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都说陆铎鸣这人太聪明呢。

“你前女友前不久也回国了。”舒舍予没回答他。

“我知道。”

“你知道？”

“江冠霖告诉我的。”

等回到公寓时已经快要一点了，陈凘聿让舒舍予先去洗漱，自己则去了书房处理公司上的事。

舒舍予从浴室出来时陈凘聿还在书房，她去厨房倒了杯热水送进去。

“怎么没回房间？”陈凘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

舒舍予将水杯放在书桌上，语气有些责怪：“明明很忙，干嘛还要来找我，还陪我去吃饭。”

“……”陈凘聿没有立即接话，只是将那杯热水一饮而尽后才又有开口道：“我陪你，你开心吗？”

“开心归开心，但你……”舒舍予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就被陈凘聿打断：“我说过的，你开心就够了。”

这时书房的窗帘打开了，是陈凘聿操控的，从这里往下看能俯视整个海城。透过玻璃，夜幕之下，星光点点如同珍珠，铺满整个星空。月光照了进来，陈凘聿调暗了书房的灯光。

他起身牵过舒舍予的手走到窗前，自己则从背后环抱住她，舒舍予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她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陈凘聿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还记得我带你们去崇明岛看星星吗？”

“记得。”

那是2003年。

当时舒舍予提了一嘴想看星星，但市区压根就看不到星星。于是陈凘聿找人叫车带他们去了崇明岛。

那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了，又还是小朋友的他们都是陈凘聿一个一个的悄悄接出来的。一路上他们高兴的不了，尤其是施盈君，还偷偷拿了她爸爸的相机拍照。

一路上还拍了不少的星空和路边的风景。

但看完星星回去时已经两点左右了，陈凘聿嘱托施盈君别让她爸爸看见照片，当时的施盈君乖巧点头，结果第二天就忘记了这件事。于是陈凘聿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陆铎鸣和我说你被骂的狗血淋头，你爸爸还说要把你禁足……”舒舍予喋喋不休的回忆起当时的事：“那时候真美好。”

“和今天是同一天。”陈凘聿说。

“你记的这么清楚？！”

“嗯，比较特殊。”

“下次我们再去看一次吧。”舒舍予回头看向他。

“好。”

次日，陈凘聿去了公司，舒舍予就整天泡在画室里，也没人打扰她，就只有陈凘聿会时不时发消息过来问她在干什么。

她将昨天她与陈凘聿在窗前赏星星的画面画了下来。

另一边在公司的陈凘聿正在听着对面公司的高层管理员提出的方案以及签署条约协议。这时手机消息声响起，陈凘聿点开手机就看见那副画。

他弯了弯嘴角，刚才紧皱的眉头也松开，神情也柔和了些，他敛住神色，示意对面可以停了，他接过协议，拿起那支舒舍予送的钢笔，笔尖落下，纸上的字迹似乎定格了整个合作的未来。

签完，合作方接过协议签下后，伸出手：“合作愉快，陈总。”

陈凘聿：“合作愉快。”说完他便转身出了会议室。

“你们看见刚才陈总的表情没有，是不是有情况啊？”在后方坐着的两位秘书小声讨论道：“我也觉得，看了一眼手机那眼神就不一样了！”

“咳咳！别在背后讨论领导的私生活。”这时，一道女声闯了进来。

是陈眉，陈凘聿的助手之一。