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运气好,刮出来的劵卡在店里可以抵银子,最好的劵卡可以在店中换一颗金珠,不要银子直接换!要不要试试呢?”
夫妻俩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老二笑道:“店铺就在这儿,我们也跑不了,没必要骗您。”
听到能省银子,小夫妻还是去领卡券。
一位娇美女娘负责发卡,一边嗑瓜子,一边与小厮伙计闲话,忙的好生快活。
是的,楚辞痛定思痛,没有条件创造条件。这里没有刮刮乐,大不了她在自己搞一个!
先制作出几本来,自己快快乐乐刮完,体验感拉满,而后才在店里用上。
多亏这个玩意,她最近去赌坊的次数都少了!
这一段时间,滁州牧场也安顿好了,项一和老二先来江州。
后面牧场少年们留了几个在滁州,剩下的也陆陆续续过来。
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楚辞预料之外的人物——
陆星乘泪眼汪汪:“东家!”
伸手就要上来抱一个,被陆长赢长臂一伸,拦下来。
陆星乘只好不情不愿抱他一下,换来对方意味不明的注视。
他丝毫不觉危险临近,仍然哭哭啼啼。
楚辞:“你不是回家了吗?”
“是啊,”陆星乘可委屈了:“还不如不回去呢,舅舅又不在,府里只有叶无。”
楚辞笑了,向他确认:“滁州王不在?”
陆长赢插入话题,冷冷道:“既然来了,我带你——”
陆星乘瞪他一眼,气势张狂:“我和东家说话你插什么嘴……我是说东家都没发话,她想和我聊!”
他忍住背后莫名的寒毛,目光转向楚辞,继续刚才的话题。
“舅舅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愤愤的控诉:“简直就不是人!明明都不在,规矩还给我立下了,每日辰时起,二十篇大字,上午公务下午军务,批错了得抄上两百遍,晚上还得练武!”
陆星乘得意分析道:“那我还不如呆在牧场呢,你们都来江州了,这儿总比滁州好玩,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摆脱暗卫跟过来!”
楚辞颔首,赞同道:“以你的智商,摆脱暗卫确实很不容易,辛苦了。”
陆星乘丝毫不觉有异:“是吧是吧。”
他们正叙着话,一旁的小夫妻捏着印有“原价七折”的卡券,难掩喜色。
妻子将卡券交给老二,喜眉笑眼的付了银子,接过装好珠钗的木盒。
她与丈夫转身离开时,才看到角落木藤架上支着一个瓷白小缸。
走近些看,一只小王八在里面自由仰泳,吐着泡泡。
妻子“咦”了一声,总觉得这小王八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
算了,她摇摇头,笑意盈盈的与丈夫一同离开。
在她背身远去的同时,陆星乘在瓷白小缸拜了拜:“又见面了,小王八,想不想小爷?”
项一也叹道:“它可神了!东家刚许愿,想要一批琉璃石,第二天就碰上卖不出去的南域胡商。”
旁边兄弟补充道:“还有那个卡券的涂膜,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向小王八一说,墨馆没多久就研究出了新配方!”
陆星乘惊道:“真的?”
瓷缸里仰泳的小王八慢吞吞翻了个身,也翻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一位锦衣华袍,贵气非凡的女娘掀帘而入。
两位随从紧跟其后。
陆星乘睁大眼睛,忙不迭找个柜台往后躲起来,要命了!
他在柜后,与陆长赢面面相觑。
陆星乘不解道:“你躲什么?”
陆长赢深深吸气:“碧溪中鱼群甚众,多吃些鱼脑吧。”
女娘一袭乌发如瀑,漆黑深邃,红唇似枫叶染血,妩媚至极,贵气到近乎霸气,凡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避散。
楚辞拍了拍手上瓜子壳,亲自接待:“客人,您看看珍珠吗?”
陆天明漫不经心的打量店内一应,久久后道:“不过一般。”
她的目光锁定楚辞,像鹰隼锁定猎物,带来无形的压迫感,哪怕不是被她注视,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像极了来找茬的。
原本略有喧闹的铺面里顿时一静。
楚辞不痒不痛,这目光难道还能比班主任在教室后窗的凝视还恐怖吗?
她拿出专业的微笑道:“那您要不要试试抽卡呢?”
陆天明斜她一眼,勉强点头。
一抽就是张头等奖,金珠一粒。
陆天明玩味的把弄着卡片,似笑非笑,如果这是对方的小把戏,也确实取悦到她了。
她目光上移,却见刚刚还眉目亲善的楚辞,此刻面色沉沉,哀怨如鬼魅。
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