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廊礼跟随着白兰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
机舱内,巨大的屏幕正实时播放着沢田纲吉等人的激战。春廊礼静坐在沙发上,那张精致的脸庞宛如冰封,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难以想象,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计划与努力,其实都在白兰的预料之中。
“真是可悲呢,人类,”一道低沉而诡异的声音在春廊礼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讥讽与怜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如既往地脆弱,而又滑稽呢。”
白骨堆砌的王座上,一双赤红的眼眸缓缓睁开。祂伸出手,接住了虚空中落下的樱花,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何而来呢?”
头顶的日光灯洒下冷白的光,春廊礼的瞳孔在光线下显得愈发深邃,仿佛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
白兰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春廊礼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然而,眼前的少年正如情报中所描述的那样,冷静得近乎无情。
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真的就一直维持着抱着长刀,面无表情的坐姿,甚至连一丝注意力都不曾分给他。
不愧是最为成功的容器呢,就连性格……也相当接近祂吗?
“礼酱酱~你看看我嘛,礼酱酱~”
在他反复不停地纠缠下,春廊礼终于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而看向白兰。
“有什么问题吗,白兰先生?”
“人家只是在好奇啦,礼酱酱真的一点都不曾担心吗?”白兰的身体向前微倾,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棉花糖,漫不经心地塞进嘴里。
“明明现在的阶下囚可是礼酱酱呢,但为什么,你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呢?”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地问道。
“阶下囚?我吗?我以为按照你先前的说法,我们会是合作伙伴,”春廊礼眼睛都未曾眨一下,面色如常地回应,“或者说,只要你开出足以打动我的条件,我可以勉为其难地配合你一下。毕竟,这里的世界是属于你们的,而我们,也不过只是一群误闯其中的过客,不是吗?”
黑色的长刀在掌心的抚摸下隐隐发出金属的摩擦声,春廊礼的唇角微微扬起,眼中露出些许锋芒,“那么,白兰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谈谈你的情报和交易?”
窗外的景色变成了大片的花丛,飞机在一处广阔的草坪上缓缓降落。
他们到达密鲁菲奥雷总部了。
白兰像是难得获得新玩具的孩童一般,迫不及待地拉着春廊礼踏入总部建筑的大门。看到站在门后两侧的切尔贝罗,春廊礼的手指下意识动弹了两下——他忽然有点想切点什么,比如萝卜。
不过话说回来,他站在办公室的壁画前,伸出手戳了戳墙面,这里的建筑材料,相当有趣呢。
能够阻挡灵魂的特殊材料吗?似乎有点棘手了呢。
“好啦,我们到了哦,外面的风景是不是很漂亮,”白兰笑眯眯地一拍手,便直接往后弹到了座椅上,还相当快乐地转了个圈,“在这里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谈论我们的事情了哦,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呢,礼酱酱。”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穿着白色奇特制服的小女孩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碎发下的眼眸呆滞而麻木。她的目光与春廊礼短暂交汇,随后径直走向白兰。
“阿拉,尤尼酱怎么来了,是因为看到陌生人了吗?礼酱酱会成为我们的好伙伴哦,不用担心哦~”一边说着,白兰一边瞄向春廊礼的方向,他的脸上同样没有任何波动,但眼神中还是带上了些许疑惑。
这么说来还有点好笑,一个房间三个人,让我们猜猜到底谁没有收到池面脸邀请?
白兰相当简单地同尤尼叮嘱了几句,便喊来切尔贝罗,让他们将尤尼送走。春廊礼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右手插在口袋中,中指上的木质指环微微一亮,随即裂开几道细纹。
而等白兰回来,准备再次展开忽悠大法时,春廊礼上下扫视了他几番,默默开口,“白兰。”
“有什么问题吗?礼酱酱~”
“萝莉控是会违法的,据说至少三年起步哦。”
白兰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其实没有那么变态,算了,你后面就知道了啦,尤尼酱可是相当重要的同伴哦~”
“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有关于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