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婉眼神一暗,楚恒殊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说道:“我一直在想,聂氏的功法来自血魄。传说聂氏先祖曾以一己之力力战众仙门,从此聂氏声名大噪。可之后历代聂氏掌门人却再无那般神力,到了上一代聂老宗主,修为更是平平。”
“先祖天纵奇才,后人无可比拟,并不奇怪。”
“哦?同样的功法,同样的血魄,难不成代代都资质平庸不成,只怕是修炼方法不同吧 。”林婉默不作声,楚恒殊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说道,“以血魄修炼,按照之前的法子,无非是辅助修炼,我猜真正能让一个人战无不胜的是真正让血魄为己所用。”
林婉赞许道:“比过去长进了。”
到底聂氏的秘辛,许多事情确实不便说多,楚恒殊转而问道:“当初聂二公子是自愿的还是?”
林婉道:“你们既知先祖之事,必定也知道先祖寿岁不久,这便是所谓因果吧。当初夫君找到禅一后,那姑娘已被打重伤,夫君本想将禅一带回宗门,可是,他不愿,而是乘着夫君不察,将那姑娘杀了,两者魂魄一同入了血魄之中。夫君知道禅一是知道了血魄真正的用法,所以故意以魂魄入其中,为的就是与血魄融合,使其真正为聂氏所用,也让夫君不再受戾气所苦。”
听到此,妘清未曾想到,真相与聂禅一所言竟有如此大的出入,一时默然。楚恒殊摇头扯出一抹笑却忍不住哼出声,他一向最烦弯弯绕绕,不快道:“我说,你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嘴里没一句实话。所以聂宗主选择封印整个村落,是因为在等聂禅一以魂体修炼成能驾驭血魄的时候,是么?那聂宗主呢?你又为何故意设计将我们引到这里?”
先前还人畜无害的林婉忽然冷笑一声:“你说呢?”说着伸出右手便要发难,但法力却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恨恨道:“你做了什么!妘清身上的玉佩已经给了妘衡,你身上一半的血玉根本不可能克制血魄!”
楚恒殊又恢复那副欠欠的笑脸,挑眉道:“哎呀,林姐姐别生气呀。你故意坐下和我们说话,不就是要拖延时间,让戾气慢慢侵蚀我们的灵力吗,我们也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单凭一块血玉自然不可能做到,但是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月白以妘氏的清灵咒注入血玉之中,你没发现我们一直牵着手吗。”说着,还不忘将在桌下交握的手高高举起,朝林婉炫耀一番。
林婉怒极反笑:“呵!真是小瞧了你们,没想到你们睡了这么久,倒是比过去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