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注意到一男子就在他们楼上的屋子看着她们。
顾岁寒推开门,拿着桌上的折扇。不轻不重地敲着那人头上。
白越修本来悠哉地看着楼下,被猛的敲了一下,可不乐意了。
朝着顾岁寒的方向,作势倒下。顾岁寒可没闲心陪白越修玩闹,身子向后一撤。白越修这下是真的要摔倒了,眼睛都紧张地闭上。顾岁寒还是心软,颇为嫌弃地撑住他。
白越修感知到没摔倒,开心地睁开眼睛。
“顾岁寒,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让我摔倒的。”
顾岁寒没接这话,坐到木椅上。
“你来做什么。”
白越修嘴一歪,露出一丝无辜的表情。
“你也太冷情冷漠了吧,我大老远的来找你,你就这个态度。”
顾岁寒扔开手中折扇,佯装要走。
白越修收起前面一番作态,赶忙拉住顾岁寒,嘴里还暗自嘀咕。
“没意思,没意思。”
顾岁寒坐下后,白越修倒了两盏茶。
“说吧,什么事。”
“你们户部那老头子又开始作妖了,前段时间才辞了好些人,现在有找了一大批的人。”
“就这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还有呢。”
“还有啊,那三皇子最近和这人走的很近。我查了查,齐向诩这几日招人的动静不小。已经惹的些秀才不爽。特意唤来宋阳意,希望他能处理。”
“宋阳意本来还不同意,但这齐向诩不知道出了什么条件,竟然让宋阳意后面答应了。而后几天,我手下人说齐向诩派人寻一份契约文书。”
“契约文书。”
顾岁寒心下觉得不对,多问一句。
“谁的啊。”
“齐向诩还没找到,我们自然也不明白。”
“齐向诩,宋阳意,文书。”
顾岁寒以此说出这几个关键词,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
“这还看不出来,宋阳意要的就是沐时梦的契约文书。”
白越修听他话里的质疑,都还没过脑子就反驳道。
“我当然有猜到,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宋阳意绝对不是因为你我的缘故,才去寻沐时梦的契约文书。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这沐时梦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或者是他要寻的人。”
顾岁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严肃地看向白越修。
“你明早就出发回去,你来这的事绝对瞒不住,越早离开反倒还能多做些事。”
白越修本来正襟危坐的样子,一听要离开,马上就耷拉着。
“啊,我好不容易来这的,这么早就回去啊。”
“对,回去后先找兰燕。沐时梦的契约文书就在我的柜子中,很是明显,叫她收好。”
顾岁寒瞧着白越修可怜巴巴的样子,出口解释一二。
“以我对这齐向诩的了解,过不了多久,就会派人去我的屋子寻。这确实委屈一趟了。”
白越修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深出一口气,撑起身子。
“那你回京城要给我买我之前提过的那家店的新扇子。”
顾岁寒一口答应,其实一时半会还没想到是哪一家店。
白越修兴致勃勃地来,收着心思地回去。心有不甘,临出门前还问了一句。
“不可以,白越修。你再不回去,你爹会把我两一起罚的。”
是了,白越修的爹一向严厉管教白越修。由于家有大财,他爹生怕磕着碰着白越修,以至于白越修自小就是被限制出门的。
小时候的白越修还会听听爹的话,长大些的白越修可不大乐意。之前便拽着顾岁寒出游偷玩,结果被白越修他爹知道。他爹也不顾顾岁寒父亲是吏部尚书,两人一同罚跪了两日。
顾岁寒想起那两日还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白越修的爹是真的狠,连那几日的吃食都只是白粥。
白越修也想起那两日,只好认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顾岁寒待白越修走后,靠近窗边,往下看去。
沐时梦早就做好指甲离开了,顾岁寒顿在那出片刻,转开视线。
巴衡走进来。
“公子。”
“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沐时梦的身世,一点都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