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一声指针响像神的又一次恶作剧，时针转到凌晨三点。

白光骤闪，薰眼球骤缩，下意识抬手挡光，预料的攻击没有到来。她缓缓放下手，眼前高大的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短手短腿的猫猫棉花娃娃，就站在男人原先站着的位置。

“咪咪？”

雪白猫猫僵硬点头，蓬松的大尾巴扫了扫地面。

“五条。”薰顿了下，“悟？”

猫猫眨眼：“是我。”

他开口的瞬间，薰双膝跪在地，咬紧指甲。

“到我问了吧。”

成年男性的声音从那具萌翻地球人的猫猫躯壳里发出，薰瞳孔失去高光，一瞬间感觉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不、不要说话……”

起码再给她留有幻想的余地。咪咪一直不肯对她说话，她幻想着，肯定是它的声音太可爱，所以害羞了。

没想到……是五条悟啊。

“为什么。”五条悟明知故问。

薰躺到地上仰望天花板，语气平淡：“啊，好想死。”

头顶忽然出现阴影，她凌乱发丝下的双眼机警瞪大，飞速避开五条悟的手。

“我、我说想死，不是真的想死。”她支支吾吾。

她虽然很笨，但也没那么笨。看得出五条悟肯定对她的身份不知情，就像她也不知道他是五条悟那样。五条悟望着她静默几秒，手机震动，他打开看是伊地知洁高的信息。

「五条先生，高层下令活捉她！这不是您让我调查过的那孩子吗！」

他关了手机，见少女仍躺在地板上，衣不蔽体，浑身是伤，被他的咒力残秽浸透。黏黏糊糊的蓝色残秽混合她的红色血液，苍白的脸边沾满血污，嘴唇被她咬得发白。

他不动声色抬手，嗓音冷淡：“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不杀你。第一，迄今为止，你记得你吃了多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