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繁体版 简体版
鲤鱼乡 > 穷鬼女人被美男缠上了??! > 第27章 重获自由

第27章 重获自由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话本里的夜行刺客行动都穿黑衣,方便隐匿在黑暗里。

恰好,文玉雁穿得就是黑衣。黑衣不容易脏,受伤了看不出血,实在很适合悄悄行动。

越要遮掩什么,就越要表现得光明正大。文玉雁深谙这个道理,直接推了门从走廊离开。

花楼都会有盯梢的人,即是掌握伎子们的行踪,也是要留意某些奇怪的客人。这里是鱼龙混杂之地,开门迎客不能赶人,但她们闹事的时候至少能减轻点损失。

文玉雁甫一出门,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恭恭敬敬地问她为何才一会就遣走了伎子。

这很好应对,随便编个理由来癸水之类的就应对过去了,最重要的一步是塞点钱,钱能使鬼推磨。

小厮收了钱没立刻离开,秉持着服务到底的态度听候文玉雁的吩咐。

她不动声色地开口:“含香楼一共几层?现下有多少房间接客?侍男们会进来送水吗?”

这不是什么秘密,小厮一一回应,文玉雁心里大致有了眉目。

一共六层,上面一层不接客,掌柜留作它用。一层是伎子们表演的场合,此处没有那个神秘女人。二到五层都用来给公子们接客。

她立刻打消了一一排查的念头,房间太多,根本找不回来。入口的小厮会登记账簿,记下客人的外貌体型,便于出事时交给官府的人审查,文玉雁只需要查自己之前的几个人即可。

当务之急是拿下账簿,账簿不会给一个外人看的。可花楼处人来人往,肯定不能硬抢。要么靠钱直接收买,要么间接控制住其它人再拿下。时间不等人,保不齐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就走了。

点火?不行,伤亡太大,人太多了,很难全身而退。不如去要挟一个职位高的人,逼迫对方去取账簿,拿到后就快速离开,不用在乎什么影响。

大庭广众之下肯定不能动手,花楼中间是个天井,下面出了事,上面的人全都会知道。文玉雁抬手指指五楼拐角处的一个屋子,装饰明显和周围不一样:“那是何人住所。”

小厮答是花魁。

文玉雁又问他今日是否接客。

花魁卖艺不卖身,初夜还没拍出价钱,就说明他独自在房间里,没有其它人。紧闭的房间比空阔的楼层好动手多了,花魁有地位,是个不错的人选。

打定主意后,文玉雁与小厮道谢。低了低头就要往楼上去。

周围身穿华服的人来来往往,大多身上都带着一股黏腻的脂粉气,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无力提高他们的品味。

不时有嬉笑声传来,还有一些暧/昧的水声。文玉雁皱着眉头在人群中穿行,短短十几步路已经撞上了两个醉酒的人。楼下有人在翩翩起舞,身上的红绢随舞姿扭动,在空中绽出花来,引来满堂的喝彩,金银也不要钱地朝中间的舞伎撒去。

她踏上台阶,这里连木雕扶手都涂着炫彩的颜料,悬空着蜿蜒向上,不似人间,倒像是只知取了的环境,与宜州城内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台阶很稳固,十几人步行于此也没晃动半分,下面没有支撑,一转头就是起舞的男伎,由于高度差,向下看去他的身影格外的小。这太诡异了,仿佛在做梦。

文玉雁甩了甩头继续向上,原来的房间在三楼。到了四楼装潢甚至要更上一层楼,甚至媲美她所见过的皇宫,不像是单纯的风月之地。

转弯,前行,再踏上一阶木梯,脚步突然顿住。

长梯的拐角站着一个人,背对着灯笼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完全笼罩了下面的来人。

她走过来,身上的玉佩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影子也继续倾斜,背着光,像是一座山迎面崩塌了下来。

只觉得嘈杂声、嬉戏声、笑声和水声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世界一片寂静,唯余玉佩的碰撞声,地狱来的催命符。

“铛。”

剑出鞘的声音。

女人不惊讶她的动作,整个人缓缓地靠近,一步一步俯视着下了台阶。明明离得很远,声音却清晰得仿佛有人贴在自己耳朵边上。

“你在找我吗?”

白日的粗布麻衣早就换下,野兽也在夜晚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她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香有问题。

——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牢房里,昏暗、潮湿、压抑,低矮的屋顶是击垮犯人的第一把利刃。

探监过许多次,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关进来,第一次和这堆难闻的干草亲密接触。

身上的剑已经不翼而飞,匕首、飞镖都脱离了主人的腰侧,眼下的文玉雁手无寸铁。

借着微暗的烛光,可以辨别出铁栏杆外是一张小桌,放着茶水,大概是为狱卒准备的,再往前放着人形架,周围没有刑具,只是个装饰。

这是个单独的房间,门外的构造仍不清楚,大抵是类似于天牢的长廊。

没有日光,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对时间的感知不够清晰。骨头缝里渗出丝丝的寒意,文玉雁只能撑着饥饿的身体扶着墙站起来活动两下取暖,最后也因体力不支又跌了下去。

她贴上墙,试图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入耳的只有阵阵的风声,与地牢封闭的环境格格不入。

“啪嗒”一声,紧闭的门被打开,小厮端来了一盘清淡的饭菜。

昏睡了不知多久的双眼猛然接受到门透进来的强光,文玉雁顿时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就摊开了手掌遮挡住脸。

囚牢开了,饭菜通过一道小门递了进来。她很想反抗,可情况不尽人意。当下的体力、敞开的缝隙不足以做到隔着栏杆杀死一个明显健全的人,必须韬光养晦。

从耀眼的阳光估计,此刻大概是午后时分。饭菜没有荤腥,仅仅水煮青菜,加上一碗米饭。

她端起来,靠在角落慢慢地吃了个干净,身体的力量也渐渐恢复。被迷晕的后遗症仍存在,眼下确实不是个动手的好机会。

视线处于一片混沌中,桌上的蜡烛也很快燃烧殆尽,唯一能接触到光亮的就是那扇小门,只有送饭的时候会打开。

没有阳光,根本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她像被关进了窄小的匣子里,连喘息都不敢用力。分不清日夜,送饭时间也不固定,无法记录睡了多久、醒了多久,精神也逐渐麻木。

不知道什么时辰开始,她睁着眼就会睡着,醒来后仍是一片漆黑,困意也再次卷土从来。

似乎做了梦,很长很长的梦,回到了幼年住过的河边村,和红薯一起去后山挖野菜。最后带着满满一筐柴回了家,身后是橘黄色的夕阳,照在身上还散发着残余的温暖。

她们像往常一样沿着崎岖的山路蹦着跳着回了那个小小的茅草屋。红薯很少说话,但是个极好的倾听者,文玉雁说什么都会得到她的一个微笑,或者点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