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离荣和小四喜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赶来,只不过两人都有点狼狈,走路东倒西歪,因为他们腋下、手上、后背都是包裹,从远处看,还以为包裹成精了。
两人几乎同时抵达左相府门前,异口同声:
“京城闹饥荒了?”
“流民能入京了?”
“小丸子,你…你…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离荣气喘吁吁道。
“都是…小姐安排的…咱快进去…别让小姐等着急了…”四喜也上气不接下气。
“你后面这位…是…”离荣看着四喜后面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也是小姐要求的,说一会大有用处。”四喜也是一副虽然不理解但是我照做的表情。
离荣和四喜正准备带着老者进入相府,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站住,腰牌拿出来。”
离荣和四喜只好很费力的把相府的腰牌拿出来,用嘴叼着,给门口的侍卫看。样子可谓是既心酸又滑稽。
侍卫看到确认腰牌后,准备放行,“等等,他不能进去。”侍卫指向二人身后的老者。
四喜由于嘴里叼着腰牌,含糊不清道:“您…先在这等…会儿。”
说完,四喜和离荣就直奔芳菲苑去了。
离荣和四喜一进入院中看到了这个被血迹洇湿的丝质手帕。他俩同时扔下包裹,紧急去找墨寒烟。
“小姐,小姐……”
墨寒烟听到二人的慌张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放下手头的东西,快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二人见到一脸疑惑的墨寒烟,不放心似的,把墨寒烟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发现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小姐,那帕子怎么回事呀。”
“对呀,还以为小姐又被欺负了。”
墨寒烟视线看着已被洇红的帕子,“这个是王二的血。”
“王二?我记得上次小姐明明说,他不用再来禀报了,怎么今天又来了。”四喜疑惑道。
“对呀”离荣附和着。
“我估摸着是左相爷让他来的。给我通风报信是假,想要以示警告是真。只可惜…”墨寒烟略作停顿,“选错对象了。”
“这个狗腿子,之前还假意投诚。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离荣气不过,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