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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会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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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桑格利亚的说法,这种实验室产物无法工业化,成本高昂得可怕,又救不回内脏破损一类的致命伤,普通居民基本不会考虑使用,还是止痛药吃下忍一忍更有性价比……怎么想适用范围都只有像琴酒那样的Top Killer或者像他们这样的人了吧?

降谷零遗憾地叹了口气。

算了,桑格利亚就留在组织也挺好。另一方面来说他也在消耗组织经费、侧面为扳倒组织发力不是吗?

而且还会给他送小礼物。

莫名想到了放养的猫,不会主动找人贴贴,一张猫脸无比冷酷,把[我是冷酷的暗夜猎手]写在上面。但有时打开门,猫就蹲在门口,嘴里还叼着打来的猎物。

降谷零笑了笑,取出雪见原赠送的药膏。

说是药膏,实际上更像放大的创口贴,或者说隔壁的云南○药。外面是一层弹性较好的透气贴,隔着封口,隐约能看到内层血红色的糊状内容物。降谷零猜测功能应该是刺激细胞快速再生,以达到痊愈的效果。

所以才会被boss限制使用人选么……因为能刺激细胞再生,说不定继续下去能做到更多事,他隐约听过科研组的目标就是围绕于此。

但真严格也没有,否则至少会在上面打上防伪标识以及编号,一旦丢失或者意外被人使用立刻发送卫星信号。

没这么做一方面是受限于成本,另一方面也有一种有恃无恐,认为即使泄露别人也不可能从中发现出什么……?

话是这么说,降谷零还是打算送一份回公安化验研究,至少碰碰运气。

剩下的——

他打开手机,输入苏格兰的电话,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hiro作为行动组,受伤的风险比他更高,他更需要这份药膏。

但是。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戴着黑色针织帽的男人。

他们威士忌组由于还在新人考察期,现在还被捆绑着三瓶一起出售。如果苏格兰真的受了那种必须用药膏的伤,虽然很讨人厌、但确实实力极强的莱伊不可能察觉不到。

一旦被察觉上报组织,苏格兰,他,甚至连带着桑格利亚都要一起倒霉,最糟糕的是万一有一方暴露,那完全就没有回旋的空间了。

关系好到能救命的药膏都能分享,说两人之间其实不熟谁信?

悬在拨号键上的拇指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了。

再忍半年。

他打听过了,获得代号后的新人考核期最长也不过两年,他们已经坚持一年半了,只要再过半年,hiro就能摆脱那个讨厌的男人,也能多上这份护身符。

而且他们现在三人捆绑行动的好处也在此,万一真出现了意外,他还能在使用药膏后和hiro联手处理掉莱伊。

他现在和hiro很近,一定能赶上的。

降谷零这么告诉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就是他今晚的任务,已经吐完情报失去价值的底层人员会由其他人回收。这位底层人员也是个倒霉蛋,他只是在做每个底层人员都会做的事情,却由于和叛徒马洛特扯上关系、落得这个下场。

这就是组织。没有代号的人性命就像在悬崖上骑自行车,大部分人都在心惊胆战中不知不觉失去了平衡和性命。

“马洛特要求他售卖这种药物,声称这种药物是新开发出的助兴剂,药效远超蓝色小药丸,同时很难产生抗药性,风险低,长期服用还能改善x功能……”

听起来只是马洛特为了凑齐上供费做出的最后一搏,他终于放弃了长达五年的正经项目,转向了下/半/身。

五年前的马洛特:我终于获得了代号和基金,我一定要在我的领域做出一番成绩。

五年后:大家好,我下海了,请多多关照。

助兴剂一经推出,便大受好评。听闻消息的男性们纷纷挥舞着钞票购买,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然而这终究只是快要燃尽前绚丽的线香烟火。

首先,这种药根本没经过严格的测试流程,也没有注册获得售卖许可,即使他再怎么声称没有副作用,也有怀着各种各样心思的人来闹事,警方很快就注意到了暗地里风靡的不良药物。另一方面,踩着海水尝到甜头的马洛特把目光投向了另一种禁药。

既然他都这么做了,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无从得知马洛特到底怎么想的,但总之他这么干了。设备和材料齐全的生化实验室想要合成那些东西再容易不过,甚至还有余力去改进。

这下可算捅了马蜂窝。

在领头人的默许下,他手下的研究人员也开始效仿。组织的暗线又太过于好用,让他们根本不愁怎么卖出去这些高档货。一时间,连吃枪子的威胁都无法阻止这份令人眼红的利润,有些人甚至开始边吸边卖,拉起了属于自己的贩制一体团伙。

于是连这位始作俑者都无力控制失控的局面了,这一切自然不可能再被瞒在无人注意的阴影中。

由boss许可,琴酒领人开始了大清洗。沾过的暗线直接端掉,牵连到的人外层交给警察处理,内部人员则悄无声息地消失。

一时间,据点的火化炉连夜烧得通红,直接空了一栋实验楼,切割的暗线更是导致巨大的经济损失。

罪魁祸首早在第一个下属产生违逆心思时意识到了失控,及时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资产,逃之夭夭了。

这么大的事,作为组织情报组的新秀,波本也自然参与了其中,不过是得利者的身份。朗姆把找出马洛特的任务交给他,在即将达成目标时被那杯下了药的威士忌阴了一把。

——现在想来,那个给他下药的酒保应该是马洛特在组织仅存的几位死忠之一。

现在回去查没删干净的监控,能看到这人手抖得抓了一把药就往酒里倒,抖抖抖的过程中又掉了几颗,最终只有两颗落入酒中,又是味道强烈的威士忌,所以他没发现。

害怕极了的酒保在背刺之后选择在自己的安全屋里吞枪自尽,连报复的机会都没给波本。

酒保手上的资料交给了今晚被审问的底层人员,现在落到了他手中。

其中一部分是一些数据,降谷零不是生物专业的看不懂。能看懂的桑格利亚嫌他把场面弄得太血腥,直接逃走了,再追问波本担心直接把人的好感度刷成负数,不然他还有些情报想问问这位医学博士。

而另一部分,是警方的笔录,报案人是那些购买了看似没有问题的助兴剂的男人。

降谷零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

他们都声称,希望警方继续允许助兴剂的售卖,程度甚至到了在警视厅直接哭出来打滚的地步,怎么看怎么像戒断反应。同时,有服用过这种药物的男性去风俗店的频率明显上升,为此还闹出过一起凶杀案。

——而他,很不幸,就在前天晚上也中过这种药。

降谷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东西居然不是一次性的吗?

他本来以为是因为最近压力大加上顺便想和桑格利亚打听一下情报的想法才再度上门的……没想到其实有这方面原因吗?

不过确实挺解压的。积累已久的欲望被释放后,连指尖末梢都泛着懒洋洋的惬意。

他又翻了翻资料。

好在上面说这种药物成瘾性不强,他之后不再摄入、加上意志力坚定,大约几个月后应该也能完全摆脱影响,现在桑格利亚也算是最合适的人选。

降谷零想着,摸了摸脖颈处的咬痕。

就是这咬人的毛病还真得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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