慢慢再学回来。”

薛庭翊苦恼道:“那好没意思。哥,你成绩不是很好嘛?别报辅导班了,你给我辅导吧。妈说,你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开始给其他人做家教了,你一定很会讲课吧。”

关于亲自为薛庭翊辅导学习,程星灿没想过,一没时间没精力,二没感情不必。

“我需要上班,没时间。”

留下这样的借口,程星灿和贺嘉树一起走了。

到了车上,程星灿将现在住的地址告诉贺嘉树,托他送送自己,贺嘉树笑着说:“干嘛这么客气。”

程星灿想起和总部吃饭那天晚上遇到的司机,说:“你不是在跑滴滴吗?”

贺嘉树怔了几秒,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解释,“谁让你回来了不联系我,我只能跟在你身后。我……没想过要装滴滴送你回家,看见你和那个男的有说有笑,没忍不住将车开到你面前。当时真没想到你会把我的大宝马当滴滴车,我就想听听你和那个男的说了什么,哪想到你直接上车了。”

程星灿还记得那晚上的事,孙思文表明要送他,他不想欠人情要自己打车走,碰巧一辆车停在面前,想也没想就上去了,结果闹那么大的乌龙,快吓死他了。

“好吧。当时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是你。”

为什么不让程星灿发现是他?

贺嘉树不会讲他在车上流了一路的泪,太丢人了。

“如果当时你知道是我,会怎样呢?”他反问了回去。

这个问题,程星灿比较清楚答案是什么。在车上的最后时刻,他已经猜出来司机会是谁,还是毅然离开了。

后来如果没有裴淮告诉他的那些话,说不定,再见到贺嘉树他还是会选择逃避。

“改天我们请裴淮吃饭吧。”程星灿没有回答,直接换了一个话题,“他挺好的。”

这话贺嘉树说没问题,要是程星灿说他就酸,侧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个红绿灯停下时,酸不纽楸的说:“过去这么多年,姓裴的还是比我好吗?”

程星灿微怔。

“可你曾经说过,姓裴的是只鹅,一只鹅。”

程星灿偏过头凝视他,他的吃醋令人猝不及防还有莫名其妙,“不是。你在想什么?我……”

“姓裴的是只鹅又怎么样?你看好他,稀世珍宝也比不上。但我不明白,姓裴的哪里好,他那些好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他的控诉透露出委屈和酸涩,还有他一直哽在心里的刺,始终去不掉的刺。

“贺嘉树。”程星灿叫他的名字,“我说裴淮挺好的,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绿灯亮起,贺嘉树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开车的意思,直到后方车辆急躁的嗯喇叭才将车子开出去。

车子停在青年公寓大门前,程星灿下了车,绕到驾驶车门外,抬手敲窗。

车窗迟迟没有降下,程星灿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下一刻,车子开走了,程星灿的心像是一块石头不断往海里沉,好像没有尽头,连他人也要被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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